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宜緒真的是有些激,又忍不住打了姜半夏兩下。
何嫂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趕阻止道:“哎喲,我的小姐啊,你這是在做什麼,可不能打。”
宋知宜偏過頭,此刻眼睛里也是噙滿淚水,抬起頭,了眼角,有些哽咽道:“何嫂,我就是想打醒。你看看現在大家都忙什麼樣子了,就傷心嗎,難道我不傷心嗎,可是卻選擇了這麼睡著一睡了之,還讓媽咪跟著苦。”
“好好,小姐,不哭啊,乖,不難過啊。夏夏要是聽到了你的話,肯定也會努力讓自己醒過來的。一直都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要是知道夫人這麼擔心,肯定也不愿意讓夫人累的。”
“那倒是快點醒啊,明天媽咪還要過來,還讓和爹地分開,不知道宋家那邊還有多事等著爹地,就最舒服,睡著了什麼也不管了,倒是舒坦的。”
宋知宜越說越傷心,眼淚也跟著撲簌簌往下落。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便捂著臉對何嫂說:“何嫂,你在這里照應下,我出去氣。”
“好,小姐,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宋知宜下了樓,在醫院的花園里散步。
抬頭著天上那皎潔的明月,明月旁邊的星子今晚也格外的明亮,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哥,那是你和寶寶嗎?”
可惜,周圍靜悄悄的,并無人回應。
宋知宜一想到這些日子的兵荒馬,也不悲從中來。
其實這些日子何止溫瀾清沒有休息好,來不及悲傷呢。
也是啊,一下子那麼多的事落在上,那麼大的變故,讓這朵真的從未經歷過風雨的溫室里的花朵一下子到了這個大自然接風吹雨打的考驗,真的也是為難了。
別人都夸做得好,那是因為知道沒有退路。
如果不頂事,這些事就會全都落到爹地頭上,可是爹地已經夠辛苦了。
沒有了顧言澈在前替遮風擋雨,也明白自己到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
這些年宋蘊銘確實掌握著宋家大權,可是周圍又有多覬覦的人。
若是自己不能頂事的話,爹地年紀越來越大,遭遇的危險和兌就會越來越多。
所以不得不著自己強大起來,因為也想替爹地分憂,保護好媽咪。
顧言澈走后,真的都沒有好好哭過一場,今日看著姜半夏這般,宋知宜的緒再也難以自控,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不潸然淚下。
突然,一方干凈的手帕遞到了的面前。
順著手帕往上看,骨節分明的手指,黑的西裝鉆石袖扣,還有一張許久未曾謀面的臉。
“斯年?”
居然真的是季斯年。
只是此時的季斯年西裝革履,打著領帶,梳著老板頭,上已經褪去了當時的文藝書生氣,多了一份生意人的明和沉穩。
他依舊戴著金眼鏡,那雙藏在鏡片后面的眼,悉又陌生。
一時間,宋知宜都有些不敢認。
而且大晚上的看到季斯年突然出現在這里,宋知宜的腦子有片刻空白。
季斯年微微一笑,臉上是宋知宜悉的溫暖:“先吧,眼妝都要花了。”
宋知宜聞言,趕接過手帕了臉,手帕上蹭到了一些底和眼線筆,有些臟臟的,趕拿著手帕說:“這手帕臟了,我回頭洗干凈再還給你。”
“好,沒關系。”季斯年在宋知宜邊的長椅上坐下來,“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哭。”
“沒什麼,我沒哭。”
“那是我看錯了,你只是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
宋知宜頓時覺十分的窘迫,了手上的手帕道:“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知道我在這里,我剛才還以為我——”
“以為什麼,大晚上的,以為自己見鬼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季斯年淡笑著點頭:“我是剛才看到你一個人往這邊跑,擔心你出事,所以才跟過來看看的。現在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你大晚上來這邊醫院做什麼?你不舒服嗎?還有,你不是在港城嗎,為什麼會來這里啊。”
上次事后,因為宋家沒有出手幫季家,季家最后只能申請了破產。
但季斯年并未因此消沉和放棄,反而是開始了自己在商場上的博弈之路。
這些日子宋知宜雖然不在港城,可也偶爾從朋友口中得知一些季斯年的消息:“聽說你現在在港城風生水起。恭喜你啊。”
“風生水起也談不上。”
“謙虛了,你向來都是如此,只要你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的。當初爹地沒有出手幫你們,如今你靠自己也站起來了,是不是很生氣。但是你要是想對宋家做什麼的話,你也別想。我不會答應的。”
季斯年轉頭著宋知宜。
此刻的宋知宜紅著眼,卻了拳頭,然后目堅定看著季斯年。
如此眼神的宋知宜,是過去季斯年從未見過的。他還是微微一笑,對宋知宜道:“放心吧,知宜,我沒有想對宋家做什麼,宋伯伯當初已經仁至義盡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怪任何人,而且我也知道,我能有今天,其實宋伯伯也出了力,要不然我不可能在港城有今天的。”
宋蘊銘一句話,可以讓季家在港城永世不得翻,但宋蘊銘并沒這麼做。
幫他們季家是分,不幫是本分。
暗中留了余地,已是宋蘊銘的大度。
這些恩,季斯年都是知道的。
“那就好。你還沒說,你來這里干什麼。難道是來看姜半夏的?”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宋知宜站起來,“我出來很久了,我要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確實是來看半夏的。”
聽到這里,宋知宜咬了咬,開口說:“雖然我哥不在了,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撬我哥哥的墻角。”
季斯年笑而不語。
“你為什麼不說話。”宋知宜懊惱跺了跺腳,“你怎麼還不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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