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礙眼
突如其來的親吻如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 付傾到腦子裏一片空白,本能地閉上眼,輕“唔”了一聲, 麻麻的電流遍布全。
織熱的纏綿中,逐漸忘記了抵抗, 條件反般地回吻著他。
下一瞬, 付傾到邊的濃快速撤離了, 還來不及睜開眼, 腳下懸空,本能地攀上他的脖頸。
岑博衍將攬腰抱起,快步邁進房門,直達客廳,他躬在沙發放下。
付傾的子略得自由, 又被他掰過肩膀迎面抱住, 清楚地聽見他膛傳來的心跳聲,咚咚咚地鼓著耳。
“他們的材有我好嗎?樣貌跟我比呢?”
他的指尖順著的下顎線,一路游走到鎖骨, 而後沒進領口裏。
付傾如撥浪鼓似地搖頭, 給千百個膽子也不敢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有姿上的親接。
“都……不如你……”
到一陣熱氣拂過, 被激得微微栗, 如同春風吹過了麥田,空氣中輕飄飄地回著他霸道又極盡撥的口吻。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才讓你有機會去找野男人。”
他的話音一落,付傾覺到肩頭一涼, 炙熱席卷全, 垂落的睫如斷了翅的蜻蜓,瘋狂地著。
攀附在他肩頭的手指漸漸蜷, 息著喚他“阿衍”,卻制止不了他的攻城掠地。
兩顆躍的心極致纏綿,仿如琴弦上的音符,一起跳躍,一并沉淪。
-
男人走後,付傾又睡了小半響,醒來時夕已漸落。
床頭櫃上的手機叮零零地響個不停,出手臂,抓起手機,朦朧的視線中,跳躍著“阿衍”。
有氣無力地接起:“喂。”
“還沒睡醒?”男人的尾音勾著笑意,聲線溫醇厚,像一羽輕輕地撓在的心尖上。
“好累,快被你榨幹了。”
付傾似在控訴。
聽筒裏傳出紙張翻頁的刷刷聲,伴隨著他淺淺的輕笑聲:“怪我。一會給你補償。”
付傾迷迷糊糊地跟他聊了幾句,直到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抗議聲,找借口撂下電話,又賴了好一會兒床。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八點。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儀容,付傾便揣上挎包急匆匆地跑下樓。
客廳裏一片燈火通明,廚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剎住腳步,疑地探頭看向廚房,只見竈臺邊上,李姨正在忙活著洗洗刷刷。
“您還沒走?”
李姨擡起頭,聲笑道:“太太,爺讓我這段時間在這兒陪您,您放心我就住一樓保姆房,不會打擾到您。”
付傾點了點頭,并著急地往門廳走。
見一走,李姨忙地幹手心裏的水,追了出來:“太太,您不吃飯嗎?”
付傾:“不了,我馬上要遲到了,先去上班。”
在門廳換好鞋,李姨拎著打包好的餐盒塞進手心裏,叮囑道:“帶去上班吃。”
付傾垂眸看一眼的手提袋,一暖流趟過心田,這一刻恍如回到母親還在世時的覺。
眼框裏不泛起熱淚,抑著奔湧而出的緒,扯出一抹笑:“謝謝李姨。”
“太太,您t真是,跟我還客氣什麽。”
出了院門,紅炫邁凱倫已經停在門外等候,司機拉開後排車座,付傾上了車,落下窗子朝揮了揮手。
著車尾逐漸消失在夜中,才舍得折返回屋。
時FM電臺。
付傾拎著餐盒直奔茶水間,解決完溫飽問題,眼看離上播僅差半個小時。
走回辦公位,拉開屜,驟然間看見滿屜塞滿了細碎的紙屑,瞳孔一震。
胡地翻了翻,無論是前幾日準備好的臺本,還是打印出來的聽衆留言,就連夾在臺本裏的燙金信都沒能幸免于難。
再打開電腦,不無意外,所有的備份也都空空如也。
氣得攥拳頭,一拳拍在桌面上,“”地一聲巨響,驚得辦公室零零散散的同事擡起了頭。
“有人看到誰了我的屜和電腦嗎?”
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傳來,衆人紛紛說,“不知道”,“沒看見”。
當即,付傾找來空紙箱,把滿屜的紙屑裝進紙箱裏。接著捧著紙箱大步走到部長辦公室,按照排班,今晚是明霞值班。
敲了敲門,聽見門傳來清亮的聲,“請進。”推門。
明霞從一堆文件中擡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付傾捧著大紙箱,走近後,“哐當”一松手,紙箱落在辦公桌的正中央。
“這是什麽?”明霞蹙起眉頭,看一眼紙箱的品。
“有人毀了我屜裏的所有資料,和電腦裏的一切備份。”
付傾怒氣橫生,雙手支撐在辦公桌上,“所以今晚節目的容,全都被毀了。”
明霞也是第一次上這種況,電臺門衛森嚴,進大堂需要刷工作卡才能,所以基本排除無關人員的可能。
再者說辦公室裏,不僅僅是付傾,所有人的工作資料都留在工位上,那麽多年來就沒發生過類似的事。
“你先別急,一會下播後去監控室看看錄像。”明霞寬道。
“我們一組辦公室的監控不是壞了嗎?”
付傾覺自己的心都在滴,整整三期的節目容,就這麽被毀了。
“前兩日修好了。”明霞頓了頓,心也沉了半分,“也就是說,如果是很早之前就被人下手,怕是很難再查到。”
付傾回想上一個班的播音容,是純粹分邊趣事,為了早點回去跟岑博衍膩歪,所以并沒有查看屜的品。
歹人選在準備播《冰山老公》的時候下手,大概率是有備而來。
“孫芝琳呢?”
與自己有過節,能下如此狠手的人,付傾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明霞把紙箱挪到地上,擡頭睨了一眼,有些許驚訝:“服了你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本領,自從上回你被開水燙傷,與岑總公開了之後,便被岑總調到後勤部整理檔案去了。”
難怪,很長一段時間沒見跑來膈應人。
付傾承認,確實很長時間沒有關注過的向,“那《音樂之聲》現在誰主持?”
“新來的畢業生,現在頂替孫芝琳的位置,在三組。”明霞勾了勾,慢悠悠地說,“還是岑總引薦的人,據說的親姐姐是當紅某個明星。”
語畢,看見付傾眼裏的晃了晃,表有一瞬間的失落。
“什麽名字?”
明霞想了想:“好像,崔雲蔓。”
“我先去上播。”
僵直著子轉過,走了兩步,又退回來端起地上的紙箱,恍恍惚惚地朝前走。
明霞不明所以地看著一副像丟了魂的模樣,急忙出聲提醒:“門在那兒。”
付傾剎住腳步,差點走進雜間,調轉步子,尷尬地笑了笑。
出門之前,還聽見明霞最後說了句,“你專心上播,我先派個人去監控室替你查錄像。”
-
許久沒有稿播音,剛開始付傾還有些難以把握進度,到了中後段,進了狀態,漸漸又得心應手了。
由于沒有合適的節目容頂替,只好搬出與岑博衍郵旅游時發生的趣事來分。
此時此刻,正在用心講訴的并不知道,在音頻的另一端,岑博衍頭戴耳機,慵懶地靠在書桌旁的旋轉座椅上,認真地聽用悠揚婉轉的嗓音,連他一同拉回憶的漩渦中。
全程他的角含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出的笑意,著指尖的鋼筆,在空白的紙面上,寫下與相關的每一句臺詞。
手機屏幕上躍的信號波,正肆意地顯出與他同頻率的心跳音。
一小時的節目容很快接近尾聲,付傾致謝近期發來反饋信的聽衆們,伴隨一小段音樂下播。
摘下耳機,長松了一口氣,關閉錄音設備并導出,方便過後複盤看看有沒有不足之。
收拾好東西,第一時間飛奔去監控室。
監控室裏。
林澤坐在電腦桌前,同保安一起查看一日的錄像。
大屏幕上的畫面一幀幀地閃,聽聞門口傳來細微的靜,他回過頭,剛好撞上付傾投來的視線。
“我們分別看了今日上午的錄像,沒發現什麽問題。”
“辛苦了,你早些回家吧,後面的我來查就好。”
付傾走到他旁,與他換了位置。
林澤看了保安一眼,又看了一眼,了:“不然,我留下來幫你,多一個人查的快一些。”
付傾抿笑了笑:“你九點多下播,生生幫我加了近四個小時的班,已經非常謝了。”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他張地揣著兜,極力組織好措辭,“還有兩日的錄像,如果你一個人查,怕是天亮也查不完。”
付傾想了想,他說的也對,眼下確實需要多一個人幫忙,可又顧慮到因為自己的私事害得別人晚睡不了覺。
最終,仍然堅持拒絕了他的幫助。
看著林澤走後,付傾開始專心致志地觀看電腦界面。
不過一會兒,保安遞來一杯熱水,放在面前的電腦桌上,笑盈盈地說:“付小姐喝口水吧。”
付傾淡漠地道了聲“謝”,不予理會。
“付小姐不喝嗎?”
他又出聲詢問一遍。
“不了。”
無心地回了一句,眼裏明顯出一的不耐煩。
“你要是嫌燙口,我給你吹一吹。”
保安沒完沒了地在邊轉悠。
的眉尖越蹙越,直到應到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頭,扭頭去,面一凝,“你幹什麽?”
下意識地拍開保安的手,過程中作太大,不小心連同桌面的水杯一同掃落。
“啪”地一聲,是水杯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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