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嶼似是不經意地地提起,他微微側頭,看著安織夏:“玩偶是你自己鉤的?”
安織夏正低著頭:“是啊,我鉤的。好看嗎?”
他眼神亮了亮,神似乎又更了一些:“很可。”
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其實一開始鉤得并不好,后來才慢慢練的。”
他眼中閃過一好奇:“這麼說,你還鉤了其他的娃娃?”
點了點頭,臉上出幾分得意:“其實我一共鉤了五個,這個是我覺得最好看的,所以就放進去了。”
傅明嶼聞言,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好奇的興味:“哦?那我一會要看看其他的幾個。”
“好。”說,“一會拿給你看看。”
兩個人聊著聊著,一頓生日宴也吃得差不多了,傅明嶼幾乎把做的菜都清盤了,看起來很是捧場。
時間差不多,安織夏適時地將冰箱里的蛋糕拿了出來。
蛋糕是買的,不大。
只有兩個人吃,就買了一個四寸的。
傅明嶼一開始還不知道,一本正經詢問:“這是什麼?”
安織夏回答:“蛋糕啊。補過生日,不是要吃蛋糕嗎?”
“也是。”說著還點了點頭,像是才恍然悟了過來。
安織夏看他似乎對過生日的儀式有些陌生,也不免疑。
他到底是多年沒過生日了,以至于連吃蛋糕這個流程都可以忘了。
按照記憶中傅明嶼的歲數開始擺放蠟燭,卻發現九這個數字的蠟燭怎麼也找不到。
傅明嶼注意到的作:“在找什麼?”
安織夏抬起頭,有些無奈地說:“找蠟燭里二和九這兩個數字。”
他微微皺眉,不解:“找來做什麼?”
“你今年不是二十九歲了嗎?”解釋道。
在蛋糕盒子里面翻找,口中念念有詞:“本來給的是那種普通蠟燭,我想著蛋糕上放九蠟燭,太多了,就讓店家換了這種數字型的。”
然而,就在這時,傅明嶼卻突然開口問道:“你在嫌棄我年紀大嗎?”
安織夏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有些不解地說:“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傅明嶼卻看著的作,抿了抿,眼中著些許的復雜緒。
雖然是這樣說,可他還是不可避免去想年齡差這件事。
今年才二十二歲。
而他已經接近三十了。
更何況,那個短命前未婚夫,好像也只大兩歲。
一時間,傅明嶼覺得心里很是不爽。
他嘆了口氣,語氣有的無奈:“算了,別找了,不點了。”
安織夏卻不罷休,堅持道:“生日蛋糕怎麼可以不點蠟燭呢,不行,要點。”說著便繼續翻找著蠟燭。
好在,沒多久便終于在最下面找到了被著的“二”和“九”兩個數字蠟燭。高興地拿起蠟燭對他說:“找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本就抿著的角不自覺向下耷了一下,說道:“好吧,那就點吧。”
安織夏高興地拿起打火機,小心翼翼地點燃了兩蠟燭。
蛋糕上的蠟燭一亮起,那種氛圍也就突然上來了。
燭在兩人之間搖曳,映照了兩人的臉龐,顯得和而朦朧。
餐廳的空氣中,彌漫著淺淺的蛋糕甜香,以及蠟燭特有的焦香。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只有燭火的噼啪聲和兩人淺淺的呼吸聲織在一起。
安織夏抬起頭,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傅明嶼,清澈瑩潤的眸中,閃爍著期待的芒。
在燭的映照下,聲開口,用最真誠的語氣對他說:“雖然昨天才是你的正式生日…但我還是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嗓音清亮溫,帶著孩子特有的。
讓人心生歡喜。
傅明嶼盡量不去看那個明晃晃的九字,抿了抿薄,按捺著心的翻涌。
他對上溫的視線,那雙亮的眼眸里,此時只有他一個人的影。
他輕笑了一下,調侃似的反問道:“你是不是還想說,祝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孩子愣了一下,然后白皙亮的臉龐倏然就有點紅了。
的手在空氣中無意識地擺了擺,試圖解釋自己的意思:“唔……好像還用不上這兩個詞……但是可以祝你健康長命百歲。”
頓了頓又說了一大堆的祝詞:“還有祝你工作順利,人生順遂、平安喜樂、未來可期、心想事、萬事順意……”
傅明嶼的眼睛里漸漸染上了笑意。
他看著在他面前絮絮叨叨說著祝詞的樣子,那張清澈的臉龐,心里一時得不像話。
他很久很久沒有過生日了。
曾經他以為,生日不過是個最平淡的日子,本不值得特別去過。
可現在,他才能會到,被著的人陪著過生日,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哪怕,面前的,對他還沒有太多的。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所有的喧鬧和紛擾都被他徹徹底底地隔絕在外。
傅明嶼看著,彎了彎,眼眸中有了難以一見的流溢彩,他輕聲對道:“不用這麼多,還是年年有今日吧,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安織夏也讀到了他的喜悅,點點頭,吐了吐舌頭笑笑說;“好吧,那就年年有今日吧。”
頓了頓,又將蛋糕往他的方向微微推了推,說道:“那你來許愿吧。”
傅明嶼看著,好半晌才閉上眼睛,像是帶著點依和不舍。
安織夏看著對面男人英俊的臉龐,安靜地等待著,沒有出聲打擾。
很快,他便睜開了眼睛,視線里再一次重新出現了的臉龐。
期待地問道:“許完了嗎?”
傅明嶼一瞬不瞬地看著,輕輕點頭,聲音很低很低,有種繾綣而溫。
“許完了。”他說。
在閉上眼睛看不到的幾秒鐘,他依舊想著。
并且,許了一個關于、且只有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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