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聽了消息不冷笑了出來:“呵,便是這般迫不及待嗎?直接就封了嬪位,加上陳國公府的家世背景,以后便是皇后也做的。”
榕寧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上一次薩滿巫師作法事,便是將陳太后得罪了個徹底。
如今陳太后給下了這麼一步棋,倒是凌厲得很。
看向了純妃道:“姐姐當如何應對?”
榕寧話音剛落,純妃表微微僵了僵,深吸了口氣道:“本宮又能如何?”
眼底的怨恨也不住,三年了,整整三年在冷宮里蹉跎,的親人也死在那些畜生的手中。
純妃咬著牙道:“本宮焉能不恨?”
看向榕寧,眼神里的恨意一點點沉了下去,宛若一塊兒冷的頑石,藏在心海的最深。
波濤駭浪,云起云落,皆歸于平靜。
看著榕寧道:“說說你的計劃。”
榕寧角微翹,曉得這是開竅了。
第二天又到了月初,給中宮請安的日子。
昨天剛封了陳予初為韻嬪,自然是要拜見皇后的。
榕寧到了儀宮的時候,里面已經黑坐了一群人。
懷著孕,純妃瘸了,兩個人自然走得慢了一些。
看到榕寧進來后,下手位坐著的一些低品級的嬪妃紛紛起同榕寧再一次見禮。
榕寧如今地位不同往昔,加上肚子里的皇嗣也絕對讓其他宮嬪忌憚不已。
沖面前行禮的宮嬪點了點頭,隨即沖正位上坐著的王皇后規規矩矩行禮。
王皇后瞧著榕寧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的冷冽一晃而過,臉上卻浮了一層恰到好的笑容。
“寧妹妹不必多禮,你是懷了孕的人,這些規矩還是免了吧。”
榕寧笑容謙卑道:“臣妾雖然懷了皇嗣,可對中宮的禮數卻不能,萬事都得講究個規矩才行。”
王皇后臉緩和了幾分笑道:“寧妹妹果真是個懂事的,快坐下吧。”
一邊的蕭璟悅冷了臉,咬著牙低聲道:“當真是個裝腔作勢的……”
后面的話榕寧沒有聽到,想必也不是什麼好稱呼。
蕭妃如今恨至極,連彼此的臉面都不愿意維護了。
純妃鄭如兒隨榕寧后走了進來,這也是從冷宮里放出來后第一次見這麼多宮嬪。
榕寧瞧著純妃緩緩走進來的影,不暗自嘆,今兒中宮這里當真是熱鬧得很。
鄭如兒沒有因為自己的疾妄自菲薄,反而走得很是從容,這倒是讓其他嬪妃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這個人一直在冷宮里呆了三年,瘸了一條,好不容易被寧妃弄了出來居然一簪子差點兒傷了皇上。
眼見著是不得寵了,與見面也沒必要小心翼翼寒暄,可架不住人家現在還是妃位,同方才寧妃娘娘一樣的品級。
寧妃娘娘進來后,們都一個個行禮了,此番純妃娘娘進來坐在那里也有些不合適。
可到現在皇帝都沒有去昭宮看過純妃一眼,對純妃到底是什麼態度大家還都不清楚。
若是與關系好了,以后被牽連了該怎麼辦。
這不是這些日子寧妃同這個掃把星走得近一些,皇帝都很去玉華宮了,短短時間便寵幸了陳家大小姐,還封了嬪位。
一時間正廳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所有人的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不過今兒在這群人里的還有純妃娘娘的親妹妹婉嬪鄭婉兒,且看看鄭家人對純妃娘娘的態度。
若是連自家親妹妹都不給純妃面子,們的面子也就不重要了。
婉嬪此番靠在椅背上,垂眸細細撥弄著手腕間的翠玉鐲子,帝王綠,品相極其罕見,娘親給的。
反正錢氏死了,尸骨都沒進鄭家的祖墳,不曉得潑灑在了哪兒。
留下的錢那麼多,們母二人幫襯著花花也是應該的。
況且……
鄭婉兒角勾起一抹嘲諷,鄭如兒一個瘸子,還是個在皇上面前脾氣不好,喜歡發瘋的死瘸子,憑什麼就能過一個頭?
這些日子得了陳太后的賞識,跟在陳太后邊誦經念佛,每日里也能見到前來請安的皇上,一來二去恩寵不亞于寧妃。
只等機緣巧合之下,便能封妃。
純妃如今還有什麼資格和斗?
鄭如兒除了一個純妃的名頭,什麼都沒有了。
呵!在這后宮中,沒有皇上的恩寵什麼都不是!
婉嬪纖白的手指輕輕轉著手腕間的鐲子,毫沒有抬眸看純妃一眼的意思。
純妃的妹妹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可能給純妃好臉,后宮就是這麼現實。
純妃不在乎四周人看的眼神,冰冷的視線掠過低著頭的鄭婉兒,恨意躍然而出,想起了榕寧的話還是將這份兒恨意一點點制了下去。
純妃沖王皇后躬福了福,的不方便,便是這一個簡單的作都有些稽不自然。
王皇后笑容溫和,看不出毫的喜怒。
“純妃免禮!你上有舊疾,坐下吧。”
“謝皇后娘娘!”純妃緩緩直起,瘸著小心翼翼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雖然大家都瞧不起純妃,可到底是在皇后的中宮,故而禮儀規矩還是有的。
純妃娘娘的位置安排在了梅妃的下手位,正好對上了蕭妃。
蕭妃微微仰起頭看向了純妃笑道:“幾年不見,純妃看起來蒼老了不呢,行也越發遲緩了,讓姐妹們一頓好等。”
四周的嬪妃頓時低下頭,用帕子捂著低聲笑了出來。
純妃竟是沒有毫的生氣模樣,抬眸淡淡看向蕭妃道:“三年了,蕭妃妹妹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不做貴妃了嗎?”
這句話瞬間中了蕭璟悅的痛點,臉劇變。
“你……”
“吵什麼?”王皇后臉沉了下來,“之前還吵得不夠嗎?如今好不容易姐妹團聚在一起,剛見面又吵了起來?純妃,你雖然在冷宮里呆了三年,基本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純妃深吸了口氣,這幫道貌岸然的賤人!
剛要說什麼,突然上手位的榕寧看著王皇后笑道:“皇后娘娘一向行事公道,講究規矩,不曉得對于破壞規矩的人該如何置?”
王皇后微微一頓,這個賤人又給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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