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景晏的手收了幾分,小聲說:“我們……還是坐下一班電梯吧!”
空氣靜默了幾秒,景晏沒看他,徑直走進來。
周周似是很害怕遙,換到景晏的另外一邊站定,始終低垂著頭。
“怕再打你?”
景晏的話是說給周周聽的,冰冷的目卻落在遙的上。
“嗯,我怕……”
周周的聲音更小了,把頭倚在景晏的肩上,全都在抖。
遙冷嗤一聲,抱臂看向別。
這位周小姐還真是戲,不去做演員可惜了!
景晏再次開口:“遙,你打了周周,給道歉!”
遙盯著電子屏上不斷攀升的數字,淡淡地說:“我沒打,憑什麼道歉?”
景晏睨著,冷聲問:“你沒打,難道是自己打自己?”
“呵,”遙冷笑出聲,“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
的話有點兒狠,周周臉變了變,咬牙切齒瞪了遙一眼。
片刻沉默之后,景晏指了指遙:“周周,既然不道歉,那你打回來!”
這話是景晏說的,口氣淡漠,不帶一彩。
打回來?
這是真要給周周撐腰啊!
幾天不見,他們升溫的速度還真是坐火箭一般啊。
遙不可置信地看著景晏,呵,還真是容易讓人不分青紅皂白!
“可是,阿晏,我不敢!要不,還是算了!”
預料之中的,周周還是一副可憐,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景晏深深地看了遙一眼:“算了?欺負你,你就這麼忍了?”
周周怯怯地瞄著遙,湊近幾步,又轉頭看了看景晏:“可是我從來沒打過人……”
這是遙有生以來到的最有趣的一幕,兩個人在面前認真地討論要不要打!
當是空氣?
還是吃準了好欺負?
挑了下眉:“周小姐,既然景先生這麼希你打我,而你又下不了手,那不如讓他代勞吧!”
英雄替人教訓惡人,多彩的戲碼!
說完,一把撥開周周,把臉直接遞到景宴面前,微微踮起腳,勾起一邊的角仰頭看他。
“手吧!”
距離太近,遙都能從景晏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瞇起雙眼,冷冷地視著他,又重復了一遍:“手啊!”
心里郁結著某種剪不斷理還的緒,只覺得氣悶,口氣難免激烈了一些。
短短幾秒,像是被無限拉長。
兩個人久久凝視著彼此,像是彼此在較著勁。
最終,景晏先一步移開視線,淡淡地說:“我從不打人!”
這個時候又開始賣弄自己的紳士風度了?剛才是誰著給周周道歉的?
“看來你也并沒有多周小姐嘛,替出頭都不敢!”
可是激將法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景晏沒有接的話茬。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火藥味瞬間被稀釋。
遙先一步走出來,徑直朝楊總的包廂走去。
后傳來周周的泣聲和景晏溫安的聲音,深吸一口氣,不由加快了腳步。
包廂的名字很好聽,“煙雨江南”,里面的裝修和名字很搭,到都彌漫著古古香的味道。
圓桌旁邊除了楊總,已經坐了三個中年男人,都是四五十歲上下的樣子,清一的西裝革履,大腹便便。
看到遙進門,楊總的眼里明顯閃過一失。
說了讓打扮得一點兒,這算什麼?未免也太素淡了些。
“楊總,這個小姑娘是你的書?也太年輕了吧,畢業了沒有?”
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老總眼睛亮了亮,第一個迎上來,還沒等楊總回答就熱地握住了遙的手。
遙虛握了一下他的手,回來的瞬間,他用指腹蹭了蹭的手背,笑意深了幾分。
雖然心里反,可遙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來,臉上始終掛著標準的甜笑。
楊總熱地介紹:“是我的書,遙!畢業好幾年了!我跟說過,幾位老總都是很隨和的人,讓穿得隨便一些,沒想到,穿得這麼隨便!”
“哪里哪里!年輕就是好啊,穿什麼都好看!”
另外一位老總笑瞇瞇地搭了話。
剩下那位雖然沒說話,可打量遙的古怪眼神讓覺很不舒服。
之前楊總還說只管坐著,連話都不用說,可是自一進門,三個老總就把團團圍住開始閑聊,不可能不說話。
還以為會有別的老總來,想著有其他人來了就解了。可左等右等不見有人來,問了楊總之后才知道,今晚只請了這三位老總。
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暫時離開包廂,前腳剛走,后腳楊總就跟了出來。
“小,你快去快回啊!”
“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會在衛生間多待一會兒!”
“……”
楊總無奈,轉頭回了包廂。
遙轉過背對楊總時,微揚的角瞬間耷拉下來。
在衛生間里玩了二十多分鐘的手游,覺得再不回包廂就不好看了,這才著頭皮出來。
衛生間外面的洗手池是男共用的,遙心想著,可千萬別到景晏。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剛打開水龍頭,景晏就出現在邊。
遙草草地洗完手,繞開景晏就要走,卻被他大手一扯,直接按到了洗手池上。
他的力道太大,遙的后腰直直磕到臺沿上,疼得忍不住倒了一口氣。
“放開我!”
遙怕被人看見,拼命掙扎。
可是越掙扎,景晏箍著的力道就越。
他的眼里閃過危險的芒:“躲我,嗯?你不是說要生下我的孩子嗎?這麼躲著我,怎麼生?”
遙又驚又怕,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早就后悔說那些話了,可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沒法收回了。更何況,當事人還有蘇裕,就算錯了,也只能繼續錯下去。
遙眉頭一皺,直視景宴的眼睛:“我已經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為了避免無休無止的糾纏,遙把“可能懷孕”直接說了“懷孕”。
景晏微怔,幽深的眸子沉了又沉,似是在判斷話里的真假。
“計劃比想象中順利太多,老天爺對我真是不薄!”
遙甩開景晏的手,似笑非笑地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繞過他離開。
這次,景晏沒有再拉住,只是瞇起眼看著的背影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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