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真實地卿寶福靈的巨大威力,元生把自己的破爛放在了裴司的破爛草堆里之后,就直奔別墅而去。
“阿彌陀佛,貧僧叨擾了。”
雖然說是叨擾,可是卻沒有一不好意思的神,他舉目看向林老爺子,闔眸誦經幾句,“這位施主福澤深厚,貧僧行走世間實在見,恭祝安康。”
哪里會有老人不喜歡這樣祝福的話呢,林老爺子臉上的笑意真誠了些,“多謝這位小師傅了,您請坐。”
卿寶此刻已經跟念念湊到了一起,兩個小腦袋挨得很近,嘀嘀咕咕不知道說著什麼有趣的事。
“兩位小施主。”
念念早已注意到他,見到元生盯著妹妹一直看,他下意識地往卿寶面前擋了擋,“您好,我林穆念。”
之前念念跟著穆晚晚姓,后來經過深思慮,念念該林穆念,當時林以淵著念念的小腦袋,頗含深意地說道,“念念姓林,有些事會方便些。”
作為長子長孫,念念從小就要承擔起不一樣的責任,比如擋在寶貝妹妹面前。
“原來是林小爺”,元生上下看了看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小爺年多坎坷,不過路遇貴人,平坦途。”
元生進來后就暗暗驚嘆,目所見皆是面相福澤之輩,不愧是整日跟卿寶生活在一起的人。
“大師,你住在司寶那里嘛?”
卿寶終于從念念后探出腦袋,“我看那里沒有床誒,你有地方休息嘛?”
元生幾乎要淚目,卻還是秉持著吃苦磨礪的神搖了搖頭,“無礙,貧僧和而睡即可,貧僧不怕吃苦的,天寒刺骨罷了。”
卿寶和念念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或許,你再問問司寶呢?”
卿寶笑著,“司寶怕我會冷啦,每次都在案臺后生火,有一個好暖和的小火堆,是不是藏起來躲貓貓啦?”
元生臉微僵,他進去就覺得格外寒冷,畢竟黑蛟喜寒,他忍忍也就過去了。
只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林老爺子笑瞇瞇地聽著,只是看著元生的眼神帶了些幾不可見的打量。
旁的電話響起,看到上面的名字,林老爺子疑片刻,老霍的大兒子?怎麼是他給自己打來電話的?
“林叔!”
電話那頭傳來了泣聲,“您快來吧,我爸進了急救室,臨走前他說想見見您。”
林邵擎當即就站了起來,眼前一陣眩暈,“你說什麼?”
“我爸他,他不行了!”
林老爺子當即就有些站不穩了,兩個蘿卜頭沖上去扶住他,卻也只能讓林老爺子跌坐在沙發上。
“快!備車去醫院!”
元生皺眉看去,不應該啊,福靈周圍怎麼會頻繁出現這些事呢?
警衛員扶著老爺子上車,卿寶則自顧自地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卻被老爺子攔住了,“卿寶!”
元生阿彌陀佛一句,“老爺子,您不如帶上我和小施主,也好有個照應。”
就是說話間,車門已經上來兩個孩子,元生見勢不對,連忙坐在了副駕駛,“司機大哥,開車吧。”
林邵擎已經無心顧及,只好叮囑幾句,自己則扶額思考起來,究竟怎麼回事,自己這個老兄弟上次見雖然有些煩悶,卻是健朗的。
來到了重癥病房前,霍家三個兒子都在外面守著,其中的老大一看到林老爺子來,險些給跪下,“林叔,您可來了,我爸一直念叨著要見您。”
“別說這些,現在怎麼樣了!”
霍家老大咬牙,“醫生說,說只能盡力了。”
林邵擎握著拐杖的手逐漸收,“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爸在書房正跟老三說著什麼,可能是生了氣,突然就搐起來,我見勢不對趕了救護車,后來老爺子好了些,就說要見您。”
聽到這兒,林邵擎鷹一般的視線盯了霍三,“你,跟你爸說了什麼渾話!”
霍三嚇得從座椅上險些落下來,“大哥,你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說!爸氣大你不是不知道,我,我真的什麼也沒說。”
霍大搖了搖頭,看起來像是對這個弟弟格外失,“三弟,我以為你只是做事不著調,卻沒想到你連爸也不在乎,我真是……”
說著,他捂住眼睛,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來格外悲傷的樣子。
此刻,林家三人加上元生都向霍大投來了目。林邵擎冷笑了一聲,“真好,真好,倒是讓我這一個外人見識了一場好戲。”
卿寶看著這個霍家大叔叔,他縈繞著淡淡的灰,其中摻雜著幾黑影,而另外兩個叔叔上則是淡淡的,只有那個看起來十分害怕的三叔叔周圍縈繞著幾縷玫。
卿寶不太懂,但是卿寶直覺對這個大叔叔不太喜歡。
聽了林老爺子的話,霍家老大愣了一下,“林叔,您這是在說什麼。”
林邵擎看了一眼病房,周邊已經有護士要來提醒了,他索也就不再多言,只是臉冷了很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生走出來,神凝重。
“老爺子現在狀態不太好,還得看今天晚上能不能熬過去。”
“能探視嗎?”
醫生或許是認出了林老爺子,猶豫了一會,“探視也沒用,病人沒有清醒,最好是遠遠地看一眼。”
林邵擎點頭,霍家老大此時卻著急起來,“我要去看看爸。”
一旁,元生一直站在角落,此刻卻走了出來。他換了一灰袍,雖不如袈裟那般惹眼,但渾的氣質卻依然出眾。
“不如聽貧僧一言?”
霍家老大看著他,帶了些敵意,“不知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客人。”
林老爺子為元生解了圍,可霍家老大的臉卻難看了些,“林叔,我爸快沒了,這也不適合客人來見,我看還是……”
“你以為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現在我來了,卻礙了你的事,對嗎?”
林邵擎半分面也沒給他留,“霍家小子,你太小瞧我林邵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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