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開始察覺的?
方硯南也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越了解越發現,眼前這個手段驚人的人,心里藏著的全給了的親人。
隨時隨地,能為的人豁出去。
可方硯南不要豁出去,他只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白楚涵聽到這話,也是說不出的心疼。
立刻轉抱住方硯南。
輕的手,一下又一下,拍著他的背。
“不會的,我不會的。”
的安像是夜雨落在平地,點點滴滴濺起的全是小浪花。
讓人不自放下心來。
許久之后,捧起方硯南的臉。
一字一句道——
“我的弟弟妹妹,確實讓我有赴死的決心和勇氣。”
“但。”
“我一想到你,就能繼續活下來。”
若白楚涵在這世間有燈塔,那只會是方硯南。
他是唯一的明燈。
也是支撐活下去的希。
方硯南懂眼神里的真摯,將抱,一整夜都沒放。
北城,西邊。
出事了。
一面照片墻上,來往之間線條地把人關系標注出來。
上面的人,有劉彪,還有阿峰,甚至連胖子瘦子這兩個跑跟班的都有。
“我去!”胖子將一雙瞇瞇眼睜大,“怎麼連我的照片都有!這是哪里搞來的!”
瘦子無奈地嘆氣,點了支煙,不滿道:“沈嫵。”
“靠!”
胖子用力捶桌子,不快道,“這些人是不用上班嗎,二十年前的事他們也得那麼起勁。”
“誰知道呢,”瘦子抬眼看向照片,“可能是閑得慌吧。”
“話說,你們知道嗎?他們甚至查出來,楚優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胖子了臉,不可思議道,“他們這麼厲害嗎?”
轉念,他又道,“可這樣不是正好嗎?既然楚優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他們也沒必要繼續追查!”
瘦子冷笑,道:“人家可不是這樣想的,那些人把這事當做靈異事件在分析。”
“說,楚優都死了二十年,居然還能控別人傷害沈嫵,這里面是不是有鬼。”
他說著笑起來,看著胖子,道:“胖子你說,是不是有鬼。”
“我他媽哪里知道。”胖子沒好氣道,“我現在就想知道,讓去剝繭,這麼損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真他娘的狠。”
瘦子笑了兩聲,“還能是誰,肯定是‘殺不死’的白楚涵唄。”
說著,他將視線投在沉默許久的劉彪上。
心里暗暗道——
廢就是廢。
劉彪被瘦子的眼神看得不爽,懊惱地“嘶”了下,將臉瞥向另一側。
這時,阿峰走過來,端著一杯茶,“這些人,食無憂,如果這事發生在咱們烏國,哪有人有功夫想這些,大家是想著要怎麼活,就用盡全全力。”
“是啊,”瘦子附和著,“峰哥,你說說這事要怎麼辦。”
他們本來就不是北城人,在此生活天天都需要躲躲藏藏,原本就步步艱難,如今又被人當做目標研究,很多作都不好展開。
“還能怎麼辦,”阿峰看著照片墻上的資料,愈發擔心,說,“告訴大家伙,都安心呆著,不要出去瞎晃,芯片的事,我來想辦法。”
“峰哥,難不,你要一個人扛這件事?”胖子問。
阿峰晃了晃水杯,里面已經沒水,瘦子立刻拎起茶壺給杯子注水。
“峰哥,你的膽量我是很敬佩的,但是這事不簡單啊,加上你現在也暴了些許,我擔心……”
“擔心什麼?”
阿峰順手拿起桌上的糕點,放口中。
“這事就是要快刀斬麻,如果再拖下去,再被某些人耽誤影響一下,那才是不好辦。”
劉彪的臉黑了。
瘦子殷勤地應著,“是啊,還是峰哥想得周到,那我們就等著峰哥吩咐。”
“好說。”阿峰接過滿杯的水,喝了一口,看向劉彪,“對了,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出去了,等我把事辦完,一起回去。”
這話不說話還好。
一說完,劉彪原本就難看的,此刻更加不能細看。
偏偏胖子瘦子二人還有意無意地在他傷口上撒鹽——
“是啊,彪哥,你還是小心些吧,我瞧著白楚涵這一手是奔著整你來的。”胖子道。
瘦子笑著:“對啊彪哥,你瞧瞧,你之前如果不把事搞砸,我們今天也不至于這麼被,現在我們都陷被了。你還是低調些,免得連累大家伙。”
三言兩語,竟然把所有事都推到劉彪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