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聲線，配上直寧晚歌心最深的，還是讓睜開了眼睛。

對上那雙深寒潭的眼眸，好像被刺了一下，大腦也清醒了幾分。

這種事怎麼承認？

不承認，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麼。

慢慢地坐了起來，低著腦袋小聲說：“我沒有，我為什麼要躲哥哥？其實……”

“去樓上睡。”他打斷了的話，也讓松了一口氣。

縱然心還是希和他多說幾句，可那尷尬的氣氛又讓呼吸困難。

最后，落荒而逃，不敢回頭看一眼。

不過真的太累了，上樓簡單梳洗之后，躺在床上就陷了夢境，什麼都沒有想。

第二天睜開眼睛就覺得不對勁，怎麼鬧鈴沒有響？

拿起手機看著已經八點多了，立即撥打了姚姐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鬧鈴沒有響，我現在馬上起。”

“……你今天的工作不是取消了嗎？”

怎麼不知道？

寧晚歌一臉懵，要爬下床的腳步停下，坐在床邊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取消？”

“是啊，大老板親自下令，讓你休息，誰敢給你工作？真的是霸氣哦，是不是在笑。”

是笑，苦笑。

昨天被問了那樣的問題。今天直接要空出時間供嗎？

“你這幾天也太累了，臉都發慌，該好好休息一下。還有你的手，也該去醫院換藥了。最重要的，他是真心擔心你。”

是嗎？

寧晚歌不知道，掛了電話，下地拉開窗簾。

溫暖的灑進屋，卻半點落不在心上。

磨蹭了好久，才收拾整齊下樓，為的是秦時年離開。

可惜所有的期待都落空，他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看新聞。

聽到靜抬頭看了一眼，視線再度落在平板上。

“去吃飯。”

“哦。”

應了一聲，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乖乖去吃早飯。

過程里，不時地聽著外面的靜，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引擎的響。

最后忍不住看向趙姐：“他今天不去上班嗎？”

“不清楚。”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寧晚歌放下筷子，著頭皮去了客廳，對著沙發上的男人喊了一聲。

“哥。”

秦時年沒有應聲，抬頭看向。

孩子穿著簡單的白T恤，下是質地的棉布，一頭烏黑的長發順地披散在肩頭，看上去乖巧又。

只是當他看到纏著繃帶的左手和手臂時，眸底閃過一抹幾不可聞的戾氣。

“我陪你去換藥。”

“不、不用了，你那麼忙……”

話還沒有說完，就到陡然變冷的空氣，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辛苦哥哥了。”

“走。”他站起徑直走向門口的地方，只能像個小丫鬟一般，乖巧跟在后面。

從別墅到醫院，再離開醫院的過程里，他除了詢問醫生的手恢復況之外，就沒有和說過這個話。

一路上就他們兩個人，這種沉默真不是寧晚歌得了的。

偏偏他不如松，好似本是空氣一般不存在，問題他不就是陪著來換藥的嗎？

沒有他的定力，只能率先開口了：“哥，你別生氣了。”

的言語，誰聽到還能有憤怒？

只是秦時年薄微微抿了抿，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沒有生氣。”

“沒生氣怎麼不理我？”

“你不是想躲著我嗎？我裝空氣。”

“……”

這還不是生氣，什麼才算？

關鍵被他這麼明白無誤地點出來，心里是既尷尬，又難。

手去扯了扯他的角：“我錯了，哥，你別生氣了。”

“錯哪了？”

“我不該躲著你。”

“為什麼躲我？”

這……真的是一個無比復雜的問題。

寧晚歌總不能說，對他不懷好意吧？

“是我的問題，可哥哥能不能不問了？是我的心態問題。”

不能說實話，只能說真相。

秦時年看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哪里還忍心繼續問？

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那以后還躲嗎？”

怎麼躲？

他一句話，就把所有的工作都停了，躲哪去？

“不躲了，”搖搖頭，“但是我還是要努力工作，因為我要賺錢。”

“是萬寧資產不夠大，還是我賺得不夠多？”

秦時年的反問，讓寧晚歌心頭怦怦跳。

他們之間，也能這樣嗎？

想想他什麼都不計較地幫理各種問題，所謂工作室也是在他的幫襯下運作起來，至于辦公室更是象征地收了點錢，幾乎是白送。

在他眼里，是很認真地當一個好哥哥。

真的是該死啊，竟然想當自己的嫂子！

不行，必須改變心態。

“哥哥說得對，你都那麼有錢了，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寧晚歌說著很認真地出一個笑容。

“傻瓜。”

他看著搖搖頭，眉眼間重新變得溫淡：“今天休息，要做點什麼？”

“我想去看看大伯母。”

之前林如月給了不消息，并且林如月在整件事里，也是害者。

“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不過晚上哥哥要陪我吃晚飯！”

“好。”他寵溺一笑，似乎他們之間連日來的不悅都消弭了。

但是寧晚歌很清楚，這份可以制，卻不會消失。

至于什麼時候會發，也不知道。

……

酒店。

寧晚歌跟著服務生走進去，遠遠地就看到了林如月。

坐在靠窗的位置，側頭看著外面，整個人著一種落寞之。

過去的幾十年，生活的重心都在寧家。

結果寧敬安騙了，寧澤宇還不幫，可想而知心到的傷害。

包放在桌上的輕響讓回神：“晚歌，你來了。”

“大伯母。”寧晚歌坐下之后，禮貌問好。

“別這麼了，我和你大伯父離婚了，再過幾天就能去辦理手續了。”

外表弱的林如月，在這件事上如此干脆果決，倒是出乎寧晚歌的意料。

微微頷首，和林如月一起點餐讓服務生離開之后，才出聲詢問。

“離開寧家，您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