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從后面環住,手上略微用力,幫助把線拉住,“我說放線的時候就放。”
沈熙嗯了一聲,這會腦袋空空,目落在風箏上,那五彩斑斕的,真晃眼。暖風拂面,帶著春天的氣息,空氣里的青草香,讓分不清楚這是空氣里的香味,還是周聿深上的香味。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每一個字都聽得很清楚,但其實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面對他的親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無于衷。
心跳,悸,依然會跑出來。
但又討厭這樣的覺,就會無比的矛盾和糾結。
總不能再自欺欺人一次,再去跳這個坑吧?
“放線。”
他突然說話,沈熙都有些恍惚,直接放開了手,周聿深立刻拿主意,帶著往后走,慢慢打放線,風箏一點一點的升高。
沒一會功夫,金魚已經和貓頭鷹一樣高了。
小翼這會安安靜靜的,他這會的注意力全在周叔叔和媽媽的上,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一起。
他都沒見陸爸爸跟媽媽這樣互過。
他瞇著眼睛,觀察著媽媽的表,沒有笑容,臉繃著,看著起來很嚴肅。
就跟他犯了錯誤時候一樣。
那就是媽媽生氣了。
他沒多想,直接大喊了一聲,“周叔叔,風箏要飛走了!”
小翼一,沈熙的反應比周聿深要更快。
天上的貓頭鷹還穩穩當當的,小翼的意圖很明顯。
沈熙說:“你去看看,我已經會控制了。”
周聿深朝著天上看了眼,“好。”
可他只是上應著。
沈熙扭過頭,發現他微仰著頭,注意力一直在風箏上。
“要不你放開我,我過去看看。”
周聿深:“其實你對我還有覺。”
他并沒有看,目仍落在上方的風箏上。
他說的太直接了點,沈熙本來心本就是兩種在打架,他還這樣直接說出來,厭惡的緒立刻占上風。立刻掙扎,想要掙他的手。
周聿深握,“反應那麼大,是因為我說中了,對吧?”
沈熙下意識的停住,可停下來之后,又覺得不對,這完全就是被他引導了,什麼都他說了算。
憑什麼呢。
沈熙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想到小翼那邊去。”
周聿深:“不要拿小翼做借口。”
“我不想讓他誤會,你現在這樣,會讓他以為我們……”
周聿深:“就算我們保持距離,你以為他就不會以為了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對我跟別人就是不同,你不要以為小孩子看不明白,有時候他才是最能覺到你緒異樣的人。”
沈熙不想被他的話影響,“我對你確實對別人不一樣,只是小翼年紀小,他的世界還是好的。也許在他的眼里,特殊是因為喜歡,可是我們是年人,有時候特殊只是因為討厭。”
周聿深笑了笑,“討厭,喜歡,或者是恨,都是因為在乎。你在乎我。”
沈熙睨他一眼,說:“你還是先恢復記憶再說這些。”
周聿深:“恢復或者不恢復,不都是我嗎?難道還會變一個人。”
沈熙:“我覺得就是變了一個人。”
周聿深:“這樣的話,那你就把我當另一個人好了,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周聿深了,我是另一個跟周聿深有著一樣名字一張臉的人。”
不等他繼續往下說,沈熙直接打斷:“那我也會討厭你。”
說完,抬起手肘,在他口撞了一下。不管不顧的,彎下,從他臂彎下出去。
周聿深注意到手指出。
沈熙快速的走到小翼邊,他們之間的距離并不是很遠,不足以讓沈熙完全的平復心緒。拿過小翼手里的風箏線,說:“放風箏好玩嗎?”
小翼點點頭,“好玩。”
沈熙說:“剛剛周叔叔在幫我放風箏。你看,我們的金魚飛的要比貓頭鷹高了呢。”
小翼一只手擋在額頭上,“哇,我們的金魚好像神仙哦,它會發。”
小翼說著,又忍不住朝著周聿深那邊看了眼。
周聿深這會戴上了墨鏡,自顧自的放風箏,沒朝他們這邊看。
這麼瞧著,還有些高冷的嘞。
這會,沈熙也不由的側目過去,人有點心煩意的,要不是小翼,這會就把風箏扔了。
不如回去坐一會得了。
沈熙此時的心境,就如同附近的一池靜水被干擾,激起了千層浪。
這風箏自然也是越放越不舒心。
手指上的疼痛,讓的腦子時刻保持清醒,不讓自己去想些有的沒的。
小翼注意到了媽媽手指上的傷,驚了一聲,“媽媽!”
他喊的太大聲,又表現的無比驚恐,沈熙被他嚇了好大一跳,“怎麼了?”
小翼急得跳腳,說:“媽媽,你的手指在流!你不痛嗎?!”
小翼的反應很夸張,把手里的風箏線搶過去,“你快點去創可。”
沈熙:“只是小傷口。”
小翼急得五都皺起來,“快點快點。媽媽,你是不是忘記你的是很貴的!”
之前,陸時韞給他科普過沈熙的型。
學上的,小翼肯定一點都聽不懂,但他明白一點,那就是媽媽的很貴,而且不能輕易傷流。
他這個腦袋都紅溫了。
沈熙只得點頭,“好的好的,我這就去理,你別擔心了。”
沈熙走的時候,余朝著周聿深的方向刮了一眼,有墨鏡的遮擋,看不到他的眼睛。高爾夫球場視野寬廣,沒有什麼遮擋。
沈熙今天的服也很春日,淺的子和杏的上,走在綠草地上,像一朵很純的小白花。
還是很顯眼的。
周聿深隔著鏡片注視著。
李星河離他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等走近了,沈熙才看清楚,李星河咧著個,正在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李星河說:“這風箏放的可是滋滋的啊。”
沈熙這會才仔細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口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道口子還深。
怪不得一直覺得疼,還一直流。
李星河還在調侃,沈熙冷冷的說:“有創可嗎?手指割破了。”
面無表的將割破的手指舉到他的面前。
雖然沒有反駁李星河的話,但這出的手指,足以說明這風箏放的一點都不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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