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絮影抬頭看了眼前面開車的老師，心虛地打出兩個字：“有空。”

回完消息后，顧絮影可憐地著目睹了這一切的周思玥。

“我還要再請一天假，但后面幾天一定老老實實寫生。”顧絮影打字保證道。

“看來已婚人士真的很忙。”周思玥了一眼。

慨完后，周思玥主幫向江秋華說明況：“老師，絮絮明天有事，想請假。”

“哦，準了。”江秋華沒有毫猶豫。

“這就同意了？”周思玥愣住，開始為自己抱不平，“為什麼我每次請假，你都要嘮叨半天呢？”

“周思玥。”江秋華沉默兩秒，問道，“你仔細算算，是我準你的假多，還是你自己曠到多？”

江秋華的工作室不像外面的公司那樣有著嚴格的考勤制度，大多數時候都是自由的，周思玥格更散漫些，自然沒曠到。

多虧了顧絮影每天都按時來，江秋華才不至于了“桿司令”。

被靈魂拷問后，周思玥自覺理虧，乖乖閉了。

而顧絮影此時卻沒有太多心思，去關注老師和師姐的談話。

一聽到江秋華同意了，就放松下去，低頭又看了一眼秦牧發給的時間。

*

次日。

到了約定的時間，顧絮影準時下樓。

秦牧的車就停在樓下，顧絮影徑直走過去時，發覺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于秦牧的接送。

但走近才發現，駕駛座上的人不是秦牧，而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顧絮影不愣了下。

正在這時，后排的秦牧降下了車窗，示意先上車。

顧絮影拉開車門，在秦牧的旁坐下。因為有了生人，比之前要更加張。

“這是劉叔。”秦牧介紹道，“家里的副管家，之前跟在我母親邊。”

“顧小姐，今天由我來開車。”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顧絮影聞言，朝著劉叔禮貌地點了點頭。

“劉叔，還是現在就改口好些。”秦牧溫聲提醒道。

劉叔這個副管家顯然是秦牧非常信任的人，秦牧此時的狀態很放松，說話時也并不疾言厲。

這和他面對秦家的管家時，截然不同。

“大爺，是我的疏忽。”劉叔笑了下，又轉向顧絮影，恭敬地改了口，“該喚顧小姐一聲夫人才對。”

稱呼的更改，意味著關系的綁定。

劉叔曾是跟在秦牧母親邊的人，看樣子只忠于秦牧，而非秦家。

顧絮影總覺得秦牧今天特意讓劉叔來開車，多有點象征意義。

車子很快就在一家店前停下。

因為時間，秦牧訂下的其實是高級，而非高級定制。

這類晚禮服的尺碼要求很嚴格，后續需要將再適度修改得更才保險。

顧絮影正在用文字和店里的工作人員通自己的尺寸。

秦牧坐在旁邊等待，偶爾朝著顧絮影的方向看一眼。

通完畢后，工作人員領著顧絮影進了試間。

沒過多久，換好晚禮服的顧絮影緩緩走了出來。

穿著那條最終選定的冰藍星魚尾，上半被完勾勒出曲線，下半的魚尾擺流溢彩，就像綴著星辰。

像是話里的人魚公主。

“上后的效果太好了！”店里的人笑道，“顧小姐長得高挑，而且又白，所以能撐起這條子。”

藍系的服對是一個挑戰，魚尾更是需要搭配比例優越的高。

被夸后，顧絮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眼眸，也就沒看到秦牧的目其實也在追尋著。

設計師拉著顧絮影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唯一一個中不足之。

“有合適的項鏈嗎？”

“你的鎖骨很漂亮，但現在稍微有一點點空。”

“最好是藍系的，那就完了。”

這件魚尾一看就是價格不菲，想要搭配首飾，也必然要耗費巨資。

顧絮影想到這里，便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那我們進試間把服換下來，然后你和秦先生坐在這里稍等一下。”

顧絮影點了點頭，換下服走出來后，就坐在沙發上和秦牧一起等待。

因為顧絮影的材比例很好，腰又很纖細，其實改的地方并不大，估計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改完。

顧絮影看了一會兒桌上的雜志，很快就覺得無聊，又不敢打擾旁邊的秦牧，于是開始找周思玥聊天。

果然不出顧絮影所料，出去寫生的周思玥依然能夠做到秒回消息。

“絮絮，你怎麼有空找我聊天，你忙完了嗎？”

“還沒，估計兩小時后就回來。”

“太好了，我們也快要回去了，那你記得帶喜糖給我！”

討要喜糖估計已經了周思玥的執念。

周思玥總說，按家那邊的習俗，在辦婚禮之前，關系好的人是能得到一份提前的喜糖的。

顧絮影對此哭笑不得。

“怎麼了？”秦牧冷不丁出聲問道。

顧絮影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秦牧并沒有忙他的事，而是一直在認真看著自己。

“是我老師和我師姐。”顧絮影老實地給他發消息，“他們總開我的玩笑，又嚷嚷著想要吃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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