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跟著他下樓,到了大廳,看到從角落里慌跑出來的葛巖。
臉上帶著烏青,衫凌,一副被人狠狠過的模樣。
“宴律,嗚嗚嗚嗚。”看到宴矜,他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急的要撲上來。
宴矜嫌棄的拉著顧星晚往后退了兩步。
葛巖撲了個空,差點摔倒。
顧星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奇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葛巖站定,紅著眼說:“剛剛我接到宴律的電話,本來想去救你的,誰知道還沒進電梯,就被幾個人拖走了。”
“那群人給我拉到小黑屋,一頓揍。”
“要不是我拼盡全力逃出來,現在可能就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嗚。”
顧星晚有些汗,夏國忠能四個保鏢圍,肯定還做了其他準備,葛巖居然一個人就闖進來了。
看著葛巖那副可憐的模樣說:“辛苦了。 ”
下次不要這麼沖了。
葛巖:“顧小姐沒事就好。”
宴矜瞥了一眼他臉上的烏青,淡聲道:“給你放五天假,你好好養傷吧。”
葛巖眼睛一亮:“謝謝宴律。”
-
回到家,顧景熙正在跟新來的保姆阿姨聊著天。
看到兩個人,踩著貓頭拖鞋噠噠迎上前:“媽咪,爸爸,你們終于回來了。”
小家伙正要抱顧星晚,看到纏起來的手,忍不住拉起來看了看:“媽咪,你怎麼傷了?”
“不小心到了而已,沒什麼事。”
顧星晚用完好的那只手了他的腦袋,溫聲問:“晚上吃飯了嗎?”
“吃過了。”
顧景熙捧著包粽子的手,湊上去輕輕吹了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心疼:“媽咪還疼嗎?”
顧星晚笑盈盈的著他,聲說:“被寶貝吹過就不疼了。”
牽起他的小手往里走。
陳嫂看到兩個人回來,笑著喊了一聲:“先生,太太,你們兩位吃飯了嗎?”
陳嫂是宴矜特意找來照顧景熙的,有的時候兩個人工作太忙了,有的地方難免會注意不到。
顧星晚:“還沒有。”
“那我去幫你們倆做頓晚餐。”陳嫂立刻去了廚房。
顧星晚上樓進了臥室,準備洗個澡。
在包間因為逃跑和恐懼,上起了一層薄汗,襯黏在上有些難。
小心的掉外套,從帽間選了件長袖睡,立在床邊單手費力的解著襯衫扣子。
咔噠一聲,門突然開了。
慌了一瞬,下意識合上襯,扭頭往門口看去。
男人穿著一黑家居服,大步走進來,視線劃過前的作,輕笑一聲說:“防我呢?”
顧星晚嗔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誰讓你就這麼進來的?”
合理懷疑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宴矜在面前站定,輕輕拉開的手,勾住襯衫扣子,散漫的笑著說:“我幫你。”
“不用你。”顧星晚拍他的手,沒拍掉。
宴矜勾著:“主占我便宜?”
顧星晚:“......”
顛倒黑白!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緩緩幫解著襯衫扣子,頭頂的水晶燈灑著清冷的,白皙的泛著瑩潤澤。
襯衫掉落,泛起一陣冷意,顧星晚別扭的轉過臉:“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雖然兩個人有過親接,可頂著明亮的燈,這麼坦誠的對視著,還是覺得渾不自在。
抬腳正要往浴室走,纖腰卻被一只大手勾了回來。
后脊隔著薄薄的布料,到一個滾燙的膛,頓了一下,扭頭瞪他:“你干嘛?”
“你的后背也有傷。”宴矜將抱坐到大上,溫熱的指腹劃過后背的淤青,眼底閃過一陣冷郁。
看來他晚上手還是太輕了。
“應該不太嚴重吧。”顧星晚估計是晚上被那群保鏢摁在地上,撞到了什麼。
這種淤青過幾天就能消了。
“我去洗澡。”掙扎著要從他懷里起來。
“我幫你。”宴矜攔腰將抱起,輕輕掂了掂。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顧星晚驚呼一聲,下意識手環住他的脖頸。
掙扎著想下來,手指抵著他膛,小聲說:“不用你幫我。”
宴矜:“我在幫我自己。”
“什麼意思?”顧星晚疑的著他。
宴矜一本正經說:“要是你自己來,萬一手又沾了水,染了,我會心疼。”
顧星晚:“......”
借口!
浴缸放好了熱水,宴矜手試了一下,溫度剛好。
他沖躲在一旁的顧星晚招手:“過來。”
顧星晚猶豫一瞬,走到旁邊關上燈。
水汽蒸騰的浴室瞬間暗了下來,微弱的線隔著磨砂玻璃從外面進來,約能看清人影。
宴矜哂笑一聲,上前解開的后背的扣子。
繃著的束縛一松開,的彈出來,顧星晚咬了咬,別扭的扶著他的手肘踏進浴缸。
宴矜單膝跪在旁邊,幫洗頭發,手指穿過發,輕輕按打圈。
顧星晚舒服的閉上眼,半開玩笑說:“作這麼專業,下次還點你。”
“求之不得。”
顧星晚輕輕哼了一聲,又覺得便宜他了。
沖洗了一遍,宴矜按照以前的流程,從旁邊拿了一盒發,仔細的幫涂上。
的頭發很很長,做完這一個步驟都要耗費很長時間。
顧星晚睜開眼,隔著朦朧的線看著他認真的神,角勾了勾說:“你過來一下。”
宴矜乖乖把臉湊過去。
顧星晚用綁著繃帶的那只手,扶著他的下,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獎勵。”
宴矜幽幽的眸凝著帶著笑的臉,昏暗的線下,卻格外明。
他猛地起,鉆進了浴缸。
水花隨著他的作濺起,顧星晚還沒反應過來,子便被一只大手攬住,翻了個,趴在他上。
單手撐在他膛,隔著薄薄的睡布料,顧星晚能明顯到賁張的紋理。
剛要開口說話,便被一個滾燙的吻狠狠堵住。
凌的氣息纏著,男人灼熱的溫度與相,心跳不自覺加快。
搭在腰間的手緩緩下,顧星晚猛地清醒過來,摁住他。
“不行。”
宴矜湊過去吻的,輕輕啄咬著,調子蠱:“不會很久。”
顧星晚哼了一聲:“你跟我說屋里有鬼,都比這個可信。”
“屋里有鬼?那我害怕,你抱我。”
顧星晚:“???”
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宴矜幫吹干頭發,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陳嫂將做好的晚餐端上桌:“先生,太太,你們倆先吃飯,我帶小爺上樓休息。”
“嗯。”顧星晚點了點頭。
因為陳嫂是新來的,不知道兩個人的況,一直這麼稱呼,也沒糾正。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客廳餐桌,橘的燈照的面前的飯菜可口人。
顧星晚確實有些了,多吃了一點。
吃完飯,又覺得有些撐,去外面的草坪散步。
兩個人手牽著手,繞著鋪就的石子路慢慢走。
小徑四周布滿了各的小燈,暖的燈將并肩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夜風拂過的發,與男人的睡織纏綿,發梢挲著薄薄的睡,口微微有些發。
宴矜手起一抹發,嗅了嗅,帶著淺盈盈的香氣,甜的味道,像夏日的水桃。
顧星晚沒注意到他的作,慨說:“忽然覺養條小狗也好的,晚上就可以散步遛狗了。”
宴矜很配合說:“那我們明天買一個。”
“但是白天誰照顧?”顧星晚還是有些遲疑。
陳嫂只有晚上過來。
宴矜笑著向:“這個簡單,白天來家里打掃的團隊會理。”
“那過兩天問問景熙吧。”
上周宴矜還給他買了條機械狗,現在每天晚上回來,都要陪機械狗玩半個小時。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興趣再養一只。
宴矜點了定投,抬眸看著漫天星空,又說:“周末我打算把景熙送到我爺爺那里。”
老兩口年齡大了,總是盼著曾孫子能過去陪他們玩玩。
“行。”顧星晚沒什麼意見。
既然想好了讓景熙去宴家,就已經提前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
“我們倆要陪著去嗎?”
宴矜:“不用了,讓他們三個玩吧。”
他們倆還有別的事做。
晚上顧星晚回了房間,刷了個牙準備睡覺,一出浴室就看到抱著枕頭走進來的男人。
愣愣的著他:“你干嘛?”
宴矜踩著散漫的步子走到床邊,將枕頭擺放好,坦然的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有點害怕。”
“嗯?”顧星晚迷茫的看著。
宴矜眨眨眼:“你不是說屋里有鬼嗎?我都不敢閉眼了,來你這麼壯壯膽子。”
我信你個鬼!
顧星晚沒好氣的瞪著他:“你以為自己是個寶寶嗎?”
宴矜:“允許你這麼喊我。”
顧星晚:“......”
詭計多端!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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