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今晚沒回攝政王府。
給霍淵施完針,就乘馬車回了小梨村。
因為溫胭那邊有況,還是和謝長晏有關,不能棄阿姐不顧。
坐在馬車里,看著自己一喜袍,又回想霍淵猴急帶回家的樣子,臉一紅。
難道...霍淵喜歡玩花的?
是不是要多購置幾件戰袍?
“是沈姑娘的馬車嗎?”
就在琢磨霍淵喜好時,外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掀開簾子,看到一個頭戴斗笠、佝僂子的老翁。
他是小梨村的古爺爺,以捕蛇為生,聽說親,非要送一顆蛇丹石。
‘蛇丹石’是取自百年大蛇的寶貝,有紅和紫,聽聞可解百毒,還有壯之效,這顆是紫的,藥力更猛。
曾經為治霍景恒的弱癥,怕蛇的沈初梨在古爺爺的陪同下,親自捕殺了一條大蟒蛇。
雖然沒有蛇丹石,那蛇酒卻極為壯,可惜被霍景恒隨手打賞了下人。
見不要,古爺爺說,“孩子,之前那件事...爺爺欠你一個恩,別的東西也拿不出手,這個蛇丹紫你拿去,就當慶賀你婚。以后,一定用得上。”
于是,沈初梨收下了蛇丹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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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小梨村,溫胭大老遠飛跑著抱住。
“小寶~聽說你今晚贏麻了,狠狠收拾了一頓蘭嬪和淑妃!”
溫胭原是川渝人,七歲那年撿到沈初梨后,就和爹娘爺爺在小梨村安家了。
那年荒,全家都死了,就一個人活下來了。
為了養活沈初梨,擼起袖子干起屠戶買賣,偶然與國公府世子謝長晏結識。
那人怎麼說呢?嗯,有點良心,但不多。
他知道溫胭的況,每次買豬,都會有意無意多給幾兩碎銀。
謝長晏一雙桃花眼看狗都深,家世又好,很難有子不心。
溫胭心了。
但發現謝長晏就是個紈绔浪子,對每個人都很好,長得一般,還是個殺豬的,喜歡世子爺。
配嗎?
后來他倆差錯睡了,謝老爺子認出溫胭是故人之,邀請來國公府過除夕節,謝長晏娶。
謝長晏腳底抹油溜了,留一人在國公府尷尬...
沈初梨生描繪了一遍今日在太和殿上的戰果,溫胭瘋狂給鼓掌。
“牛啵!我家小寶就是最最最棒的!”
可剛夸完,心里又擔心起來,“寧惹君子不惹小人,你得罪了淑妃和蘭嬪,尤其是蘭嬪,純妃比位份高,就因為當年那事記恨到現在,這種人就是狗屎,雖然弄不死你,但能惡心死你。”
純妃是霍尤川的母妃,和蘭嬪的事,沈初梨多聽說過。
純妃還未宮時,便是江南有名的豆腐西施,蘭嬪當年懷上龍胎,覺得后宮就純妃與世無爭,于是吃了一道‘泥鰍滾豆腐’。
吃完后,腹痛不止,當晚便落了胎。
蘭嬪多年無嗣,好不容易懷了個男胎,掉了不說,太醫說以后也很難有孕了。
怒急,一口咬定是純妃下毒,然而太醫檢查了泥鰍豆腐,就是一道普通的菜。
蘭嬪不信,這些年變著花樣折磨純妃,皇上也無心理會,誰純妃沒母族支持,膝下又只有霍寶寶一個公主,和霍尤川這個不的兒子?
蘭嬪恨毒了純妃,隔三差五挑事,又知純妃怕狗,在院子里養了七八只藏獒。
但凡純妃敢從佛堂出來,就放狗嚇,純妃子一直不好,就是這原因。
沈初梨笑哈哈安溫胭,“阿姐,惡人自有惡人磨,遇到了我這麼個大惡人,甭管是蘭嬪花瓶的,都得給我老實瞇著!更何況,這麼多年欺凌純妃,我答應霍尤川一定罩他們母子。”
提起霍尤川,溫胭有些話卡在嚨,言又止看著。
“小寶,咱們仨一起長大,你現在了尤川的小皇嬸,你有想過尤川心里的嗎?”
“他?他應該開心的吧!從前在宮里沒人護他,挨了不欺負。現在不僅有小皇叔罩他,還有小皇嬸疼他,簡直不要太幸福!”
溫胭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沈初梨去焯水,溫胭給澡。
燭火搖曳,沈初梨撥著半的頭發,“阿姐,你最近和謝長晏怎麼樣了?”
溫胭眼神一黯,抬起頭時又笑嘻嘻,“那小子對我還關注,聽說我在國公府,他就不回家,我今兒個前腳剛走,后腳他就溜進了門。”
溫胭的自嘲讓沈初梨心里不得勁的。
本來也不想讓謝長晏做姐夫,可看得出溫胭喜歡謝長晏,所以大大方方拍了拍溫胭的肩。
“這事兒包你老妹我上!”
“你?”溫胭狐疑,“你有法子?”
“明日我就要以‘攝政王妃’的份,正式搬進攝政王府啦!霍淵說辦個家宴,既是家宴,謝長晏得來吧?你是我阿姐,你也得來吧?這不齊活了!”
聞言,溫胭很興,幫沈初梨背也有勁。
“對啊!可你說,謝長晏見了我,會不會扭頭就走啊?”
忽然想起那次大街上,謝長晏扔給幾錠碎銀子,說要‘兩清’。
氣急甩了他一掌,后來倆人就尷尬的,所以這次家宴,謝長晏未必愿意見。
沈初梨:“沒大點事,他想跑就拿繩子拴起來。明兒個我給你化個妝,再挑漂亮裳,咱迷不死他咱!”
溫胭點了點頭,又想起來另一件事。
“小寶兒~你說以后你就要住在攝政王府了,那你和攝政王睡一張榻,豈不是要圓房了?”
“嗯,圓唄。”
沈初梨說,本來也是真夫妻,上回要不是小日子來的不湊巧,早把霍淵睡了。
這回沒有任何阻礙,哪怕十級地震,都得把霍淵拿下再跑!!
沈初梨從浴桶出來,一條白紗裹著纖細的腰肢,一頭烏發如瀑布披散在后,隨燭一晃,非常迷人。
溫胭眼睛從口看到的腰,又想了想攝政王那雙大手,尋思他要一個不注意,可能就真的折斷了。
于是,問一個一直以來的疑:“就你這活生香的模樣,霍淵又憋了二十六年,他居然能忍到現在不你,該不會和狗太子一樣,有啥病吧???”
沈初梨想了想,“不能吧,我給他針灸時把過脈,他氣簡直要出來了。”
霍淵一米九,寬肩窄腰,那肩背上的氣勢磅礴,脖子、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很有侵略。
自己其實不算矮,卻將將只到霍淵口,窩在他懷里就像一只糯米小兔子。
這樣的材配上他那張不茍言笑的俊臉,簡直拉滿。
想著,既然現在已經公開了,倆人就好好過日子,夫妻之間這種事,本來就不可避免。
更何況......霍淵還說想和造小人呢!
溫胭:“男人三十就虛了!霍淵二十六,很危險!再說了,你又沒看過,你怎麼知道.......”
沈初梨咳了聲,“看過。”
溫胭一愣,瞬間發出十級火山噴發的尖聲:
“啊啊啊啊啊啊,你居然早看過了小淵淵!!!”
沈初梨臉一紅,“噓,小點聲!”
溫胭聲音里滿是制不住的興,“問一句,大嗎?”
沈初梨腦中閃過瑟瑟畫面,角不自覺地上揚。
“明晚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