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心里說不出滋味。
一直覺得,陸馳野對的“喜歡”不過是表象。可今日,陸馳野居然不顧撲過來救了。
前世的陸馳野,聯合沈景川欺騙秦湘,徹底毀了秦湘的婚姻和未來。
這輩子的陸馳野,好像真的變了很多。
“阿湘姐姐!”
祈白焦急的聲音響起。
秦湘抬頭,下一刻便撞進溫暖又抖的懷抱里。祈白想要擁抱秦湘,又怕自己力氣太大,他只能抖著胳膊,克制自己輕輕擁抱了一下秦湘。
祈白攥著秦湘的胳膊,一雙琥珀的眸子上下打量,看到秦湘額頭上的白繃帶時,祈白周瞬間彌散出濃烈的煞氣,眼眸暗沉。
他只是離開了一會兒,就差點和秦湘兩隔...
祈白閉了閉眼。
瘋狂的負面緒宛如野草,在心臟里肆意蔓延。
“我沒事。”秦湘安他,“只是額頭破點皮。做過詳細的檢查,并沒有異常。”
祈白垂下頭,半跪在地上,腦袋著秦湘的小腹。從秦湘的視角,只能看到青年一頭栗黑微卷的頭發,茸茸的。
秦湘忍不住了他的頭發,又輕聲說:“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秦凝月已經被警方帶走,我不會放過的。”
這次,秦湘要讓永遠待在監獄里。
再翻不出風浪。
祈白安靜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抬起頭,定定著秦湘:“阿湘姐姐,我們結婚好不好?”
秦湘愣住。
祈白哀求地看著:“阿湘姐姐,我想和你結婚。我想每時每刻都跟在你邊,我想時時刻刻保護你,我想給你最多的財富和自由。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永遠不缺保護。”
秦湘以為他在開玩笑,便拍拍他肩膀:“好了,別胡說。我看你是嚇壞了,才胡言語。”
祈白執拗道:“沒有胡言語,我是認真的——”
病房門打開,醫生走了進來。醫生瞧見半跪在地上的祈白,故意微咳一聲,提醒秦湘:“秦教授,請和我來辦公室一趟。目前還沒聯系到患者的家屬。這份病危通知書,需要您簽個字。”
陸馳野的手很危險。
連經驗富的醫生,也沒把握救活他。
秦湘拍了拍祈白:“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簽個字就回來。”
祈白默不作聲。
秦湘跟隨醫生離去。簽署了那份病危通知書,簽署后,秦湘對醫生說:“他是陸家三爺,此事務必告知陸家。手費用和住院費,我會代付。”
醫生點點頭,帶著簽字的病危通知書離開。
秦湘長長嘆了口氣。
轉返回原來的病房,病房里空,祈白不知所蹤。秦湘一頭霧水,這時門口的護士風風火火跑過來,焦急地告訴秦湘:“秦教授!你對象好像出事了!剛才有四個好兇的黑人找他,然后把他帶到天臺去了。”
秦湘納悶:“四個黑人?”
護士心有余悸,手腳并用開始比劃:“對呀,那四個人長得人高馬大,又兇又壯,看起來像是來討債的!”
秦湘嚇了一跳。
祈白在外面招惹了什麼惡人?
還是秦凝月在外面還有同伙?同伙來醫院找秦湘報仇,結果沒找到秦湘,干脆就把無辜的祈白綁走?
秦湘不敢想下去,連忙對護士說:“立刻醫院的保安集合!醫院里做調查的警方還沒走吧?把他們也上,大家一起來救人!”
一起來救祈白!
醫院的保安和警方很快聚在一起,烏泱泱一片,有二十多個人。秦湘和他們一路,躡手躡腳登上醫院的天臺。
醫院天臺,風很大。
秦湘推開沉重的鐵門,遠遠看見站在天臺的祈白和四個黑人。祈白靠在天臺欄桿上,單手兜,眼神很冷,他里似乎在說些什麼。那四個黑人圍在祈白邊,一不,似在聆聽。
場面看起來很古怪。
秦湘心揪住,立刻面,冷冷對那些惡人說:“有什麼沖我來,別對他手。”
那四個黑人齊齊回頭。
他們都統一穿黑西裝,佩戴黑墨鏡,又高又壯,頭發剃得很短,一看就不像好人。
祈白略微驚訝,完全沒料到秦湘會出現在天臺:“阿湘姐姐?”
秦湘沉下臉:“祈白,過來。”
祈白便聽話地走了過來。
祈白走到秦湘邊時,躲在暗的保鏢和警方一涌而出,烏想去抓住那四個高大強壯的黑人。
“舉起手來,別!”
“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們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老子在醫院當了二十年的保安,還從沒見過你們這麼囂張的,把人約到天臺打?”
“不許,再我打你們的臉了!知道這家醫院是誰開的嗎?是祈家開的!你們敢在祈家的地盤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醫院的保安嘰嘰喳喳,四個黑人面面相覷。當了多年保鏢,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奇怪的況。
其中一個黑保鏢想了想,謹慎地問祈白:“家主,我們需要反抗嗎?”
祈白摁住眉心:“不必反抗。”
黑保鏢:“是。”
四個黑人便不了,乖乖地選擇“束手就擒”。
秦湘錯愕地站在原地,以為自己聽錯了。指著那四個黑人,問祈白:“他們不是秦凝月的同伙?”
祈白搖頭:“不是。”
秦湘心里忽然浮出一點古怪的緒,低聲問:“那他們是”
祈白:“我的保鏢。”
秦湘沉默片刻,問:“那你是?”
祈白:“祈家家主。”
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