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噙著一抹溫和又斯文的淺笑的男人,傅芷晴冷不的打了個寒,眼眸里更是閃過一抹本能的恐懼。
“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盡量大努力保持著冷靜,讓自己看起來無異常。
邢峮放下手里的咖啡,慢條斯理的站起,指了指放于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看你沒在辦公室,就等你一會了。咖啡不錯。”
傅芷晴深吸一口氣,“喜歡的話,下次給你帶。”
“不用。”邢峮拒絕,“偶爾喝一次就夠,有些東西不適合長期。就像人也一樣,很多時候,都不過只是一味調劑品而已。你說是不是?傅總監。”
他特意加重了“調劑品”這三個字,那看著傅芷晴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玩味。
就是這樣的表神,讓傅芷晴后背滲出一層的冷汗,朝著他訕訕的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給你帶了。倒也給我省了不事。”
拿過桌上的笑,在文件的簽名簽上自己的名字,“還有別的事嗎?”
邢峮抿一笑,依舊是溫和斯文的,特別是鼻梁上的那一副無框眼鏡,讓他看起來一的書倦氣,做儼然就是個學者。
但傅芷晴知道,這都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
“跟我哥進展如何了?”他半玩笑半認真的問。
“邢……”
“聽說岑溪提離婚了?”傅芷晴剛出聲,卻被他打斷,他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的親切,“還得再加油,不過我哥這個人吧,還是重重義的。”
“邢峮……”
“我還有很多文件要理,就不與你閑聊了。”邢峮再次打斷的話,抿一笑,拿過那份傅芷晴已經簽好字的文件,“希你早日與我哥破鏡重圓,我還等著喊你一聲大嫂。”
說完,沒給傅芷晴說話的機會,轉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傅芷晴一人。
就這麼怔怔的坐于椅子上,雙眸直直的盯著已經合上的門,腦子里不停的回響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整張臉變得有些扭曲,眼眸里更是迸著憤怒的寒芒。
雙手握拳,手背上那一條一條凸起的青筋,看起來就像是一條一條的蛆蟲,十分的丑陋。
直至手機鈴聲響起,才把的思緒拉回。
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傅芷晴那擰的眉頭慢慢的舒展,眼眸里閃過一抹詭異。
接起電話,聲音溫婉,“詩穎。”
“芷晴姐,有空嗎?”耳邊傳來邢詩穎略帶著氣憤的聲音,“出來陪我喝一杯啊。”
“你怎麼了?”傅芷晴裝出一副很關心的語氣問。
其實是真的看不上邢詩穎,頭腦簡單,四肢更簡單。
如果不是因為是邢家千金,早不知死了多次了。
“心不好。”邢詩穎蔫蔫道,然后語氣又提高了幾分,“我哥竟然為了岑溪那個賤人罵我,又停了我的卡!”
“我是他妹妹,親妹妹!他竟然為了岑溪那個賤人這麼對我!岑溪憑什麼?不過一個低下的底層賤民,哪里配得上我哥!只有芷晴姐才配得上我哥!”
“真不知道我哥是怎麼想的!當初為什麼會娶這麼一個貨!定是岑溪那賤人使了什麼骯臟手段,讓我哥不得不娶!”
“詩穎,你喝醉了。”傅芷晴聲道,“你在哪?”
“我在……夜魅。”
傅芷晴正要說給蔣金枝打電話時,聽到電話那頭另外一道聲音,“詩穎,別喝了,你喝太多了。”
“語彤?你怎麼有兩個你?”
秦語彤?
傅芷晴的角勾起一抹惻惻的弧度,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詩穎,我過來接你。”
“芷晴姐,你放心,我看著。”耳邊傳來秦語彤的聲音。
“好,你看著,別讓再喝了。我馬上過來。”傅芷晴沉聲道。
掛了電話,拿過車鑰匙出門。
秦語彤也是一個能利用的人,是岑溪姑姑的小姑子。而且還跟岑溪是同一所大學的。
最重要的一點,秦語彤喜歡傅時元。而傅時元顯然對岑溪有意。所以,這也是秦語彤不喜歡岑溪的重要原因。
剛出電梯,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那一部邢崢專用電梯門打開。
邢崢與程牧從電梯里走出來。
他還是一臉的面無表,就好似整個世界都欠了他一樣。
其實與相的那些年,他的臉上也從來沒有過除了淡冷之外的第二種表。他就像天生臉部表缺失一樣。
可是,他與岑溪在一起的這兩年,他臉上的表還是很富的。
傅芷晴有很多他與岑溪在一起的照片,都是讓人拍的。他那看岑溪的眼神是溫的,是寵溺的,更是帶著意的。
這一點認知,讓傅芷晴整個心態都崩了。不能接邢崢這麼快上別的人。
哪怕是先拋棄的他,那他也不能這麼快移別。他必須時刻把藏在心里,而且心里還只能有一人。
“阿崢?”傅芷晴略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要出去嗎?”
“嗯。”邢崢淡淡的應了一聲,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是要去談工作嗎?”傅芷晴跟上,繼續問。
邢崢沒有回答,打開車門坐進后車座,直接關門。
傅芷晴:“……?!”
轉眸看向程牧,“程助理,阿崢怎麼了?可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了?我能幫上什麼嗎?”
程牧抿一笑,“傅小姐多慮了,并沒有。就算有,邢總也能解決了。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麻煩傅小姐讓一讓。”
他說得客氣有禮,但就是沒有回答傅芷晴的問題。
聞言,傅芷晴只能往邊上挪了挪,還想要再問什麼時,程牧啟車子,快速的駛離。
看著那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車子,傅芷晴的眼里閃過一抹狠辣,恨恨的一咬牙。
拿過手機快速的撥了一個號,客客氣的問,“求書,我在地下車庫遇到邢總和程助理。看他們急匆匆的樣子,這是要去哪?”
“哦,邢總和程助理是要出差去M國。兩個小時后的飛機。”
聞言,傅芷晴的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
那真是太好了,簡直是在給機會,讓把岑溪這個人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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