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監葉聿琛之前,謝雅然先去探監了許秋菁。
許秋菁得知兒被趕出謝家,嚎啕大哭,直言是自己害了兒。
謝雅然沒有怪媽媽,爸媽給了生命,但凡有一點良心都不會怪罪爸媽。
據所知,藍鬱溪又進醫院保胎了,謝步衡對藍鬱溪千依百順,那就隻可能是薑梨作怪。
世界上像薑梨這麽恨親生父母的人,也是見。
謝雅然對薑梨不齒。
“媽媽,你在監獄裏保重,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接你出來!”
許秋菁含著淚點點頭。
謝雅然:“還有一件事…我懷了葉聿琛的孩子,我不想要。”
許秋菁閃爍著淚的眼睛愣了一下,用盡最後一力氣為兒籌謀:
“謝步衡這個人憎分明,他既然把你趕出了謝家,那你在謝氏集團也待不了多久。我們把你培養的那麽優秀,怎麽舍得你去給別人打工。”
“雅然,你要不要去找葉聿琛談一談,用孩子當籌碼,去葉氏集團當總裁。”
“雖然葉氏集團小了一些,但好歹也是一個上市公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謝步衡能一手創立謝氏集團,裏同樣留著謝家的,媽媽相信你也不差!”
謝雅然覺得,也該去見葉聿琛一麵了,如果早知道事會發展到這一步,不會對葉聿琛這麽狠。
彭律師陪著謝雅然去探監葉聿琛,這次謝雅然沒有支開彭律師,而是讓彭律師全程陪著。
謝雅然坐在葉聿琛對麵,開門見山地說:“我可以撤訴。”
葉聿琛臉頰清瘦的厲害,眼神也越發森:“條件?”
謝雅然:“我要你手裏一半的葉氏集團份。”
葉聿琛猜到了什麽,笑出聲:“你被謝家拋棄了,來我這裏尋求安。”
謝雅然蹙眉,‘尋求安’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用詞,什麽時候當過下位者,不喜歡這個詞。
“廢話說,你同不同意。”
葉聿琛:“我不同意,我的人生已經完蛋了,這都是被你害得!還想要我幫你?做夢!”
謝雅然捂著肚子,深呼吸一口氣說:“如果不是你貪婪無厭,向我索要巨額投資,我也不會舉報你!”
葉聿琛:“是我愚蠢,一直被你利用,最應該坐牢的是你,你也有罪!”
他一直都知道謝雅然不他,在謝家看到薑梨錢夾裏的照片,葉聿琛一切都明白了。
上輩子謝雅然沒有跟他分手,恐怕是為了借他之手,毀害薑梨。
他被一個人玩弄兩輩子,重生後他占得先機,卻過得比上輩子還不如,他怎麽能不恨謝雅然!
謝雅然冷聲:“我有什麽罪?你說清楚。”
葉聿琛不語。
謝雅然突然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葉聿琛猛地抬起頭。
謝雅然心中到一痛快,“既然你那麽恨我,我也不打算生下這個孩子。”
葉聿琛眼睛猩紅:“你不我就算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虎毒不食子,你還是人嗎!”
忽然葉聿琛冷靜下來,回答謝雅然的上一個問題:“我做了一個夢,夢裏薑梨是我的妻子,你暗中知道了薑梨的世,害怕薑梨回到謝家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你在權利和親麵前,選擇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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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親手害死薑梨,怕東窗事發謝步衡找你麻煩,所以你假裝嫉妒薑梨,利用我害死了薑梨。我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我現在得到了報應,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堂妹,你的報應也快到了。”
“最應該到懲罰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最應該坐牢的是你!”
謝雅然無法忍葉聿琛汙蔑自己的人格,“你閉!我沒有迫害薑梨,反而是薑梨不念及手足之,一直在欺我!”
這次談判以失敗告終,彭律師勸謝雅然回家休息,目送謝雅然離開後,彭律師就撥通了原赫之的手機。
兩人的談話容,被彭律師一五一十告知了原赫之。
原赫之聽完電話,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他眉眼,似乎要下雪了。
彭律師:“我擔心葉聿琛想通過裝瘋逃避刑法。”
原赫之的聲音平靜幽深:“瘋人院的大門為他敞開,他可以在裏麵瘋一輩子。”
彭律師推了推眼鏡,葉聿琛好歹是上市公司老總,他的命運就這樣被大人的一句話敲定了,權力真是可怕!
記得前幾次他跟原總匯報這個案子的進程,原總每次的口吻都是優雅從容,而不是像今天威重狠戾。
可能是葉聿琛冒犯原太太的緣故?
別墅的小客廳裏,薑梨坐在沙發上,直秀氣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玳瑁眼鏡,不管工作認不認真,儀式很足。
王叔正在跟薑梨講述去年老夫人過生日的細節,邀請函和菜單跟去年一模一樣都沒關係,重點是座位怎麽安排。
去年兩個不對付的豪門太太坐在一起,好險沒有打起來。
薑梨深以為然,如果兩家的矛盾鬧到了明麵上,那兩家座位肯定要分開。
如果兩家矛盾沒鬧到明麵上,把這兩家湊在一起未必能鬧起來,但他們會不會認為原家辦事不妥帖?
一張小小的座位裏,全部都是人世故。
薑梨和王叔聊得熱火朝天時,原赫之挾著一寒氣走進小客廳,他在壁爐前暖了暖子,隨後挨著薑梨坐下。
那張清雋如玉的臉龐,在薑梨的發頂蹭了蹭,王叔看到這一幕,笑嗬嗬離開了小客廳。
這樣親昵的姿勢,薑梨一扭頭就能親到原赫之,保持著端正的坐姿,輕笑:“以前我睡著的時候,四下無人你才會靠過來,現在當著王叔的麵你就這樣…你的威嚴快要然無存啦!”
原赫之又長又的黑睫低垂,著妻子飽滿香的,邊親邊說:“妻子就是我的四肢,亦是我的心髒。親吻自己的妻子,就是親吻自己的四肢和心髒,無關威嚴。”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薑梨笑著往後麵倒,出藏在羊絨裏的一截白皙頸子,被原赫之重重地親了兩口。
一夜無眠,薑梨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王叔告訴:“大爺天亮就起了,什麽都沒說,獨自開車去了萬籟山莊,他跟您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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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迴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為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複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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