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點了點頭,正道:“是的,老魔頭,這點你猜得不錯,這個倭國,所有暫時對大唐的恭順,謙卑,虛心,都不過是表面功夫而已,這就是一個越王勾踐式的國家,遇到強敵,打不過時,就會非常地恭順,為了保住生存可以放棄所有的尊嚴,也能虛心地向著強敵學習他們一切先進的科技,文化,制。”
“可是一旦倭國學到了這些本事,甚至比起師父更加強大之后,他們就會出真面目,對著昔日的師父,發起全面的反擊,在他們的想法中,中華文明是有多個繼承者的,漢家以儒學周禮為主的這套算是長子,而草原游牧文化算是次子,而他們這套倭國拿來漢唐制度,再加以本土化的改變,就算是子化,當北方的游牧民族第一次主中原,征服了中原漢族,建立了異族王朝之后,他們就宣稱中華文明長子已經失去了繼承權,要到他們這個子來繼承中華文化了。”
老祖哈哈一笑:“太有意思了,這樣不過是為了自己強搶別人的地盤而找的法理,借口罷了,真夠不要臉的,就跟那匈奴人劉淵,要說什麼自大漢以來跟他們匈奴和親,他的母系是漢家公主,草原以母為尊,所以他姓劉,有資格繼承漢朝的江山一樣。這點上,倭國和這些不要臉的草原蠻夷還真的是相似呢。”
劉裕嘆了口氣:“只是當時的倭國,學了唐朝的制度,其實,唐制和現在的制度差不多,也是軍功爵制度為主,類似是漢朝的那種六郡良家子,長安南北軍這樣的常備軍,他們也是以關中為核心地區,以民風尚武的關中老秦為主要的征兵對象,而在關中和九邊之地設立軍府,搞常備的府兵制度,全國的其他地方則大多數不設軍府,不設常備軍,只以一些徭役質的丁壯作為州郡兵,維持個地方治安而已,相當于秦朝不再讓南方和關東地區的百姓去守邊,只要留在故鄉服役即可,而以關中兵馬為常備主力,外北方草原游牧,鎮關東與江南。”
老祖點了點頭:“這個制度聽起來不錯,關中向來是王者之民,只要把關中人給用好了,那確實可以鎮全國,只不過,漢朝是靠分封諸侯王,出鎮關東和江南各地,以郡國并行的制度來管理其他地方,這個唐朝如果只以關中為基礎,難道也是靠了宗室諸王來分鎮各地嗎?”
劉裕搖了搖頭,其實他穿越以前,對歷史也不是太了解,除了對近代的清朝很悉外,甚至對于自己現在所的東晉,也是幾乎一無所知,這也讓他在一些重大的選擇面前,比較地茫然,他開口說道:“有關唐朝的制度,我也不是太了解,但是我知道的是唐朝在一場巨大的叛之后,徹底地衰落了,這場叛也是由守邊的胡人將領引發的,雖然最后給平定,但唐朝也就此衰落,各地的諸侯,就跟清朝那次平叛一樣,開始擁兵自立,還有個專門的詞來形容他們,做藩鎮,就差不多象荊州桓家那樣,名義上尊唐朝為皇帝,君上,但實際上,那些地方都是子孫世襲,完全地獨立王國。”
;老祖勾了勾角,說道:“藩鎮林立,那國家就跟周天子一樣,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共主罷了,和東晉的況也沒什麼區別,這樣的唐朝,名存實亡,恐怕倭國學的,也不是這樣的唐朝吧。”
劉裕正道:“這回你猜錯了,倭國要學的,還真的是這種武家制度,幕府天下,唐朝的制,是要以各地的府兵,集中在一起,分為多個府兵軍衛,每個衛設立一個大將軍,以節制領地的各個軍府,而普通的百姓,民戶則是獨立于軍戶府兵之外的,由正常的州郡長來管理,后來唐朝之所以會發生大,就在于因為某種原因,這些府兵衛的大將軍,同時也能兼任地方的刺史,州牧這樣的大員,相當于文武合一,變桓溫那樣完全控制荊州的能力了。”
老祖笑道:“這等于是漢朝時的那些諸侯王們,改異姓的大藩鎮領主了,實質一樣,但沒了緣關系,那只會比七國之,八王之這種宗室大,更加可怕,我是知道唐朝滅亡的原因了,可是你說,這個制度,倭國還學了去?”
劉裕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為倭國也是各國林立,到是諸侯,有點類似我們春秋時期的樣子,最后在唐朝時,他們剛剛島國統一,卻是沒有的制度來安這些在統一戰爭中立了功,當了大的諸侯們,之前有想法是通過繼續向外打仗,對朝鮮半島繼續征服,讓這些武家諸侯們把力用于對外的戰爭,而不是對奪權,但是在被唐軍白江口一戰大敗后,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向唐朝學習,如何能安置這些武家諸侯。”
“最后他們從唐朝學的結果,就是文武分治,讓文,世家們變公卿世候,與那個天皇一起住在都城,他們這個都城京都,然后把武將們,分封為諸侯,分鎮各地,但這些諸侯,是要由天皇的子孫們,相當于宗室,過去進行治理,不定期地要更換,避免他們在一地形氣候,由于這些外派諸侯所在的地方,往往是剛剛征服,荒涼而野蠻的異族之地,所以也沒多人愿意在這里久居,漸漸地,日本的文就變了類似東晉世家的這種公卿子弟,不修武事,變了一堆寄生蟲,天只對歌舞,詩詞,音樂興趣,而武家子弟們,則在打仗和理政中,漸漸地掌握了實權,于是日本的天皇也漸漸地為了傀儡,漢獻帝式的共主,就跟我們大晉現在的司馬德宗一樣,實權則落在天下武人的首領,也就是日本的幕府將軍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