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鴻拳掌,“這個我也在行!聽我的!”
這事唐風易和祁真確實也不在行,所以齊刷刷看著應鴻。
應鴻從小提了太多要求,永遠都被家里無視,在外混看似風,實則誰也瞧不起他,突然被人肯定,一下子還愣了。
真讓他出臺詞?
賀西樓看他那憨樣兒,扯,“快點,你是不是沒過人?”
應鴻快速眨眼,橫了賀西樓兩眼,“你放!我妹的時候你還在江城修車養青梅呢!”
江城、青梅這些字讓賀西樓原本的譏誚暗了暗,抬手了耳垂,過敏。
應鴻清了清嗓門,“咳咳!我也不太為難你,畢竟大家都看著,尊重一下嫂子,就……”
“你就發「下次穿騎我」,不難吧?”
場寂靜。
確實沒有不尊重阮清月,聽起來更像不尊重樓,他能允許人騎頭上?
賀西樓倒是愿賭服輸的模樣,一點猶豫都沒有,聽完就開始在手機鍵盤上敲字。
發送之前,也沒有任何一點猶豫,標點都沒打,寫完直接發送。
但也是發送出去的下一秒,原本長腦袋的一群人頓時恨不得把自己瞎。
唐風易率先反應過來,張開手臂把幾個人擋到了外面,“那個,哥,我們啥也沒看見。”
賀西樓臉幽冷,一不。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鮮艷的紅嘆號。
他被拉黑了。
手機被賀西樓收了起來,很自然的揣進兜里,起,“有應酬,你們玩。”
一群人左看看他,右看看祁真,誰不知道他和祁真同時出來玩就等于沒應酬?
要真有應酬都是他一個人過來,然后祁真中途才會過來接他。
祁真沖唐風易擺擺手,跟著出去了。
賀西樓在馬路邊煙,一口一口像是要直接吸進肺里。
祁真完全沒有安別人的經驗,這時候實在沒有細膩的話說得出口,半天憋了一句:“要不,我陪你?”
賀西樓站在路燈下,眉峰被打出深深的壑。
他抬眼,瞥了一眼祁真,“你會挑,知不知道這煙多貴?”
然后自己卻按滅只了一半的煙,一點都不節儉的扔進垃圾桶。
祁真:“……”
看他又往回走,祁真以為他還要回包廂去,“換個地方陪你喝吧,明早沒有會。”
賀西樓拉開車門,“離個婚而已,煙酗酒尋死覓活,我看起來有那麼沒用?”
祁真還以為他真的有多瀟灑。
但那一晚,他陪著賀西樓一整晚沒合過眼,工作狂老板真的要不得。
第二天八點。
祁真剛瞇了會兒醒來,看賀西樓已經換好了服,他疲憊的腦子回想了一下,問:“臨時有會?”
賀西樓隨手勾過領帶搭到脖子上,“去一趟元寶大廈。”
找周云實?
祁真坐起來,拿了手機,首先做的當然是調通訊錄,通過助理約一下周云實。
電話撥過去,直截了當,“你好貝森祁真,想約你們周總聊聊新型電池的事,方便麼?”
聽著那邊說話,祁真視線看向賀西樓。
掛了電話,祁真握拳掩著哈欠,“周云實陪嫂子去了西班牙。”
賀西樓的領帶系到一半,作頓了頓,又繼續,每一步都很規范,最后干脆利落的把溫莎結往上一推!
勒太了,轉手又整個領帶扯了下來,扔回沙發。
問:“什麼時候回。”
祁真想起來翻看昨晚和白勝的聊天記錄,表慢慢不對勁。
“白勝說,嫂子外派得一年,周云實最近失勢在集團里也清閑……”
就兩個人一起過去了,沒說什麼時候回。
那豈不是要二人世界整整一年?
一年啊。
三百多天。
他們領證撐了兩個月的時間賀西樓都覺得那麼艱難。
賀西樓安靜的站在沙發邊,然后走到落地窗前,剛好合的襯衫出繃的背。
半晌,冷笑了一聲,“還真玩我是麼?”
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他真的以為對誰都很公平,不要他也不要周云實,和他離婚、也不會和周云實訂婚。
結果轉頭去國外雙宿雙棲了。
沒那麼多理由,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祁真給他訂機票,送他去機場的時候,腦子還是半懵狀態,駕駛位都讓給了老黃坐。
登機之前,祁真絞盡腦,還是覺得可以囑咐他幾句。
“見了嫂子,別沖,好好談,脾氣那麼好……”
賀西樓黑著臉,像聽了什麼什麼冷笑話。
脾氣好?
飛機上賀西樓一直想補覺,一直睡不著,十二個小時的航班,一直到晚上七點多,他才睡了一覺。
落地到酒店,已經深夜。
他有阮清月的地址,第二天六點多,人就已經在人家院子外面了。
白基調的房子,院里的整片綠讓賀西樓一臉冷漠,看著房子里的第一個大燈亮起,看到影子就知道是周云實。
賀西樓在兜的拳頭了。
他在外面按門鈴。
周云實怕吵到睡覺,第一時間出來,隔著院子和外面的賀西樓對視的那一秒皺了一下眉,椅還是穿過了院子往那邊走。
賀西樓扯,“還敢過來開門,有膽。”
周云實本來想開門自己出去,但賀西樓長,直接闖。
“有事這里說。”周云實平靜的止住他。
賀西樓悠悠懶懶的笑,冷笑,“我跟你說得著?你是我老婆?”
“你們離婚了。”周云實提醒他。
賀西樓轉過去,看起來還是那麼笑著,只是眼睛里冷得很。
“哦,你裝得一杯好茶,心想事了。”
賀西樓也提醒他,“不過你別忘了,冷靜期結束拿到離婚證之前,我都是的合法丈夫。”
他腳步剛要繼續往里邁,周云實滾著椅攔住他,不好攔就手拉。
賀西樓袖子被周云實到的那一秒,這兩天的忍耐發了。
“最好別我!”
那子咬牙切齒不是裝的,他知道周云實當初就是故意給他打那個電話,告訴他阮清月要離開京城出國。
周云實一手推椅,另一手沒打算放他進去。
賀西樓一甩角,“真以為我不敢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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