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祁煜還是說:“封總真的只是擔心您和小爺在劇組中暑,所以讓我送吃的來,封總隨手安排一輛餐車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您不必多想。”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
“當然。”
“好吧。”
但愿是想多了,封庭沒別的想法最好。
“封太太,封總知道您喝草莓冰沙,特意讓我準備的純草莓果果醬,這是封總的心意,您一定要來一杯。”
祁煜特意囑咐工作人員給許那杯的果醬要多打一點,然后鄭重其事地雙手奉上,“封太太,這都是封總的心意。”
“封庭給了你多錢讓你這麼幫他說好話。”
許舀起一勺草莓冰沙,確實好吃。祁煜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小爺要吃什麼?”
“我給他榨了西瓜,他喝西瓜就夠了,夏天別吃這麼多冰的東西。”
“是。”祁煜確保所有工作人員都拿到飲料后準備打道回府,
忽然又一輛車開進來,停在他們面前。
“這是——?”李導放下冷飲皺起眉頭訓斥,“誰允許車開進來的?!趕給我趕出去!”
“李導,是我。”茗人群外走進來,“我想著吃冷飲可不行,還得吃點其他東西,這是輛小吃車,大家想吃什麼盡管點,我請客。”
所有人都愣住了,茗雖然不是個小氣的人,但也不會無緣無故請大家吃東西。有人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可以隨便吃麼?”
“當然。我買單,我不會只買個飲料那麼小氣。”
若沒有這句話,許還不覺得茗請大家吃東西有什麼病,他一加這句話頓時覺得茗是在跟封庭較勁。
可是茗為什麼要和封庭較勁?他們總共也就見了一次,還是非常短暫、匆忙的一次。祁煜也聽出來了,但他面不改,讓工作人員收好東西再走。
“千萬不要留下一點垃圾,我們是替封總來支持封太太和小爺的,不能給他們添麻煩。那麼封太太,我們先走了。”
“好。”他們一走,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期待地看著李導,李導只好一揮手,“得得得,都去吃吧。”茗這麼做也算是劇組福利,李導也不好說什麼。
茗沖許挑眉,好像在說:我比封庭厲害吧?許只是笑笑,轉回休息室去。
他們倆今天都很奇怪,不過封庭還可以回去審,茗就算了,他做什麼做什麼,這是他的自由。可剛走兩步就被茗住,“許,你不吃麼?”
“不了謝謝。”
“那給安安吃。”許笑著搖搖頭,“也不用了。”
還要走,茗又住:“許,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扯上關系麼?”
“什麼?”
許沒聽清,瞪大眼睛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你就這麼怕跟我接麼。”
茗抬手著眉尾,似乎在抑著什麼。許皺眉,“我什麼時候表現得像我害怕跟你接了。”
“難道不是麼?”
茗一步步近,直視的眼睛,“難道你不是害怕跟我待在一起?”
許搖頭,“你想多了。我不在意你,怎麼會害怕你。”
“……”茗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許也懶得解釋,轉就走。
因為茗年經歷著實可憐,所以許能包容他的一些行為,但不代表茗可以得寸進尺。茗沒有追上去,只是惻惻地看著許的背影。
……今天許安安一拍完戲,許就帶他離開片場。許安安喝著西瓜,牽著許的手,很開心今天茗沒來纏著他們。
“媽咪,晚上我想吃排骨~”
“好啊,那我們順路去買菜好不好?”
許在這附近發現一個超市,每天去買菜已經為的樂趣之一,找回一些和安安在國外相依為命的覺。不同的是,現在回家,家里會有個人等、幫。
“還要買點爸爸吃的菜!”
許安安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忽然一個人出現,擋在他們面前。許一把把許安安拉到邊,把他護在懷里,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你干什麼?”
他們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茗,茗還穿著戲服,似乎是一路趕過來的。許蹙眉,“茗,你要干什麼?”
“沒什麼,許,我只是想問你,我是不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讓你不高興了?”
“……”
一天之,許見到了茗的多種緒,覺得茗的緒似乎不太穩定,總是來去很快。“沒有。”
“那你為什麼——”
對我這麼冷淡。茗心想。許正靜候下文,許安安忽然說:“媽咪,我肚子好,我們能不能快點去買菜啊?否則爸爸回來沒飯吃了。”
“好。”許禮貌地對茗點點頭,帶著許安安快步離開。茗看著的背影,有些無力。
助理追上來,焦急地看著他,“茗哥,你突然走了,導演現在在發脾氣,你趕回去給導演道歉吧!”
“滾!”茗一心都在遠去的許上,哪里顧得上什麼導演。
助理無話可說,只能提醒他,“茗哥,你是簽了合約的,公司那邊不好代……”
茗的臉幾經轉換,終究還是回到片場,被李導指著鼻子罵了一通。許一出片場就把茗的事跑到腦后,只記得今晚要做哪些封庭吃的菜,要掐著時間做好,免得封庭回來菜都涼了。
而此時,封庭正在聽祁煜的匯報。
“封總,那個茗后來也了輛餐車來,還專門做小吃。這不擺明了跟您打對臺,我已經聯系了為他提供餐車的公司,下次他再要求不許照做。”
封庭冷笑一聲,其實他并不介意茗也學他送餐車過去,只是覺得茗對許那點的心思很可笑,想要以卵擊石更可笑。
“不必,看他除了這招,還能使出什麼花招。”
祁煜旁敲側擊地提醒:“可是封總,已經有一些雜志蠢蠢,打算寫茗和封太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