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立刻跑回臥室,再出來的時候,傷口上多了一個創可。
“這麼隨意?不怕傷口染?”
“傷口染了不是更好嗎?你就當又整了我一回!我越狼狽,你才越高興,不是嗎?”
甩下這句話,遙風一樣刮出了門,只留下景晏愣在原地。
他勾了勾角,隨后走出門去,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次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遙先去更室里換了一件高領衫,遮住了傷口,這才去找林姐。
林姐坐在吧臺邊上的高腳椅上,跟隨著舞池里的音樂微微搖擺著,看上去心不錯。
遙坐到邊,低聲喚了一聲“林姐”,林姐扭頭看了一眼,擰眉:“你的臉好像有點兒腫,怎麼回事?”
來酒吧的路上,遙對著化妝鏡蓋了厚厚的好幾層,自以為天無,沒想到還是被林姐發現了。
“和家里人鬧了點兒矛盾,沒什麼大事!”
林姐沒有多問,直接讓調酒師拿出藥箱,用棉簽沾了碘酒,拉開遙的領,直接撕掉了創可。
“你怎麼知道我脖子上有傷?”
林姐一邊給的傷口消毒,一邊說:“創可的邊角都出來了,我還看不見?除非我瞎!”
“是嗎?”
遙疑,高領明明把創可完全遮住了,剛才反復確認過好幾遍的。
正要追問,林姐的手機響了。
遙瞟了一眼的手機屏幕,備注名是英文字母“J”,不知道為什麼,的第一反應是,這是“景”字的首字母。
看著林姐抿了一下,似是猶豫著要不要當著的面接,遙很有眼地說:“我先去忙我的事了!”
林姐點了點頭。
走出去幾步之后,遙轉頭看了一眼,林姐已經離開吧臺去往一個安靜的角落。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林姐的側臉,的笑容是發自心的,般燦爛。
如果這個J先生就是那個神男人的話,遙甚至開始懷疑,林姐的心理方面是不是有一些問題,不然為什麼會和一個變態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遙有事要問林姐,打電話得知在頂樓,猶豫了。
不到萬不得已,不愿意去頂樓。
那個神的男人有沒有可能在?自己有沒有可能再次看到林姐的狼狽?
轉念一想,林姐既然已經在有意識地給機會,把一些繁瑣的小事給去做,那不如先自己試著理看看。
剛來酒吧不久,就得到林姐的重用,不只那些同做酒水招待的人對明里暗里各種嘲諷排,連包房公主們都開始看不順眼。
表面上對倒是客客氣氣的,私底下議論的的時候,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遙偶爾會聽到,只不過一直假裝不知道而已。
總覺得,大家都不容易,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可偏就有人非要撕破臉招惹遙。
這天晚上,遙只是偶然看到景晏的一個朋友,和他說了幾句話而已,一個小楚的包房公主就罵罵咧咧地把堵到了走廊的角落里。
“我的客人你也敢搭訕,找死是不是?”
昏暗的燈下,濃妝艷抹的人盛氣凌人,兇的,好像隨時會吃人。
遙對有印象,聽說以前家里條件不錯,只是后來落魄了,被迫淪落到酒吧這種地方來。
長得漂亮,材不錯,脾氣倔,是個刺頭。越是這樣,反倒越是招客人們喜歡。林姐給面子不太和計較,偶爾看到懟別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楚大概覺得連林姐都給三分薄面,遙算個什麼東西?本不配和搶男人。
“我沒搭訕,我們認識,他跟我打招呼,我不可能不理他!”
遙淡淡地看著小楚,臉上沒什麼表。
“呵,我剛才就應該拿面鏡子給你看,看你那副母貓發的樣兒,真讓人惡心!我警告你,云是我的男人,誰敢和我搶都不行!一個被景玩膩了的賤貨,別以為攀上了林姐就可以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小楚叉著腰,活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的話說得有多難聽,遙就覺得有多可笑。
加之罪,何患無辭!
遙虛點了一下自已的太,淺笑道:“腦子有病的話,盡快去看醫生!這次我不和你計較,如果有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的原則一向都是,不惹事,事來了,也絕不怕事!
不表明態度,以后找茬的就不只是小楚一個人了。
酒吧這種地方,照不到,無非就是,看誰得過誰。
小楚抱起雙臂,冷笑出聲:“瑤,你氣勢好強啊,我真的好怕!”
說話的口氣很夸張,而且充滿了諷刺。
“怕就滾遠點兒!”
遙笑意更深,撥了一下的肩膀大步離開。
后傳來小楚氣急敗壞的低吼:“遙,囂張什麼?咱們走著瞧!”
這樣的威脅對遙毫無殺傷力,也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小楚會這麼著急,一個小時以后就趁著林姐離開酒吧慫恿客人鬧事。
雖然林姐沒有給遙安排什麼職務,可酒吧的員工都知道,林姐不在,有什麼事都可以找遙。
遙趕到17號包廂的時候,里面一片狼藉。
一個細瘦的男人站在桌子上,像是還在氣頭上,另外幾個男人零散地坐在沙發上,和邊的包房公主喝著酒聊著天,心毫不影響。
“羅大哥,你下來!我們林姐跟前的大紅人來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跟說吧!”
小楚從角落里站起來,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小心地把他扶下來。
男人咧開笑了笑,在小楚的臉上很響亮地親了一下,然后舉起手里的酒瓶子指著遙。
“我來的時候,有人跟我說68號包廂有人,把我們安排到了這里!我剛才才知道,68號包廂一直空著呢!怎麼?你們他媽的VIP包廂還劃分等級啊?看不起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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