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進去沒多久,姜蕓就慌張失措的從病房出來,直奔離開的電梯。
中途幾次回頭,像是很擔心溜進病房那人跟著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走廊的監控沒有拍到任何異樣,如果不是下面顯示的時間還在正常跳,靳則淮都懷疑有人在監控上了手腳。
害怕真的查出什麼要承擔責任的負責人并不準備繼續看下去,指著沒有變化的監控解釋說溜進去那人很有可能只是醫院的員工,只是沒有來得及換工作服而已。
說姜蕓反應這麼大很有可能是昏迷的這段時間腦中自生出了錯誤的判斷,讓一時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搞混了也說不定。
如果想要解決的話可以等到姜蕓醒來以后接專業的疏導,有助于盡快恢復。
說完負責人就打算關掉特意截取的監控,靳則淮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視頻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抖是因為視頻拼接過。
靳則淮只給了后的人一個眼神,保鏢立刻了然上前扼住了負責人的領,質問這監控是誰過手腳。
負責人還沒說話,一旁沒人在意的監控員猛地抖了一下。
手上的水杯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眾人的視線一下都落在了監控員的上。
被攥著領口的負責人連忙追問行為反常的監控員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材魁梧的保鏢就放下負責人,走到了監控員面前。
還什麼都沒做,監控員就哆哆嗦嗦的主代了一切。
說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要看一下監控。
說是只要看一下而已,他也就沒有多想還出去接了杯水,留那人自己在監控室。
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在監控里手腳。
負責人臉大變,雖然不是他的問題,但他是負責人自然難辭其咎,不等靳則淮開口就自覺提出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專業人士恢復視頻。
一定會盡快給靳則淮一個答復。
但靳則淮對他已然沒有了任何信任,直接找來了靳氏技部的員工來恢復監控。
前后不過一個小時,視頻就被完全恢復。
在那段被刪除的視頻里,有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姜蕓的病房,拖走了那個鬼鬼祟祟溜進了病房的男人,也就是姜蕓口中那個本沒死的宋泊青。
帶走宋泊青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被宋然冉捅了好幾刀、接連下過好幾次病危通知書的阿周。
監控員也指認說給他錢想要看監控視頻的人就是阿周。
阿周到書室工作前也在技部門工作過,拼接篡改監控視頻本算不上什麼問題。
意識到阿周和宋家父的關系本不是宋然冉說的那樣時,靳則淮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迫人的威讓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安靜的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怒火牽連。
“去查,我要立刻見到這個人,就算是尸也必須要帶到我面前來。”
“是。”
恰好此時助理打來電話,告訴他宋然冉已經被注了鎮定劑。
之后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護著,絕對不會再出現和今天類似的況。
“不用看護,等醒了就讓出院。”
電話另一端的助理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重復了一遍靳則淮剛說的話。
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那如果宋小姐問起來的話……”
“讓聯系我。”
靳則淮也想看看宋然冉重新恢復自由是會先聯系他還是先打電話給宋泊青。
一旦打給宋泊青,就意味著宋泊青所做的一切都是知的。
被蒙在鼓里的人從一開始就只有他。
等著宋泊青那邊消息的時間里,靳則淮開車去了宋然冉住過的公寓。
讓人從臥室開始翻找有沒有和宋泊青有關的品。
哪怕只是一張照片,一部單獨聯絡宋泊青的手機。
但都沒能找到。
房間里一丁點和宋泊青有關聯的東西都沒有。
就在靳則淮開始搖,覺得宋然冉或許和他一樣都被宋泊青蒙在鼓里的時候。
宋泊青的手機被送到他的面前。
從沒有刪除的短信看,宋泊青早就和宋然冉聯系上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宋然冉出國留學之前,甚至更早。
說不準就連宋泊青假死罪這件事宋然冉都是知的。
還很有可能是‘共謀’。
他對宋然冉何其信任,信任到懷疑過邊任何一個人的真心,唯獨沒有懷疑過。
偏偏是騙他最久也是最多次的。
就連尹云心和姜蕓都說有問題,他也從未想過徹徹底底的去查一次。
宋然冉還真是夠對得起他。
看到因為還沒有完全恢復而面蒼白的阿周被拖進公寓,靳則淮強忍心中怒意,問他都知道多,又是什麼時候和宋家父兩個人聯手的。
“我們沒有聯手。”
阿周話音剛落,腹部就挨了重重一拳,距離他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僅差兩公分。
疼的額頭都滲出了細的汗珠。
連大口氣都會牽連到腹部的傷口。
即便這樣阿周還是堅持自己剛才的回答,什麼都不肯再說。
保鏢見狀就要打下去第二拳,但被靳則淮抬手攔住了。
不是于心不忍,是擔心阿周堅持不住,若是暈倒了反倒會影響靳則淮后面的計劃。
“宋泊青呢?”
保鏢晦氣的說宋泊青已經斷氣了,就在樓下的車里,之所以沒有帶上來是害怕污染了這間公寓,畢竟靳則淮還在這兒。
聽到保鏢說宋泊青死了,靳則淮并未覺得輕松,反倒蹙了眉心。
“死亡原因查了嗎?”
“我們的人檢查了下,目前的推斷是因為注了一種違藥品,導致管化心臟停跳,也確實是在他的手上找到了針孔。”
那針原本準備注進姜蕓的藥劑。
威力這麼大,看來宋泊青是沒打算給姜蕓留一點生還的機會。
桌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保鏢快步上前,發現是宋泊青的那部手機在響后立馬遞給靳則淮:“沒顯示來電人姓名,要接麼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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