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婷婷一邊纏他,不愿意放走他,卻又一邊擔心他不會上自己。
“我倒霉的,為什麼喜歡上一個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我的男人。”
蘇封塵被逗笑了。
崔婷婷比蘇允柚還小,小了蘇封塵六歲。
他以前只注重蘇家的事,沒太把注意力放在崔婷婷上。
現在看來,崔婷婷縱然慣了些,但就像個孩子,很聽話。
“我們這場婚姻就像賭局,你勇敢地賭下去,最差的結果不過是我沒有上你,但我一定不會讓你輸給其他人,一定會讓你比別人過得更好。你……比我勇敢,我不敢賭。”
崔婷婷在結婚之前,崔家夫婦再三的提醒過,現在傅行琛看中的就是崔家的勢力。
那時崔婷婷沒意識到事的嚴重,毅然決然地嫁。
現在意識到,確實晚了些,但沒有放棄,立刻不賭地念頭。
就證明,還是勇敢的。
比當初到了結婚那一步,卻做出了取消婚禮決定的蘇封塵,勇敢了不知多倍。
當時,姜黎黎雖然不他,可只要嫁給他,就一定不會離婚,跟他現在一樣。
但他卻沒有勇氣……
“我媽說,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太勇敢了就沒有人心疼了。”
崔婷婷聽不太懂他的話,“我確實你,可我也是有骨氣的。我對這場婚姻做不出決定,我們用賭的方式來決定,怎麼樣?”
蘇封塵一怔,看著崔婷婷明眸中閃耀著的芒,他回過神一笑,“好,你說,怎麼賭。”
“如果你保不住冥煙大廈,我們就離婚。如果你贏了你父親,未來你不需要崔家了,可你還愿意對我負責的話,我們就繼續過下去。”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蘇封塵是人生贏家,賭輸了他一無所有。
將來倘若蘇封塵不再需要崔家,崔婷婷會完地在他生命里退場,不會讓崔長生找他麻煩。
崔婷婷也在賭,賭他對自己不是一點兒都沒有。
在沒有崔家施的況下,他還愿意繼續這場婚姻,不就代表在他心里有位置嗎?
相反,萬一到時蘇封塵選擇離婚,崔婷婷也會到極大的傷害。
這個賭注太大膽了,崔婷婷心跳不由得加速,連呼吸都紊。
仄的房間里,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后,蘇封塵的手順延著小臂上移,拉著胳膊把拉到跟前,落在額頭一吻。
“好。”
崔婷婷在自己,蘇封塵心底有些疚,把到死胡同里,用撞南墻的方式逃。
“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了困擾。”
“既然知道是你給我帶來了困擾,在我們還沒有賭出結果之前,你負責我的吃穿用度,就當彌補我了。”
崔婷婷抬了抬下,有些小傲。
可耳泛,因他那一個淺淺的吻。
蘇封塵頷首,眸認真,“好,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我開口。”
他總是這麼一本正經,像個老干部。
崔婷婷說不上喜歡他什麼,可就是一眼陷進去,無法自拔……
——
黎初。
姜黎黎從床上醒來,雙眼朦朧,蘊著水汽,整個人都是懵的。
明明是在床尾的沙發上睡著的,怎麼會跑到床上來?
可沒有夢游的病。
而這床很舒服,周圍環境也比醫院好,以至于確定整晚都沒有醒來過。
“我了。”
傅行琛的聲音在后傳來。
側,才看到傅行琛還在側躺著。
他赤上半,重要部位蓋著一截薄被,眼睛還未睜開,嗓音沙沙的,灌耳中令人麻麻的。
“我怎麼會在床上?”
傅行琛眼皮一,緩緩睜眼,“不然你該在哪里?”
昨晚睡之前,傅行琛是睡著了的。
所以確實不應該問他,為什麼會在床上。
但或許,是傅行琛半夜三更起來,把抱上來的呢。
想到這兒,姜黎黎的目又移至他上,只是一瞬就把這種可能,拋之腦后了。
“我去做飯。”
姜黎黎起進浴室,洗漱后了把臉,直奔廚房準備早餐。
正忙著時,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境外號碼打過來的。
下意識看了眼臥室的方向,隨即將廚房的門關上,才接電話。
“姜黎黎,你以為你躲得了我?”
梁輝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傳來。
姜黎黎知道他會找自己,可過話筒聽到他的聲音,背脊不住一涼。
“你又不是我親生父親,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找我?”
梁輝冷笑,“就憑你也姓梁,就憑梁安在我手上,你想要他活著,就得聽我的!”
他的威脅太直接,姜黎黎一時接不上話。
“我連他是不是活著都不能確定,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緩了片刻,道。
“沒關系,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他現在還是個活人。”
梁輝刻意加重‘現在’兩個字。
姜黎黎使勁攥著手機,“我幫不了你。”
“你確實幫不了我。但傅行琛可以,他居然愿意為你涉險,到島上來,可惜……讓他逃了,他能為你來第一次就能為你來第二次!”
梁輝突然一笑,嗓音哲,“我派人去接你回來!”
“我既然從那座島上離開,就不會再回去!”姜黎黎語氣堅定,“我絕對不會讓傅行琛為了我,再陷危險中!”
“那你父親呢?”梁輝立馬質問,“你不管他的死活了嗎?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你這個兒,他想死,可他說這輩子最大的憾……就是沒能見過唯一的兒!他和心之人生的兒,他……”
姜黎黎猛地打斷他,“傅行琛對我的不比他,若非要用傷害一個的方式來挽救另外一個……我寧可傷的那個人是我!”
是梁輝洗白大計的關鍵點。
若不在了,就什麼威脅都沒有了!
“你——”梁輝被氣得不輕,毫不猶豫地又說,“真是跟你那個執拗的媽,一個德行!有本事,你也從樓上跳下去!”
姜黎黎,“你若真我到那個份兒上,我死也會帶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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