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已經很明朗了。
林硯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要利用這些設計師來斂財。
做的也都是殺人越貨的事。
現在得到這個報應,也是應該的。
唯一讓驚訝的是。
祁墨勛居然對這件事了如指掌。
畢竟,這里面的很多信息,都是保的。
“祁總,你真的只是一個總裁嗎?”
這明顯就有更高規格的份。
“你說是來看什麼項目,其實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吧?”
之前只是懷疑。
現在看到這麼多證據,基本可以確定了。
這個涉及到私,本來不該多問的。
但心里面也很清楚,其實若是不想讓聯想到這些,祁墨勛只要是撒謊就可以。
所以,他沒有想過瞞這個馬甲。
果然,祁墨勛點點頭。
“只是不方便告訴你。”
沈寒星點頭表示理解。
也不會多問。
……
這次的比賽,毫無疑問,是沈寒星的冠軍。
頒獎當天,選在了雨林外圍。
專門搭建了帳篷跟舞臺。
雖然對這樣的事不怎麼認可,但鄉隨俗吧。
還是好好走完這個流程吧。
只是沒想到,頒獎當天居然下雨。
沒辦法,只能都躲在帳篷等著雨停。
沈寒星化妝的時候,卻聽到帳篷外突然傳來金屬撞聲,像是有人踢翻了營燈。
沈寒星的指尖按在腰間的對講機上,那是林安剛剛教使用的頻道。
此刻正傳來斷斷續續的電流聲,夾雜著刻意低的咒罵:“帳篷后巷有黑影,帶著急救箱——”
是林硯的防水筆記本!
沈寒星突然想起被摔在陷阱邊緣的本子,那些標著“最佳救援視角”的圖紙,或許藏著更關鍵的線索。
抓起手電筒沖向雨幕時,正看見林硯的背影閃過材堆放區,白的醫生服后襟上印著道紫黑的污漬——是絞殺藤的毒,和掌心的灼傷同樣形狀。
“沈小姐對我的筆記很興趣?”他的聲音從鐵皮貨架后傳來,帶著的笑意。
當沈寒星轉過拐角時,手電筒的圈里,他正靠在一破舊木屋的堆著驅蟲噴霧的木箱上。
指尖翻著本嶄新的素描本,每一頁都畫著和設計稿相似的齒結構,卻在關鍵的力學銜接標著“此可致使用者誤判”。
這個人不是被帶走了嗎?
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沈寒星心中閃過了無數個可能。
最終算是理解了為什麼很多離開過國家的人都說,只有國是最安全的。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在復制我的思路,再故意留下錯誤陷阱。”
雨水順著沈寒星的發梢滴落,在手電筒暈里劃出銀線,“就像三年前對孟維然做的那樣。”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先走他的靈,再在他的設計里植致命缺陷,讓他在雨林里找不到正確的救援錨點。”
林硯的瞳孔在強下收細,角的弧度終于不再準:“夢未然太天真了,以為把靈刻在救援錨點上就能防住我。”
“他不知道,最完的陷阱,是讓獵在逃生時主鉆進你設計好的籠子——”
他抬手時,沈寒星看見他袖口出的刺青,正是三年前失蹤案現場找到的金屬牌上的花紋。
之前記得這是個傷痕。
現在想想,那傷痕是假的,就是為了掩飾這個東西。
對講機在沈寒星口袋里瘋狂震,是林安的急頻道:“快離開!”
“他在材箱里藏了箭毒蛙標本,毒素封罐的安全閥被擰開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腐草味混著金屬腥氣突然在狹小空間里炸開。
沈寒星的手電筒照見貨架底層滾落的玻璃瓶,靛藍的末正隨著雨水溶解。
那是箭毒蛙皮分泌的干燥樣本,M國法律明令止攜帶的神經毒素,吸過量會在三十秒導致呼吸麻痹。
的心一沉。
剛才沖出來,是因為知道林硯想要利用,是將計就計,將人引到明面上。
可是他沒想到。
林硯居然是想要殺人!
“屏住呼吸!”祁墨勛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不知何時爬上了木屋上方。
風卷著雨水灌進屋子,沈寒星趁機踢翻貨架上的驅蟲噴霧。
白的霧狀藥劑與毒素末在空中撞,產生出淡紫的煙霧,正是植圖鑒里記載的“毒效中和反應”。
林硯的咒罵聲被咳嗽打斷,他踉蹌著撞開側門,卻看見林安舉著攝像機站在雨里。
鏡頭正對著他背包里落的文件袋。泛黃的文件上蓋著“M國設計協會機”的紅章。
標題赫然是《關于孟維然失蹤案中設計稿流向的調查報告》。
祁墨勛從木屋上躍下,鞋底碾過已經褪的毒素末。
“三年前你在孟維然的救援錨點上刻錯了齒齒數,導致他在沼澤里找不到正確的著力點。”
“這個錯誤,現在正原封不地出現在你復制的設計稿里。”
沈寒星看著林硯跌坐在地,突然注意到他手腕的齒手鏈已經裂開,出里面藏著的微型攝像頭。
這肯定是想要拍攝出什麼有利于他的東西。
可惜,只能功虧一簣。
林安將他控制住,跟趕來的安保人員,一起將人扭送離開。
沈寒星其實對這件事有很多疑。
比如,林硯輕松就到了這里,還能來了這個小木屋。
又比如,剛才差點傷,祁墨勛卻能及時趕到。
總覺得某些環節是被刻意安排的。
但可能是祁墨勛的任務吧。
了自己有點微疼的胳膊,“祁總,我這是可是幫了你大忙了,回去之后怎麼也得請我吃八頓飯才能補回來。”
祁墨勛沒拒絕,甚至還有心詢問。
“好,有什麼忌口的嗎,我提前準備。”
沈寒星擺擺手,“什麼都行,不過,那個獎杯,你去幫我領吧,我忽然有個靈,想要改造一下我之前設計的東西。”
……
晨穿雨幕時,沈寒星正在篝火前烤制最后的設計模型。
祁墨勛卻捧著一束花,走到面前。
看沒什麼反應,又坐在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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