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個時候林仕青憂心忡忡地開口了:“娃兒,你說……不會有事吧?”估計這賀文在這里,林仕青不好說得太清楚。
畢竟這事也有點難以啟齒。
林見月卻不在意,說:“外公,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賀文也不是其他人,他也不小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林見月并不擔心賀文會去告狀,賀文和賀虎不同,賀虎沖,做事不經大腦思考,但賀文知道怎麼做,對自己的境最好。
那奇怪的覺再次在賀文心頭出現了。
賀文很難以描述,這是怎樣一種覺,這個人這麼相信他嗎?還是說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也不擔心自己會泄,會告狀,會傷害。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賀文知道很大原因是后一種可能,但賀文心里還是有點,因為林見月沒把他當外人,也沒把他當小孩子,而是讓他一起聽了事經過。
聽林見月這麼說,林仕青便問了,“那李大富現在在哪兒?村長不會反悔吧?”
若是村長知道了,他們對李大富做的事,萬一記仇不肯讓他們走了怎麼辦?
其實不走留在這里也行,但林仕青主要是害怕打暈李大富這件事,會給林見月帶來影響,萬一李大富的家人追到賀家村找麻煩怎麼辦?
原著的林仕青找李大富拼命,是因為李大富不僅強上了林雅君,還用被子捂死了;但現在這一切并沒發生,林仕青是覺得他們對抗不了李家村的村民,剛才不應該那麼沖把李大富打暈的。
林仕青覺得林見月今天有些魯莽了,說:“你一個人,下次還是要注意點。萬一下次遇到自己對付不了的人怎麼辦?若是這次你丈夫陪著你還好一些,村里人不敢你……”
林見月反問道:“李大富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來,我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若是我因為擔心自的安危而放過他,那我簡直枉為人!”
林見月安林仕青:“外公你別擔心,村里人沒人看到李大富往咱們家去,他本來就是過來的,如今不見了誰能想到和我們有關系?等村里人找到他,咱們早就到賀家村了,再說了,又有什麼證據是我們干的,我們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就是傳出去也沒人信啊!”
林仕青長嘆一口氣:“若是李大富說是你呢?”
林見月冷笑一聲:“那我倒要問問,為何他大清早天不亮闖到別人家來?總不能是夢游夢到我家來?李大富是個要面子的,除非他愿意承認,他來咱們家是為了做那畜生事,否則咱們大可咬死了,不承認見過他。”
林見月說:“再說了,他那老婆也不是好惹的,李大富不敢說出真相,只能自己吞了這虧。”
林仕青仔細一講,覺得說得在理,月娃兒無非是把李大富打了一頓,扔到村里沒人的地方,李大富面子,不敢聲張的。
畢竟李大富要聲張,就得解釋為什麼他大清早都翻到林家,又出現在林雅君的屋子里。
林仕青還有些不放心,問:“你把他扔到哪兒了?礙事不?”林仕青不是不恨李大富,不是不想為兒報仇,可是形勢如此,林仕青不想拖累外孫。
再說了,外孫是嫁出去的人,若是為了娘家的人掀起一場風波來,難免會被夫家不喜。
林仕青擔心影響林見月的夫妻。
林見月面不改地回答道:“不遠,離村子近得很。”頂多就是在村外的墳包那一塊,不是離村子很近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林見月也沒有撒謊。
林仕青徹底放心下來,說:“讓那畜生吃教訓也好!”
林仕青并不知道林見月不僅把李大富人扔到了墳包上,還理意義上閹了李大富。
林仕青說:“那行,反正咱們到賀家村去,賀家村離李家村也有一段距離,日后也不用擔心他再糾纏了!”
賀文仍在一旁悄悄觀察林見月,他總覺得這個人沒有把話說完全,照這個人的行事作風,會那樣放過李大富?
結合林雅君的瘋癲和上破爛的裳,賀文又從林見月和林仕青的對話中猜到了事經過。
想起林見月上的,賀文心里一個疙瘩林見月不會是把人給殺了吧?怪不得那麼著急走!
賀文越想臉越蒼白,這人也太膽大妄為了些,殺了人遲早會查到上來的,哪里是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更何況爸已經死了,沒有爸出手,林見月怎麼能夠保全自己?說不定要吃牢飯了。
賀文心想,之前覺得林見月變聰明,果然是錯覺,還是這麼愚蠢!
說不定就是原來的那個林見月,是自己想多了,高看了。
對于林見月可能要吃牢飯這件事,賀文本來應該到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賀文高興不起來,甚至在腦子里開始思索要如何幫林見月洗嫌疑。
林仕青又問林見月:“對了,你接我們回去,你丈夫知道不?”
這個年代信息傳遞并不發達,所以不僅李家村的村長不知道賀余風已經犧牲了,就連林仕青也不知道賀余風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見月陷了一片沉默。
林仕青察覺到不對勁問:“這是怎麼了?你們倆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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