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時間一長，有隻青蛙逃離了井，跳進了池塘，不知道為什麼，這隻青蛙叛變了原來的青蛙真神，宣布池塘里的泥鰍和黃鱔只要信仰池塘真神，也可以在井口坍塌池塘乾涸的時候得救，於是乎，那隻叛變的青蛙被井口的青蛙幹掉了，卻被池塘裡面的其他青蛙，泥鰍和黃鱔等等供奉起來，為了池塘的救世主。後來又來了條狗，覺得爛泥里的青蛙泥鰍黃鱔太髒了，他們有的才是乾淨的，於是就將青蛙的真神又加工了一下，宣布信仰新的帶神才能上天堂，否則就要為火鍋材料！;

  之所以狗子只能想到火鍋，是因為狗子只見過火鍋，畢竟狗子也不清楚什麼是大宇宙，什麼是星系，更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什麼狗子真神，所要統管的是一個直徑至930億年、擁有超過1兆兆顆恆星的巨大世界，會不會還堅持說，狗子神是無所不能的，左手化合右手聚合……

  所以隨著人類知識的提升，宗教的力量就越發的渺小，而在封建王朝推進的階段，斐潛覺得宗教還是備相當力量的一個工，自然不可能輕易的就此放手。

  斐潛抬頭看著院落中淋漓而落的雨水，看著在屋檐一角的蹲角抬起的頭刺破雨幕，忽然想起多年前左慈在青羊肆用硃砂畫符的模樣……

  那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老道，總把符咒末筆拖得極長，像要勾住什麼看不見的天機。也不知道他是否在臨終之前，能夠真正的參天機，察過往與未來？

  『驚鴻道人正在五方道場齋醮。』;

  荀攸低聲說道。

  驚鴻，是左慈的弟子。

  左慈是人間的『仙長』，而不是達貴人的，所以他之前是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弟子的，有跟著他的道，也大都是流民的孩子。驚鴻是左慈在川蜀之中，算是比較正式收的弟子。

  在辦齋醮？

  斐潛眉微立。

  『齋』是什麼？

  齋，顧名思義，指的是『齊』和『淨』。是指在祭祀前，必須沐浴更，不食葷酒，不居寢，以示祭者莊誠之意。

  而『醮』的意思才是祭祀……

  左慈病逝，這驚鴻辦的齋醮，究竟是已經『沐浴更，不食葷酒』等等，做好了潔淨的準備呢？還是說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直接開辦了齋醮？

  而不管是哪一種的答案，顯然都是有些問題的。;

  荀攸繼續說道，『依教制，新掌教當守孝七日，待天樞宮紫微星位移換，擇良辰吉時……』

  斐潛忽然手，制止了荀攸的後半截話，『且觀其人。』

  荀攸愣了一下，旋即應是。

  荀攸也是聰明人，所以斐潛幾乎是一說，就想到了其中的問題，並且有些慚愧。

  對於宗教系，荀攸顯然並不怎麼興趣，畢竟是子不語怪力神，這也很正常，但是現在看斐潛的態度，似乎對於左慈，以及五方上帝教頗為看重……

  這就讓荀攸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之前的態度和做法起來。

  荀攸以為斐潛回來只是為了收拾那些大放厥詞的『公知』的，沒想到……

  斐潛思索了片刻，問道，『左掌教邊好像還有一人，喚做青牛……』;

  荀攸點頭說道，『青牛道長前段時間雲遊去了。是否要讓人召回？』

  斐潛皺了皺眉，『不必。』

  荀攸目微，低頭應下。

  一個驚鴻，一個青牛，名字似乎都不錯，但是左慈老道啊，你這弟子，似乎看起來並不怎麼靠譜啊……

  這要怎麼辦？

  斐潛了下上的鬍鬚，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

  『公達，派些人在青龍寺中宣稱要新選五方上帝掌教之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