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連他是不是還活著,家里人都沒譜,程逢亦是如此。
難過的事太多了,有時本不敢回憶,一回憶就像開了閘的水,怎麼都流不止。五年的隙,怎麼可能沒有憾?的生命里注定充滿憾,疏遠了從小就關系匪淺的好姐妹裴小蕓,弄丟了最親的表弟陸別,到這一步竟然還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夢想,開始否定曾經走過的路。
究竟是怎麼把生活過得糟糕如此的?
程逢越想越難,心里悶堵著,認清回不到過去的現實,整個人著氣,蜷一團,逃避似的躲在姜顛懷里大哭。
五年里,習慣了忍耐和等待,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縱地大哭了,仿佛是要將過去的委屈都哭出來,要將那些失去的朋友和親人都哭回來。
也許這才是今晚真正的訴求和依,姜顛沉默著,心也五味雜陳。他仿佛預見了未來某些殘忍的畫面,對而言,辛苦堅守五年的好也許轉瞬就會分崩離析,人的長總是無可奈何的,每個人都有他應該要走的路。
的心還在五年前的這個書吧,但是這個書吧里的人都已經走遠了,包括他。
姜顛深深嘆息,到一無力。程逢哭得睡著后,他下外套蓋在上,在窗邊站立良久。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幽幽轉,眉宇間是斑駁的疲憊和蒼茫。
清晨,書吧外空無一人。他在巷口了一煙,給遠在杉磯的陳慧云打電話。杉磯這時是中午,陳慧云應該是在用餐,邊很安靜。停頓了會兒,才問到他有什麼事。
姜顛沉良久,說道:“我和程逢在一起了。”
陳慧云自嘲:“五年前你們不就在一起了嗎?”
“我是指現在。”
“阿顛,媽媽不是傻瓜,看得出來你的心思。”陳慧云思忖著說,“雖然我現在依舊不太贊同,但是你回國之初我們說好的,除了池風集團,其他的事我都不再左右你,也會尊重你的選擇。你要實在喜歡,我也不會不同意,只是希你能慎重。”
姜顛聽出來陳慧云話語間的妥協,這種妥協是以他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煙,打火機啪嗒一響,陳慧云問:“現在國應該才四五點吧,你沒有睡?是在煙嗎?”
“我想知道,當初是誰告訴了您我和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