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不知道起了什麼心思,把涂正明看得背后發。
“啊呀!”
卿寶不知道在玩什麼,突然絆倒了一下,裴司卻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卿寶背后穩穩地接住了。
“傻團子,又在玩什麼。”
“在看這個啦,不許說卿寶笨了!卿寶一點都不笨!”
玩鬧了一天,卿寶的頭發有些了,翹在耳邊絨絨的,惹得裴司手,忍不住上去了一下。
“行,你最聰明。”
卿寶聽出他的敷衍,不理會地扭了扭頭,“司寶,你看看這個黑石頭,是不是變小啦?”
裴司這才看出在玩什麼,涂正明為了讓妻子的鬼魂留在這里,買了很多沾染氣的東西放在各個角落,被裴司找出來后就放在了那里。
這個黑石頭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看,卿寶放在地上,它就不會變,但是卿寶拿起來,就會變小誒。”
裴司臉倏地一變,捉住的手扔開了那個東西。
小石子突然從手中掉出去,卿寶也愣住了,就見到裴司撿起那所謂的黑石頭猛地往地上一砸,出了其中的模樣。
那其中,竟然藏著一個通白的小蟲子。
小蟲子在地上跟沒頭蒼蠅一般竄著,裴司眼疾手快,拿了一個玻璃杯子把它扣住,這才讓它安分下來。
“怎麼了?”
涂正明和妻子兩個魂飄過來,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地狼藉。
這下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手腳都被看出來了,也有些赧,“我是搜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放著會讓玲玲舒服的東西我都會要。”
“你倒是幸運。”
裴司看了一會,眼睛閃過了一深意,只有卿寶覺到了,這是悉的,司寶要找事的前兆。
“你想跟你妻子一直在一起麼?”
“這件事了,投胎之后前事盡忘,誰也不會記得誰,痛苦吧?”
幾句話,功讓涂正明和安玲變了臉。安玲更是握了涂正明的手,可越是用力,安玲就越能覺到兩人現在已經人死燈滅,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消散。
“我想”,涂正明安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裴先生,我猜到了你有辦法,我也知道,你剛才說到正魂的時候,是覺得我對你有些價值。”
他十分坦然也分外誠懇,“如果您愿意,我希能攜妻子一起,為您效力。”
“不是為我,是為。”
裴司看了一眼卿寶,夫妻兩人對上了卿寶無辜的小眼神。
“質特殊,極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覬覦,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有一點,別讓不長眼的東西傷害了。”
卿寶咬住了小,心里一暖,不好意思地玩著手上的安安牌小手鏈。
其實想說,已經有很多人在保護了,安安在,司寶在,還有外祖和舅舅,還有琳瑯姐姐。
但是裴司就像是樂此不疲一般,生怕會出事似的。
涂正明跟安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肯定的想法。
“我們自然愿意。”
“卿寶,把這個起來放在安玲的手上。”
卿寶不敢置信地看著裴司,一小指頭指著地上扭來扭去的小蟲子。
“司寶?你是說,讓我用手拿嗎?”
“乖,它不會咬你,我手會把它死的。”
卿寶覺得自己整個團子都不太好了,看了一眼期期艾艾的叔叔阿姨,又看了一眼含鼓勵的司寶和醫生舅舅。
“拼啦!”
卿寶閉雙眼,的小也用力地抿著,出兩小指頭著蟲子,“阿姨你在哪里,阿姨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啊!”
安玲看著這幅可的樣子,忙不迭地跑過來,讓卿寶把蟲子放在了的手心。
那白蟲子一到了手心就一溜煙地鉆了進去,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行了,可以了。”
裴司此時卻走到了卿寶面前,輕輕地著因為過度張而握的小手,掌心被指甲用力摳出了痕跡。
“怕不怕了?”
裴司還是年的聲音,只是沉下了嗓子,帶著些哄的意味,“就這一次了,好不好,以后不你做不喜歡的事了。”
卿寶害怕蟲子其實是很小時候留下的影,之前被撿回來的時候,李武夫婦還沒養過孩子,對孩子又不上心,就把扔在了屋子里不管。
年久失修的屋子常年有蟲子,卿寶被蟲子蟄過咬過,還趴在臉上過,實在是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回憶。
卿寶沒想到他會來安自己,咬著還在打的齒尖,“沒事啦,卿寶沒事的。”
“帶你去打壞人,會不會高興一點?”
“會!”,卿寶晃了晃他的手,“會的,司寶不要擔心我啦。”
這樣惹人疼的樣子還是讓裴司心里一,無奈地垂下眉眼,哄著笑了出來才停下。
“你來帶路吧。”
裴司看向涂正明,林以冽站在一旁要跟著去,卻被裴司住了。
“你不用去了。”
林以冽擰住眉,“我必須跟著卿寶,我不放心跟著你們單獨去。”
裴司實在覺得林家人礙事,要是卿寶是他撿回來的就好了,養在他的小窩里,只對著他甜甜地笑。
“你去了就是死,你也可以選。”
林以冽還想說什麼,裴司卻把卿寶的耳朵捂住了,“林以冽,我可以告訴你,卿寶的能力不止于此。”
“只有我能教,你去了只會礙手礙腳,明白麼?”
林以冽格向來溫和,看著裴司這個模樣,也突然明白過來,“裴司,我不管你是報著什麼打算,但是你想把卿寶從林家搶走。”
他笑了一下,眼中劃過一冷意,“那,絕對不可能。”
兩人的爭執以卿寶一人給了一個的抱抱作結。
“不許生氣不許生氣,都是卿寶的親親寶貝,好啦抱抱你,也抱抱舅舅,不許生氣。”
兩人虛偽地朝著對方笑了一下,爭奪卿寶的大戰已經在暗打響了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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