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姜辭抬眸看去，便見季明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會人倚在門板上，帶著些吊兒郎當的散漫意味。

姜辭愣了幾秒，沒想過自己看會被抓包。

雖然，不是故意的……

四目相對，姜辭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季明燁的視線落在手里的本子上，淡聲道：“都看見了？”

他神太過平靜，那一瞬，姜辭幾乎生出一種會不會被滅口的覺。

“嗯…看見了……”

“看完了？”季明燁勾起紅，再度開口。

姜辭轉頭重新看了看手里的本子，后面還有不頁，于是誠實道：“還沒。”

“那繼續？”季明燁漫不經心的問，風流的桃花眼直視著姜辭，帶著些咄咄人的意味。

姜辭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像是拿了個燙手的山芋，連忙將本子塞回屜，拒絕道：“不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想了想，像是怕他不信，又補充道：“那本子是我的。”

季明燁嗤笑出聲，黑眸直視著：“你都是我的。”

姜辭：“……”

“我去洗點水果。”姜辭避開他的視線，從他旁走過，一顆心還在方才的日記里不曾回神，嘭嘭跳模樣像是某神經錯了一樣。

姜辭清醒的意識到，他有一個日記本，里面寫滿了。

肩而過的瞬間，季明燁手拽住的腕子，將人扯了回來。

他把堵在仄的角落，整個人陷落在他的影子里。

“跑什麼？”

姜辭抬眸看向他，嚨發，輕輕了瓣，最終只是輕聲道：“里面的容是你寫的？”

仰著小臉，干凈清冷的眸子里帶著不解和懷疑。

像是明知道答案，卻仍舊難以相信。

“恩。”季明燁俯下，視線和平齊，直視著緩緩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了。”

只是那時他年輕狂，不懂什麼是。

姜辭失神的看著他，那張紅齒白的面龐像是世間最難以抵的，有著最極致的。

讓人怦然心，讓人急速墜落，讓人徹底瘋狂。

嚨發，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季明燁垂下眸子，把攬進懷里低聲道：“你為了周時予來找我的那天起，我便做好了一輩子的打算，我以為，就算是為了報復，總有一天，你也會上我。”

可他沒想到，從未給過他幻想。

走的干脆決絕，以一種對他近乎辱和嘲諷的方式。

“對不起……”姜辭眼角泛酸，輕聲開口。

似乎除了這短短的一句，再說不出任何。

季明燁沒給再開口的機會，薄瘋狂覆上的瓣，甘甜，瘋狂又肆意。

他醉生夢死了許多年，只有的時候無比清醒。

他想寵著、縱著、想把命給、想讓看一看自己的心。

書房，線昏暗。

躁的發酵熱烈的的氣息，姜辭覺得自己也瘋了，和他在寬大的書桌上極致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