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委屈”，讓顧絮影都開始后悔，下一句更是說中了顧絮影的心事。

“絮絮，你明明也在看我。”秦牧挑了挑眉，似乎在暗指顧絮影的不公。

“我當然要看著你。”顧絮影并沒有被他直接繞進去，而是說起再正當不過的理由，“因為你是模特呀。”

“好吧。”秦牧似乎被顧絮影說服，抬眸向保證，“那我努力。”

可是事實證明，秦牧的努力幾乎是“無濟于事”。

沒有堅持夠十分鐘，秦牧原本著畫架的眼神，就不自覺地挪到了旁邊的顧絮影上。

“秦牧，你又在看我！”

拿著畫筆的顧絮影才剛開了個頭，正準備理畫紙上的頭、頸、肩之間的關系，想讓畫面生起來。

再抬頭時，又一次抓住了正凝著的秦牧。

“絮絮，對不起。”秦牧有錯必認，同時也是無可奈何，“可你離我好近，我沒法不看你。”

秦牧當然不是個合格的模特。

去看顧絮影完全是他下意識的行為，跟隨著他的本心，于是如此不可控。

可顧絮影恍然發覺，這一瞬的自己也同樣不是個合格的畫家。

看著自己的專屬模特，總是不自地聯想到繪畫以外的事。

比如秦牧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會讓想起秦牧平日里著頭發時，到的秦牧指尖的冰涼。

比如他微敞開的襯衫，出的鎖骨。

再比如很喜歡秦牧左耳上的那枚黑的小痣，不止想畫在畫里，還想要……

顧絮影終于意識到，同意讓秦牧當的專屬模特，是作出的最不理智的決定。

備打擊的顧絮影默默轉過，背對著秦牧，然后搖了搖旁邊桌上的那張寫了字的白紙。

白紙上寫著“休息”兩個字。

在約定中，這原本是二十分鐘后才該做的事，于是秦牧即使看到了信號，依然有些猶疑。

但他還是按照約定那樣，開始舒展手臂，稍作休息。

等秦牧覺得差不多時，卻看到顧絮影靜悄悄的，沒有轉回來的意思。

“秦牧，我先畫我的吧。”顧絮影發消息道。

“不看模特也能畫嗎？”秦牧問道。

“可以……”顧絮影道，“我都記下來了，已經能畫得很好。”

“真的嗎？”秦牧明顯不信，看是真的不打算轉過來，便繼續問道，“那我的扣子是什麼形狀的？”

顧絮影：“……圓的？”

“不是。”秦牧毫不猶豫地否了，“絮絮，這些細節你沒有記住，真的不需要再看看我了嗎？”

背對他的顧絮影久久沒有消息，秦牧終于有點耐不住子，離開了為他尋的那把椅子，走到了顧絮影的旁。

“我剛榮任你的專屬模特，你就不想要了嗎？”秦牧輕握上的肩，綢質地的料很很。

他拉著顧絮影的手臂，顧絮影終于轉了，抬起頭著他，臉頰一片緋紅。

于是到秦牧愣住了，溫熱的手掌著的臉頰，輕輕挲：“畫畫而已，臉怎麼變得這麼紅？”

作者有話說：

絮絮在那里一邊畫一邊腦補QAQ

第47章

剛才自己的那番浮想聯翩, 顧絮影自然有些難以啟齒。

可面前的秦牧本沒有放過的意思，只好回他道：“我又想了下, 還是和老師他們一起畫更好些。”

發了消息, 就急著往門口走，卻被秦牧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許過去。”秦牧皺著眉，拉住了的手腕。

他的占有開始作祟, 甚至有點蠻不講理：“絮絮，你只能畫我。”

想到秦牧剛才的吃醋，顧絮影只猶豫了一小下, 就順著秦牧的心意, 不再說著要過去畫賀敏之。

“最后一次了, 秦牧。”顧絮影幽幽道，“你不要干擾我。”

“嗯, 好。”秦牧連連點頭。

的警告多也有點在警示自己的意味。

顧絮影努力調整著自己, 把所有與繪畫不相干的東西都悄悄收回。

將心思都放在畫畫上后, 終于漸漸平和了心境。

專注于畫油畫的顧絮影，有種特別的魅力。秦牧再向時，已舍不得再開口說話, 生怕會打斷的思緒。

繪畫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

這樣的時長是顧絮影歷來的習慣，因為室的線會不斷變化，繪畫時間越長, 影響因素越多。

秦牧看到顧絮影朝著自己點了點頭, 才松了松早已經僵掉的肩膀, 準備站起來, 去看一看他好奇著的那幅畫。

卻見顧絮影把畫架轉了個方向, 調轉位置后, 秦牧即使坐在原位, 也能夠將畫看得清楚明了。

而顧絮影則是走到了他的旁。

下一秒，的手按在了他發酸的肩膀上。

用著適中的力道，在為秦牧肩膀按，作倒也規矩簡單，可還是讓秦牧的上頓時襲來一陣麻。

“絮絮……”秦牧忍不住低聲念著的名字。

真是個溫的畫家，畫完畫后，沒有單單顧念著畫，倒是顧念著為模特的他。

顧絮影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作跟著頓了下，秦牧竟皺起眉來，輕喃著：“別停。”

“我的肩膀還是好酸，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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