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溫茉第一次夢到周津川。
線昏暗的男生宿舍,還能清晰聽到走廊上的喧鬧聲,而在薄薄門扉,溫茉上只穿了一件周津川的襯,擺垂到大,又隨著的作被提到腰際。
就這樣坐在周津川上,雪白如瓷的手臂勾著他的脖頸,語氣,充滿不可言說的挑:“怎麼,不敢看我?”
周津川別過頭,燈勾勒出他俊秀鋒利的臉部廓,眉眼漆黑如點墨,下頜繃,耳鮮紅。
溫茉看得有意思,笑的更放肆了。
抓住周津川骨節分明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同時傾向前,隔著兩層輕薄的布料,與他相。
“這種事還要我教你?”
溫茉保持著這個姿勢,手已經順著他的手臂,一點點劃過脖頸和突起的結,居高臨下地捧著他的臉,下了第一個命令:“吻我。”
周津川沒,掌心僵地停在韌腰線上,沒有進一步的作,也沒有收回去。
只有聲音喑啞:“你瘋了?”
溫茉挑起眉梢,低下頭,和周津川額頭相抵,迫使他不得不直視著漂亮的一雙眼睛。
十八歲的溫茉,溫家的掌上明珠,從小被呵護養著長大,每一寸皮都是致的,又有年輕這個無往而不勝的利。
很確信,沒有任何男人,能逃心布置的羅網。
“都是年人了,說什麼瘋不瘋的……”
笑意盈盈,很有暗示的了,到炙熱滾燙的溫度,又有些得意:“裝什麼正人君子,還不是……”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而是再次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命令:“吻我。”
周津川終于有了作。
他扣住溫茉后頸往下,齒就這樣在一起。
溫茉沒想到這人技比想象的還要爛,薄被碾得生疼,嘗到約約的腥味。
有點匪夷所思:“大學四年,你都沒有過朋友嗎?”
周津川一錯不錯地看,漆黑瞳底像是燃起一把暗火,著的腰,反客為主,將在宿舍狹窄的單人床上。
床板堅,只鋪了薄薄一層褥子,清爽干凈,已經被洗得泛白,著淡淡的洗味道。
溫茉抓了床單,痛得臉發白,再也沒了先前的游刃有余,掉下淚來。
下一瞬,覆著薄繭的手過來,指腹在臉上一抹。
“別哭。”
溫茉被手機震聲驚醒。
睜開眼睛,夢境中的一切支離破碎,男生宿舍吊著老舊風扇的天花板遠去,變幻出租屋斑駁掉皮的墻壁。
時過境遷,只有這一場今年舊夢,依然時時刻刻,如夢魘般籠罩在上。
溫茉起去洗手間,這間公寓位于最老舊,即將拆遷的小區,價格便宜,相對的,條件也很差,就比如擰開水龍頭時,最先出來的水是摻著鐵銹不能用的,一定要放上一兩分鐘,才會轉為清澈。
一開始的時候,溫茉很不習慣,覺得這里哪哪都差,墻皮掉灰,角落有蛛網,空氣中永遠彌漫著散不干凈的霉味。
但這兒便宜。
溫家破產后,溫父卷了錢和小三跑得無影無蹤,只留給一屁的債,時不時就有債主上門打砸,已經沒有挑挑揀揀的余地了。
半年住下來,也都習慣了。
在等水清的這兩分鐘,溫茉打開手機,是上周找到的一位客戶。
“價格按你說的來,地址發給你了,要全程錄像錄音。”
溫茉深吸一口氣,慢慢敲下回復:“收到。”
這就是現在的工作了。
幫夫妻測試他們的,說好聽點,是鑒師,說難聽點,就是職業小三。
溫家大小姐一向不學無,金融商業上的事一竅不通,天天追求自己喜歡的藝,直到破產后,被迫從學校退學,卻又沒有任何能傍的東西,只剩下這一張貌若春花的臉拿得出手。
就這樣做了幾個月,收不算厚,但也足夠溫飽。
而這次客戶的要求,是要離婚,因此想要拍下對方出軌證據,以利于日后分割財產。
對于溫茉來說,只要能拿到錢,過程怎麼樣都差不多。
窮到這個地步,是沒資格挑工作容的。
溫茉出了門,搭地鐵來到客戶發的地址。
是一家私人會所,往來客人個個非富即貴,單是有錢還不行,還得足夠有權。
領班大概是被提前通過氣,見過來,也不多問,只道:“跟我來吧。”
溫茉換了會所侍的服,黑白相間的仆裝,領口開低擺拉高,上下沒有一個能遮齊全的,著雪白纖長的一雙。
和一起進包廂的,還有幾個模,都是清一的年輕漂亮,氣質出眾,站在一起自一道風景線,但在這里,也只能淪為他人挑揀的一盤菜。
溫茉微微低著頭,眼角余打量過在座的幾個客人,除了角落里一道被完全掩蓋在影中的影看不真切,其他幾個都是圈子里知名的二代,溫家還沒破產的時候,溫茉也沒和這些人在酒會上打過道。
在這些人中,很快就找到了的目標。
周家的小爺,周明鈺。
周明鈺是這場酒局的東家,自然坐在主位,手指叩了叩桌面,似笑非笑:“大哥剛剛回國,我這做弟弟的,怎麼也得給大哥接風洗塵才是。”
他比了個手勢,示意溫茉一行人上前:“這些都是這兒上等的貨,都還干凈著,大哥看上哪個,就讓哪個陪著玩玩,也算是我給大哥的第一份禮了。”
說完,他又吩咐:“都抬起頭來,讓我大哥看仔細了。”
溫茉依言抬頭。
往前走幾步,總算是看清在黑暗中那一人的臉。
一瞬間,如遭雷擊,渾的都在剎那涼得徹。
那是一張悉到骨子里的臉。
卻不是悉的表。
和五年前相比,周津川已經褪去了所有的青氣息,一墨西裝,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漆黑冷淡,五被半明半昧的燈勾勒得深刻而鮮明,著凌厲鋒銳的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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