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文這話一出,把李家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遍,還沒帶一個臟字,可又讓人浮想聯翩。
張蘭香還有黃娟他們臉都不好看了,李安平臉尤其難看,都想找個地鉆進去了。
王老師角,臉上勉強掛上尬笑,
“是,是的啊。你們這過繼后,還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呵呵,也是見啊,也難怪孩子認識不清這親關系,你們做父母的也不好管教孩子。”
“先不說我和李安平離不離婚的事,我覺得這過繼關系應該先解除了,撕了之前簽的過繼契約。”
林靜文又開口說道,
“這對李冬樂也是好事,他一直都不喜歡我,之前跟著我天天喊自己難,要讓我滾,要跟著親媽。”
“老三媳婦,你們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啊!”黃娟一聽這,頓時急了,
“哪有這樣子的!說過繼就過繼,說不養就不養了!冬樂也喊了你們五六年爸媽,難道是白喊的啊!”
“呵呵,白喊?”林靜文冷笑一聲,開始給算這些年的賬,
“你當年懷著冬樂時腳一,也讓他早產了半個月,冬樂子骨弱,你又沒多水,就得喝。
多貴啊,你養不起,又不忍心看孩子罪,就想要過繼給我,讓全家人著我同意!
李冬樂過繼給我,李安平一分錢沒給他花過,也沒照顧過他。
是我掏空自己的一點積蓄和工資給他喝,生病了給他買最好的藥。
我工資一個月六十五塊,有六十塊都花李冬樂上,一分錢沒攢下來,你們都出門問問,誰家一聲媽也沒這麼貴的!”
李安平都沒算過這個賬,因為養李冬樂,都是林靜文的事,確實沒花過他的錢。
現在聽了林靜文的話,他也開始心疼這些年花出去的錢了,林靜文的錢那也是他的,攢下來不花也是好的。
真是的,林靜文可夠用心的,又不是自己親生的!
李安平想著,不由地瞪了一眼,嫌棄舍得給李冬樂花錢了。
黃娟也被林靜文這番話給堵回去了,一張臉漲的通紅,再怎麼不要臉,也不能否認這聲媽是真貴。
只要傳出去,本占不了一點理!
街坊鄰居誰不知道啊,是老三媳婦幫把孩子養大的。
但是,因為這個親媽就在跟前,那孩子就等于沒送出去。
便宜確實都被占了!
王老師聽了這話,看著林靜文的眼神都帶上了同。
姐妹,你這也太慘了!
這一家人,也太欺負人了!
“媽,大嫂,我覺得靜文說的對,當初我沒孩子,媽又瞧著冬樂生下來難養活,大哥大嫂負擔重,就過繼給我了。
現在冬樂也長大了,花不了啥錢了,他的親爸親媽就在跟前,在喊我們爸媽,他自己也混。
趁著他還小,沒有那麼明白事理,不如就把過繼這事掀過去吧,權當沒有過這事。”
李安平開口說道,讓人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哎喲,這說的啥話!以后你們搬出去住,不可能混的!你們都把冬樂養這麼大了,再過十年,他都能賺錢給你們花了,你們沒孩子,他給你們養老才好啊。”
黃娟說著,將李冬樂從地上拽起來,氣急敗壞地道,
“你還不趕喊爸媽,說以后給他們養老,賺錢給他們花,要不他們就不要你了!”
李冬樂剛才被李安平打了下,踢了一腳,正難呢,哪里肯喊啊。
還有林靜文,他給要巧克力,說沒有,對他還兇得很,一個笑臉也沒有,還說不要他了。
真是氣死他了!
所以,李冬樂的倔脾氣上來了,也高聲喊道,
“不要就不要!我還不要他們當我爸媽呢!
媽媽,你一直給我說你才是我親媽,讓我從后媽那里拿錢給你花,拿了好吃的給你分著吃。
以后我賺了錢也不給他們,都給你,我跟著你過……”
哭喊著,李冬樂抱住了黃娟的大。
黃娟的臉頓時火辣辣的,尤其是對上林靜文等人的譏諷眼神,那不多的良心都想讓找個鉆進去。
“我真是聽不下去了!冬樂他親媽,你真是太過分了!人家林靜文全心全意地養著冬樂,你不教育冬樂好好孝順,跟親近就算了,你居然還在背后那麼教孩子……”
王老師整個人都要聽炸了,覺得自己的三觀到了嚴重的挑戰,實在是憋不住了,沖黃娟就是一頓輸出,
“你這是再教壞孩子,讓他當白眼狼!這樣的冬樂,也確實只有你自己養著!”
“大嫂!你怎麼能……你真是太過分了!”李安平也出面指責黃娟,
“難怪冬樂沖著靜文一口一個后媽的喊,把氣得都不想回家了。”
李安平也是人才,一開口就把冬樂說害林靜文不回家的罪魁禍首了,把自己摘了出去。
“啪!”李建國更是怒氣沖天,又覺得臉面盡失,抬手給了黃娟一掌,沖罵道,
“你個壞婆娘,你就在背后使壞吧!看看,孩子都被你教啥壞德了!”
“哎呦,冬樂他爸,可不能打人啊!”王老師立刻喊,心要累死了,特別想離開。
覺這一家子人,除了林靜文,就是一家子的神經病。
“老大媳婦,這麼多年,你這便宜也占夠了!你就別往外推孩子了,誰不養,你也得養,孩子也和你一條心,你是親媽!”
張蘭香也開口道。
“嗚嗚嗚……你們現在都來罵我了!我之前在家里說這話的時候,咋不見你們出來說話啊!”
黃娟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給罵哭了,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可是家里的其他人也不無辜啊!
現在倒好了,了一個人的錯了!
婆婆張蘭香也沒沖李冬樂說林靜文的壞話,還教他怎麼給老三媳婦鬧子,怎麼喊后媽。
“你哭個屁啊!給老娘閉!之前沒人說,那是老三媳婦自個沒意見,現在和老三都不滿意了,那不就是你做的不對了!”
張蘭香立刻就噴到了黃娟的臉上,邏輯……也很清晰,還強行把自己摘了出去,最后表態道,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過繼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一會兒把契約書找出來撕了。
老大,還有老大媳婦,以后冬樂還是你們的兒子,跟著你們過,以后冬樂的事,就別去找老三他們了!”
黃娟還是不愿意,還要爭辯,可李建國已經應下來了,“行,那就不過繼了。”
再鬧下去,他的臉真的要丟盡了!
人家鐵了心不過繼,再怎麼鬧,也沒有用了。
黃娟見丈夫發話了,也只能咬咬牙應了下來。
王老師也覺得這過繼還是取消了好,都為林靜文覺得憋屈,以后李冬樂沒林靜文這個媽,應該也沒那麼多幺蛾子鬧了。
“那什麼契約書呢,這就拿出來吧,我是李冬樂的班主任,我也做個見證。”
王老師又開口說道。
張蘭香去找了,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因為當初就沒放心上,自然不會放妥帖。
黃娟見找不到契約書,不由心中一喜,這不就意味著過繼關系不能解除?
林靜文皺眉,懷疑張蘭香是不是故意找不到的。
“之前寫的契約書找不到也沒關系,可以寫一份新的契約書,表明過繼關系從今天開始解除掉,過往的那份契約書就此作廢。”
王老師非常給力地立刻說道,
“給我拿幾張紙和筆,我現在就起草三份,你們到時候簽上自己的名字,家里要是沒印泥,明個我再跑一趟也行,都印個手印。”
“太謝您了,王老師,家里有印泥的,您稍等,我去給您找來。”林靜文立刻說道。
林靜文進了原來住的屋子,立刻就皺了眉頭。
因為原來整潔的房間不僅變的糟糟,服丟的到都是,床上被子也沒疊,還散發著一子尿味。
林靜文一看就知道昨晚上李冬樂尿床了,想到當時李安平的崩潰樣,就忍不住一樂。
怪不得這麼急著把李冬樂扔出去,原來是遭了罪,自己帶不了李冬樂。
李安平這才過了兩天就不了了,可過了足足六年這樣的日子。
尤其是過繼李冬樂的第一年,李安平當年還在學校讀書住校,一人帶著李冬樂住這個屋,把屎把尿的,一夜睡不了兩個小時,也不知怎麼熬過來的。
林靜文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想這些讓不高興的事,趕甩甩頭,從屜里找出印泥,就趕出去了。
這個充滿尿味的房間,進去了就覺得自己被關進了牢籠里,抑,窒息,不能在里面多待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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