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對方便說:“周總,舒晚出事了,進了醫院。”
周蘊程聞言,并沒有多反應,他說:“我知道了。”
而另外一家醫院里,舒鈞華和蘇芩蕓正在手室外面焦急的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出來,朝著兩人道:“病人家屬在哪里?”
“在這里!”舒鈞華和蘇芩蕓趕過去。
醫生說:“孩子月份不夠,送過來的時間又太晚了,孩子沒保住,孕婦又大出,要做子宮摘除手,需要病人家屬簽字!”
“什麼?”舒鈞華沒反應過來。
蘇芩蕓剛開始也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趕慌的有些語無倫次,朝著朝著醫生道:“醫生,能不能不摘除?還年輕,還只有二十幾歲,把子宮摘除,要以后怎麼辦?”
“病人出太嚴重,無法止,如果不摘除,可能會危及病人的命!家屬要考慮好!”
危及到舒晚的命,舒鈞華和蘇芩蕓不得不簽字,等簽完字,蘇芩蕓終于忍不住,朝著舒鈞華捶打著:“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晚晚本不會這麼多苦,現在你滿意了嗎!”
到了這種時候,舒鈞華如果還不知道,當初周蘊程承認這個孩子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孩子并不是他的,而是董建的,那他們就是太蠢了。
舒鈞華臉鐵青,不管他有沒有對得起蘇芩蕓,可自始至終,他最心疼的人,還是舒晚。
他就只有舒晚這一個孩子,一旦舒晚出事,他這輩子,就膝下無子了。
哪怕當年沈清瑜的那個孩子沒了,他雖然難,可和舒晚還是不同的,付出疼過的,和沒有付出疼過的,自然沒辦法比較。
周家這樣玩弄舒家于掌之中,他如果還能忍下去,他就不是個男人!
舒鈞華說:“那些害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舒晚的手做了十多個小時,舒晚才被人從里面推出來。
舒晚醒過來后,舒鈞華和蘇芩蕓本不敢告訴子宮被摘除的事,而且舒晚的孩子被拿掉,舒鈞華依舊找人做了親子鑒定。
舒晚說:“孩子,是不是沒有保住?”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期著,那是周蘊程的孩子。
舒鈞華和蘇芩蕓沒說出話來。
舒晚又問:“那個孩子是蘊程的,是不是?”
舒鈞華和蘇芩蕓沒說話。
舒晚又看向一旁的舒老夫人,舒晚說:“,這個孩子,不是董建的,是蘊程的,是不是?”
舒老夫人怎麼得了?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舒老夫人說:“晚晚,那個孩子……我們在做鑒定……對,在做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
盡管話是這樣說,但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個孩子是周蘊程的可能是極小的。
舒晚垂在側的時候狠狠的握著,說:“我一定不會放過沈清瑜這對母的,我要們生不如死!”
而另一邊,溫同樣得知,舒晚進了醫院,并且孩子沒有保住,這個消息,則是蘇夢月告訴的,蘇夢月不知道為什麼,是有些害怕溫的。
蘇夢月有些解氣的說:“如今還不知道自己的子宮被摘除了,如果知道,肯定要瘋。”
溫說:“那就讓知道呀。”
而與此同時,周蘊程這邊也開始忙碌了起來,但他的工作幾乎都是在醫院完,他后來去看了一次小孩,小孩取名周知,小家伙小小的兩只手舉在眼前,安安靜靜的,皮要比前幾天白凈許多。
而溫一直沒有去看過。
溫在醫院待了半個月,周蘊程那邊應該是遇到比較棘手的事了,經常是電話不斷,知知出了保溫箱后,周蘊程還是將抱去了溫的病房。
溫站在病房里,并不過去,說:“不準把抱過來。”
周蘊程說:“就讓待在角落里,不會打擾你,如果哭了,我就馬上讓人抱出去,好不好?”
溫說:“不好。”
因為住的是VIP病房,里面是有幾個房間的。
周蘊程最終還是讓去了另外一間房間。
他一將知知放進小床上,知知就憋著哭起來。
僅僅半個月,知知就已經完完全全不是生下來的時候的模樣了,皮白白的,眼睛很大,睫濃卷翹,長得太小了,看起來又萌到了極點,在醫院看到的人,就沒有不驚嘆這個小孩子長得好看的。
其實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整個人,如同一個小版的溫。
盡管周蘊程看了許多育兒的書,但理起來,依舊有些手忙腳,因為知知的骨架非常的小,他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到。
周蘊程輕輕哄著,說:“不哭了好不好?”
他將抱起來,給喂了點,知知好奇的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睛,驚惶惶的,膽子也好像很小的樣子,同周蘊程第一次看到溫的時候,如出一轍。
周蘊程將手放在知知的小手心。
知知小手握住他的手,力氣也是小小的,黏黏糊糊的。
周蘊程笑了笑,說:“你怎麼這麼小?這麼乖?”
但其實是因為知知是早產兒,所以看起來才格外的小。
知知喝著,眼睛里還淚汪汪的,周蘊程等喝完了,小心翼翼的給拍了拍嗝,才將放進小床上,由傭人照顧。
去到了溫的病房。
而舒晚那邊,親子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鑒定結果顯示,沒了的那個孩子,確實是董建的,那晚和舒晚發生關系的人,確確實實是董建,而不是周蘊程。
舒晚到的打擊前所未有的大,本接不了這個事實,又害怕別的人知道這件事,神狀態非常的不好。
這天蘇芩蕓帶去外面走走,但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剛剛給舒晚檢查的那幾個護士的聲音。
“這麼年輕,孩子沒了不說,連子宮都摘除了,也不知道知道后,會傷心崩潰什麼樣。”
“是啊,幸好不知道,如果知道,也不知道會不會想不開。”
舒晚聽著這些人的談話,腦袋里“轟!”的一聲,像是炸起了驚雷。
轉過頭,看著蘇芩蕓,說:“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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