那天蘇曼到醫院吸氧,打了一夜的點滴,才恢復過來。
喬時晏守了一夜,中途他接了幾個電話。
蘇曼猜,應該是蕭北聲和顧子恒打過來詢問的狀況,喬時晏的語氣不太好,責怪了他們幾句,也沒告訴他們蘇曼在哪個醫院,就掛了電話。
蘇曼心里激喬時晏,在指導喬時馨跳舞方面,更盡心盡力了些。
那天之后,顧子恒沒有再纏著蘇曼,仿佛消失在了蘇曼的世界里。
倒是蕭北聲,時不時地,會出現在蘇曼面前刷存在。
他約喬時晏的次數變多了,蘇曼見喬時晏的時候,也能見到蕭北聲。
只是蘇曼一直記著仇,從來沒跟蕭北聲正兒八經說過一句話。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H大組織了一場舞蹈比賽,據說投資方是個很大方的東,這一次得獎的同學,還能夠得到投資方贊助的獎學金。
蘇曼開始帶著學生排練,日子過得鑼鼓起來,每天兩點一線,連蕭北聲都見不到了。
蘇曼很努力,比賽結果揭曉當天,蘇曼帶的節目,一個獲得了一等獎,兩個獲得了二等獎,宣布的時候,蘇曼和學生都激地跳起來鼓掌。
競爭隊伍的老師酸溜溜的說:“總共就六個名額,蘇老師帶的節目,就包攬了一半。”
蘇曼但笑不語。
比賽結束后,學校領導找到蘇曼,耳提面命:“頒獎典禮那天,投資方的老總會到學校,親自給得獎的學生頒獎。蘇老師,你帶著學生,要打起十二萬分神,給對方留一個好的印象,知道嗎?”
領導這麼叮囑,蘇曼自然是認真應承。
等到了頒獎大會,蘇曼才知道,原來這個大賽的主辦方,是鼎盛集團。
這次來頒獎的老總,正是鼎盛的總裁,蕭北聲。
頒獎大會上,蕭北聲一襲淺灰正裝,不似以往嚴肅,年輕了些許,在一眾青春洋溢的學生面前,多了俊逸矜貴。
蕭北聲給六名獲獎的學生頒了獎,接下來就是領隊老師的獎項,念到蘇曼名字時,蘇曼坐在位子上,一不,心里始終抗拒。
蕭北聲扶了扶話筒,又了一次蘇曼的名字:“蘇曼,蘇老師?”
觀眾席上的學生和老師紛紛回頭看向蘇曼,就連學校領導都著急地看向蘇曼,抹了抹額角上的汗。
領導這麼重視蕭北聲的來訪是有原因的。
蕭北聲以鼎盛集團的名義,給H大資助了兩幢新教學樓,還跟學校簽了十年的和約。
未來十年畢業的學子,都能夠通過鼎盛集團名下的大小娛樂公司獲得就業機會。有了這重保障,這就是將來招生的一大金字招牌,還愁沒有生源?
蕭北聲就是個財神爺。
在蕭北聲開口,準備第三次的時候,蘇曼終于從座位上起,上臺領獎。
蕭北聲把獎到手上,蘇曼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裝出了一副莊正謝的模樣。
接過獎的時候,蕭北聲的指尖到了的手,冰冰涼涼的,蘇曼電似的,把手了回來,那支小金人獎杯差點就摔下來。
場下一片嘩然。
老校長差點沒兩眼一抹黑當場暈過去。
這可不是一個獎杯,這是兩棟講學樓和將來學校的“錢途”。
還好蕭北聲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接住了小金人,“蘇老師,拿好。”
他客氣禮貌。
只有離得近的蘇曼,才能聽出他聲音里不易察覺的溫。
蘇曼接過獎,也禮貌地頷首,視線始終沒有跟他的目相。
頒獎大會結束,蕭北聲想找蘇曼,發現剛才坐著的位置上已經空了。
他環顧一圈,也沒在會場上見到蘇曼的影子。
早就溜了。
蕭北聲想出去找,卻被老校長領著學校領導圍住了,說了一堆場面話后,蕭北聲沒忍住問起了蘇曼:“剛剛那位蘇老師……”
校長和一眾小領導臉都綠了。
他們就知道!蕭北聲還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蘇曼還是闖禍了!
校領導說:“這個蘇老師,平時很機靈,很靠譜,今天就是不知道怎麼了,人不在狀態,回頭我好好教育教育。”
“您可千萬別教育。”
“啊?”
“我的意思是,老師的專職是教書育人,這點小事,沒必要影響老師搞教育。”
“是是是。”
“我是想單獨跟聊聊。”
“啊??”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蘇老師這次帶的團隊拿了這麼多獎,您想單獨跟聊一聊也是應該的。我這就讓來見您。”
蘇曼今天其實沒有課,是特地為了這個頒獎大會才回的學校,這會兒,已經到了校門口,準備開溜,結果就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通知,說投資方要見。
蘇曼恨恨咬牙,最后還是屈服于強權,去見了蕭北聲。
蕭北聲邊跟著的領導已經不見了,就他一個人,站在學校劇院的側門,蘇曼著頭皮走上去,揚起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聽說蕭總要見我,蕭總有什麼事?”
“帶我逛一逛你們的學校?”
蕭北聲看似征求,但蘇曼本沒法拒絕。
蘇曼還真帶他參觀起了校園,像是帶著一個不的投資方,一板一眼地給他介紹學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蕭北聲聽得認真,倒像是真的像聽人給他介紹學校,仔細地評估這個學校有沒有投資的價值。
看他這幅樣子,蘇曼不由也跟著認真起來。
走到了人工湖的湖畔,蕭北聲看著兩岸的楊柳,慢下了腳步,“蘇老師,這里風景很好,停一下,看看風景?”
蘇曼一愣,看了眼湖畔。
天邊春正好,天氣不冷不熱,溫度宜人,灑在湖面上,水波粼粼,有天鵝從湖上游過,湖對面的場,有學生在上育課,風景確實很好。
蘇曼每天忙忙碌碌,還從來沒停下來欣賞這些風景過。
“嗯。”蘇曼答應了他。
蕭北聲的腳步慢下來,蘇曼也跟著他的節奏,放慢了步伐。
兩個人沿著湖畔慢慢散步,一時無言。
走到湖邊的仿古水榭上時,蘇曼扭著頭看外面的風景,一直沒注意前面的蕭北聲,以至于他忽然停下腳步,蘇曼也沒來得及察覺,人就這麼撞上了他寬闊的背。
“啊嗚……”
蘇曼捂著額頭,人往一旁跌去。
蕭北聲連忙搶上前,一把撈住了的腰。
蘇曼穩住了形,不至于撞了人還摔個狗吃屎,但是蕭北聲卻沒立刻松開。
他的臂膀堅實有力,環著的腰,像是故意似的,收了手臂,把往他懷里帶了幾分,寬大的手掌在的腰側,能到他手掌心炙熱的溫度。
蘇曼跟蕭北聲說悉,卻沒有什麼關系,說陌生,卻也是躺在一張床上,做過最親的事的人。
此刻親近,以往最火熱的畫面,不可抑制地蹦出蘇曼的腦子里。
仿佛之前對蕭北聲的覺,只是被冰封起來了,只要兩個人再次靠近,那種悉會再次被啟。
“你可以松開我了。”蘇曼說。
蕭北聲卻沒有,“現在可以聽我的解釋了嗎?那次幫子恒約你,沒提前告知你,是我做得不對,他答應過我,這次跟你說清楚之后,就不會再纏著你,但是我沒想到,他會著你去蹦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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