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原以為自己是被關在廢棄的地下室或者倉庫里,但眼前的景象遠超出的想象。
過道上坑坑洼洼,只有幾盞破損的燈,亮著昏黃的。
而斑駁的墻邊堆放著大小不一,各式各樣的棺材。
這些棺材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
不僅散發著腐朽的味道,有的甚至都長起了青苔。
這里是墓室,還是……
不過就是一些沒用過的棺材,震驚過后,如雪馬上恢復了鎮定。
朝著過道的盡頭看去,看不到半分亮,但有著十幾個臺階,顯然那就是出口。
躊躇了一下,如雪仔細著腳下,往臺階的方向走去。
沿途還路過了幾個房間。
大著膽子觀察了一下,這才確認這些都是石室。
棺材、石室……如雪更加確信了墓室的想法。
索著走到盡頭,如雪的嚨滾了滾,了手中的玻璃片,這才壯著膽子一步步踏上石階。
四周靜悄悄的,十幾階臺階也很快走完,一扇厚重的石門赫然出現在如雪眼前。
門上并沒有任何圖案,但不由得就是讓如雪心頭一。
綁架瞬間變了室逃,甚至還是在墓室里?
就算是跟尸打道慣了,如雪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了幾近干裂的,輕推一下石門,過門聽一下外面的靜。
確認外面沒有任何聲響之后,如雪這才將石門推出一條容的隙,然后迅速鉆了出去。
石門外空的。
高懸的房梁上垂著幾塊白布,已經破敗不堪,這是室唯一的裝飾。
如雪心中疑不已。
這里到底是哪?
顧瑩又去了哪里?
不過,也沒有時間再多想。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沒有猶豫,如雪大跑著就往屋外沖去。
腳下的地磚因為年代久遠,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盡量克制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但屋外的人早已察覺到了靜。
如雪的腳剛出門檻,顧瑩的聲音就從的側傳來:“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之后,一陣麻就從如雪的手臂上傳來。
還沒等轉,痛就已經擴散到全,好似無數鋼針同時刺穿著的一樣,全麻木。
一聲驚呼后,如雪就著倒在地上,無法彈。
而顧瑩笑著看著,甩著手中的電擊棒:“還管用。”
如雪被電得麻木,本無法言語,只能雙眼瞪圓,死死地盯著顧瑩。
顧瑩卻一如既往地老神在在。
給電擊棒再加一檔,就往如雪的腰上再次電去。
在顧瑩冰冷的視線里,如雪終于暈厥了過去。
輕拍了拍的臉,確認已經徹底失去意識后,顧瑩緩緩站起,冷聲道:“別想逃,好戲還沒開始呢!”
.......
天際破曉,第一縷穿薄霧,灑在靜謐的山道上。
顧知珩獨自一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徒步前行。
上的沉重,讓他意識到舊傷復發,但他不敢停下腳下的步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顧瑩會把如雪帶到顧家山上的祖墳來。
“到山上的祖墳來。”
“就你一個人。”
“自己爬山上來,不要開車。”
“別想著報警,不然你看到的就會是的尸。”
接到顧瑩的電話后,顧知珩便馬不停蹄地往祖墳的方向趕。
而的話更像是詛咒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頭。
太掛上樹梢后,跛著的顧知珩終于到了山坳的明禮堂。
明禮堂是百年前顧家為了守墓人建造的別院。
過去行不便,若要祭祖,顧家人也會在明禮堂住下,小憩片刻。
不過,近年來這地方就逐漸廢棄了。祖墳經常會有人過來打理,也不需要守墓人的存在。
所以,現在的明禮堂已經破敗不堪。
顧知珩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霉的味道撲面襲來。
他冷靜地查看了一下四周的靜,但四下環顧都沒有看到顧瑩的影。
“顧瑩,你在哪里?”
“顧瑩,我來了!”
他扯著嗓子在空的庭院中喊著。
過傷的,已經開始以激烈的痛楚在抗議,他卻渾然不覺。
拖著跛行的,他四下找著人。
突然,一個龐然大從他的正上方落下。
他猛地抬頭,在東西即將砸到他的瞬間,顧知珩用盡全力氣向一側翻滾,那龐然大轟隆一聲砸在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把躺椅。
因為從三樓落下,躺椅已經摔得四分五裂。
顧知珩還在心有余悸之際,顧瑩的聲音從上方悠悠傳來:“你來了。”
聞聲,他立馬抬頭看去,三樓的天臺上,顧瑩探出了半個腦袋,朝他揮了揮手。
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上的舊傷此時已如火焚,但他完全不在乎。
跛行的盡力地奔跑著,上樓旁的石階,他急著往三樓趕去。
哪怕是快一分鐘,一秒鐘也好。
然而,爬了一路山,已經無地消耗了他不的力。
他咬著牙奔跑著,速度卻越來越慢,刺骨的疼痛從他的上開始蔓延開來,就是踏一步路都讓他猶如被鐵釘扎一般。
疼痛更是讓他開始頭昏眼花,冷汗直冒。
整個人開始顛顛倒倒,晃晃悠悠的,卻還是無法阻止他前進。
就這麼跌跌撞撞的,上了數十個的臺階后,顧知珩才終于來到了三樓天臺。
他看到了顧瑩。
而在的腳邊,躺著的正是失蹤了許久的如雪。
的雙手被繩子綁住,頭發凌著,一不地躺在那里。
上和手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跡。
瞬間,顧知珩的雙眼就被染紅,心中的怒氣無以宣泄。
“!”他猛地沖上前,垂在側的雙手握拳,全的都因憤怒而繃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顧瑩喝道:“站住!”
說完,顧瑩一腳就踢在如雪的腹部。
下腳很重,如雪卻依然沒有彈。
顧知珩聽話地停下了腳步,不敢再輕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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