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來的時候收拾行李,周懷生讓裝了手套和帽子,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
出門時周懷生正拿著鐵鍬在院里鏟雪,他比抗凍,并沒刻意戴帽子,只穿了周爺爺的一件黑大氅,一眼去十分顯眼,更有跟眼下場景融合一起之。
若不是太悉他的背影,恐怕也會以為他跟外面那些熱的村民沒什麼分別。
一直以為他養尊優,可事實上,周懷生做起這些家務事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外面冷,你進屋吧。”
周懷生回頭看一眼,很快又轉過去。
溫姝宜也拿了一把小一點的鐵鍬到他邊,并沒回應他剛才的話。
他這才停下手中的作,看著在旁清理他沒收干凈的積雪,周懷生知道跟說也不會聽,于是只能把自己手上的手套又給戴上了。
溫姝宜戴了兩個厚手套不太方便,速度慢了很多,但也不著急,一點一點在后幫著他把積雪清理干凈。
半個小時后,院里的所有積雪都被歸攏到一,興致沖沖,放下鐵鍬就跑上前說要堆雪人。
太暖烘烘升起,照到雪上有些刺眼,一如笑容滿面。
周懷生似乎被染,也笑了笑,在一旁默默幫堆雪,基本塑好形狀后又按照的意思,去廚房里拿了胡蘿卜充作鼻子。
溫姝宜心很好,滿院子尋找可用的素材,找了兩個黑瓶蓋當眼睛,又拿了用來倒水的塑料桶當帽子,像是一個心未泯的孩子,專心致志完自己的年作品。
最后還靈機一,摘下自己圍在上的紅圍巾,一圈一圈繞在雪人的脖子上。
前所未有的開心,笑容過于燦爛,連帶著在屋子里的周亭岸和安江都能隔著玻璃聽到的笑聲。
“這是和好了。”
安江出個眼神,悄悄到自己老頭子跟前說起小。
“昨天晚上姝宜哭了,估計是你孫子氣著人家了,看來今天心不錯,到底還是夫妻啊,床頭吵架床尾和。”
兩個接近古稀之年的老夫妻依窗而坐,看著窗外院里又打起雪仗的年輕夫妻,彼此臉上都掛著笑。
是慈,亦是回想。
朝朝暮暮,相的人都在旁。
這場雪不止封了路,還把本就斷斷續續的信號弄得更差,沒有網沒有信號,吃過飯后唯一的娛樂項目是跟著爺爺下象棋。
溫姝宜棋藝不,玩了兩局就沒什麼意思。安江看出待得無趣,問想不想吃糖炒栗子。
北縣盛產板栗,村子里每家每戶最也要有幾十棵栗樹,雖然周亭岸他們不是本地人也沒有栗樹,但村里的人每年九月收時都會送些給他們。
溫姝宜確實很久沒吃過家鄉的板栗,以前在京平每年秋天都會去買,但到底跟家鄉現炒的板栗味道不一樣。
安江得知想吃,就上周懷生去地窖里拿貯藏的板栗,存放起來是有些麻煩,要拿土埋起來。不過二老沒放好,周懷生翻出那些板栗時已經都發霉了。
“估計不能吃了。”
溫姝宜看著地面上發白的板栗外殼,有些失落。
周懷生看出真想吃,收了地面上已經壞了的板栗后就出了門,溫姝宜也不知道他會去哪里找,但約覺得周懷生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跟做到。
十五分鐘后,他還真提著一小袋子東西進了屋。
溫姝宜十分好奇,“你從哪弄來的?”
周懷生沒回答,只來廚房幫忙。
炒板栗用鐵鍋最好,雖然市面上還要在鍋里放上沙石,但家里不用那麼嚴謹,只要火候控制得當就好了。
“你不會要用這鍋給我做吧?”
兩人進了廚房,溫姝宜對他指了指地上跟墻融合在一起的灶臺和大鍋,眨眨眼看向周懷生。
還是認為這項作十分有難度,主要也是無法聯想周懷生在眼前這個大鐵鍋前忙碌的樣。
屬實是,不可思議。
“糖炒栗子當然要用鐵鍋了。”周懷生突然認真起來,卷起袖口清洗栗果。
溫姝宜呆滯一瞬,回過神后上前幫忙,劃口的事周懷生沒讓手,拿刀在圓圓小小的板栗上劃開口子還是有些危險,故都是他親力親為。
“你還沒告訴我板栗哪來的呢?”
他手上作沒停,板栗是剛從冰室拿出來的,洗過后也十分冰冷,沾了水的手發,好幾次沒有拿住。
“在村長家買的。”
實際上是村長要送他,熱難卻又不好白白拿人家的東西,臨走時在柜子上放了封紅包。
他想,回京平的第一件事還是要給峪河的鄉村產業做些支持。
第28章 的自信心
積雪化了整整三天,村外的路才算能通車。
他們倆待了快一個星期,如今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這幾天溫姝宜在這完全是閑云野鶴,甚至適應了村子里的慢生活,臨走時還有點舍不得,安江更是拉著的手一路從屋里送到外面,比還要不舍。
“行了,離得這麼近我倆還不是隨時回來。”
周懷生看不下去,降下車窗看著站在車旁的安江,語氣放緩,“而且我爸說了今年咱們在京平過年,到時候我和姝宜來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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