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洗手間外面,看到了剛折轉過來的付霽深。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無神論者,黎淺還以為自己會作法,怎麼剛念叨這個人,他就出現了。
而且,還心虛。
剛剛在里面大放厥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你怎麼......來了?”黎淺問了一句。
付霽深挑眉,聲音清冽:“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被人拐跑。”
這話真的是......讓人尷尬。
沒幾秒鐘,洗手間的姜疏漾也出來。
看到了付霽深,眼底似閃過驚慌,畢竟現在這個模樣,跟從前總以最完的外表出現在他面前的自己截然不同!
對付霽深,是真的過。
也后悔過。
如果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安安心心做他朋友,以他的魄力和能力,一定能解決安好家里,把娶進門!
但是現在,后悔已經沒有用。
看到姜疏漾出現在這里,付霽深似乎也不意外,只是淡淡扯了下:“好久不見。”
姜疏漾眼神閃躲,似乎想回避,但道兒就這麼一條,避無可避,只倉惶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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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宴會廳出來。
黎淺肩上很自然地被批上了付霽深的外套,他甚至將外套的前襟攏了攏,將里面的春擋住!
“沒什麼話想問我?”他低眸,腸百結的緒在眼底。
黎淺瞥開目:“沒。”
“口是心非。”他批判。
既然這樣。
黎淺掀眸:“你跟姜疏漾睡過嗎?”
“沒。”
“沒睡到?”
付霽深笑了,手的臉頰。
黎淺是這樣想的。
姜疏漾這麼會釣,深知男人的劣,越是得不到就會越想要,一旦得到,肯定就會不珍惜,所以,怎麼可能輕易給!
兩人呢,肯定也真的喜歡過,至于過程,黎淺不大想知道。
那個。
“我們真的要在這里討論這個問題嗎?”
他這樣說,反而激起了黎淺心底那旺盛的求知,“怎麼,你不敢?”
付霽深盯著看了半晌,點頭:“一旦得到就不珍惜,這句話可以換一種方式理解。得不到,就不知道有多好。黎淺,沒睡你之前,我也不會對‘睡覺’這兩個字有特別深的理解。睡了之后,才發現,原來這東西,會有癮......”
黎淺后悔了。
后悔問他這個問題。
轉想走,被人拉回來:“怎麼,不問了?還有什麼問題,一次問出來。”
黎淺搖頭:“沒了。”
其實,還有個問題想問。
就是他究竟知不知道李騁沒有真的睡到姜疏漾這件事。
這個問題,剛在腦海里閃過之后,付霽深就開口了。
“李騁審判結果下來那天,我去看過他。”
黎淺詫異:“沒聽你說過。”
付霽深聲音淡冷:“他不配我提。”
黎淺:“......”
黎淺心:那你現在干嘛提。
“他讓我幫忙照顧他的母親,說有換條件,是我想知道的真相。一個死到臨頭的人,還在談條件,我其實并不打算答應他,但又想知道他還有什麼籌碼。”
他頓了頓,看向黎淺:“我以為他說的條件是關于你的。”
黎淺:“......”
“沒想到是他和姜疏漾的事。其實這件事在我看來,并不重要,看似好像能減輕我的愧疚,但他到底利用了。”
黎淺心里酸溜溜的:“所以,你還是覺得對不起?還想挽回.....嘶,疼!”
話沒說完,下被他著抬起,一雙眼睛黑漆漆的著警告:“你再這樣,我就會理解你在吃醋。”
黎淺:“......”
兩人在回酒店的路上。
黎淺想到什麼,很想問,但不太好開口。
“有什麼問題就問,過時不候。”
黎淺趕開口:“你知道姜疏漾現在過得怎麼樣嗎?”
付霽深面無表的回:“跟我沒關系。”
“那你之前把送出國,不是為了想讓遠離國的是非,那過得比在國更不好的話,你不會愧疚了?”
“黎淺。”這人腳步忽然停下來,落他一步的黎淺差點撞上去。
他轉,目低垂睇:“你是想問,我是不是還在養著?”
那你要說的這麼直白,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
黎淺聳肩,怪氣一句:“畢竟你可是大善人!”
付霽深:“......”
兩人繼續走了一段路,黎淺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畢竟這還敏的,涉及到私和人品各方面問題。
“我送出國后幫開了家店,但染上了賭博,變賣了資產。甚至還欠了不,替還清之后,找談了一次,在那之后就沒再管過了。”
三言兩語,將這中間的牽扯解釋的明明白白。
說到底,姜疏漾也有的驕傲在。
付霽深已經做到了超出了他的本分,而對的,也早就在各種看似高端實則毫無意義的拉扯中消逝的一干二凈!
沒有意義再糾纏。
黎淺忽然也不想知道更多了,覺得這樣夠了。
心里本來存有的疙瘩,好像一下子全都化解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相識在前,沒立場也沒資格要求他徹頭徹尾清清白白。
關于李騁,想來也唏噓。
他注定了死刑。
所以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的母親,這個世界上唯一他的人。
沒有人會選擇自己的出生,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黎淺相信,李騁也不會選擇這樣的命運!
換句話說,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和最終的歸宿,為父母的人,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但即使這樣,在生命最后的關頭,他還是在為那個人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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