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死了更麻煩，是什麼意思？”

向雨桐心里’咚‘的一聲，仿佛有巨石落下，不祥的預占據了的大腦。

“小五，有些事不好說，你還是先休息，等你好點了，我們再慢慢談。”

江南風上前，想扶著向雨桐去病床上躺著。

“別我！”

向雨桐如同刺猬一樣，很敏的甩開了江南風的手，“你們告訴我，霍霆森到底怎麼了，不管是什麼況，我都能接，我只想知道他怎麼了。”

“你實在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

江東風作為家里的老大，思忖再三后，低沉著聲音道：“他人還活著，但是醫生說他大腦損傷嚴重，有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了……”

向雨桐咬了咬，一時沒有太多的表，仿佛是聽到什麼不相關的人的消息，“也就是說，他現在變植人了？”

“也可以這麼說。”

江東風點點頭，“醫生說，他可以聽到，可以知到，但是就是不了，起不來，我尋思這就是植人吧！”

“那……有醫好的可能嗎？”

向雨桐又追問，語氣十分平靜。

“通常來說，腦損傷過度，修復起來太難，蘇醒的可能不大，但現在醫學發達，歐洲那邊關于腦神經學科方面有新突破，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醒來。”

江西風從一個醫生的角度理的分析道。

“這樣啊……”

向雨桐嘆了口氣，“那真是有點憾呢，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之后，便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江家四兄弟一時有點始料未及，面面相覷。

江東風：“小五，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來，哥哥們不笑你？”

江西風：“你不要太擔心了，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醒不過來，但也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是可以醒過來的。”

江南風：“反正那家伙也不是啥好東西，他都欠你兩條命了，還一條也正常。”

江北風沉默的上前，遞給向雨桐一包紙巾，“小五，你拿著，不夠，四哥再給你拿一包。”

向雨桐側躺在床上，背對著四個哥哥，看著江北風遞到自己面前的紙巾，非但沒有哭，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子，江家四兄弟更不安了。

“小五，你，你怎麼了，笑什麼啊？”

江東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人家都是喜極而泣，這是悲極而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些。

“不該笑嗎？”

向雨桐回過頭，臉上是燦爛的笑容，“我覺得你們才奇怪，我們盼了這麼久，斗了這麼久，對方終于倒下了，江家不是該馬上放花炮慶祝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

“小五……”

江東風想說話，但是被向雨桐迅速打斷了。

“尤其是你大哥，你一直都想打敗那個人，然后讓江家搶占京城的市場，我這次會從蘇黎世回來，原本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我以為我還要臥薪嘗膽，虛偽的和他裝好久好久，結果這倒好，還沒半個月呢，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真的太開心了！”

江南風上前，眉宇間全是心疼，“小五，你真的開心嗎？”

“你看我樣子想不開心嗎？”

向雨桐像是突然被點了笑，一直’哈哈哈‘的笑個不停，喋喋不休個不停，“我當然開心啊，畢竟他要是醒不過來，我就再也不用姓埋名的生活了，也不擔心有人會對付我們江家了，也不用怕有人跟我搶小沐恩，一顆定時炸彈被拆除，你說我能不開心嗎？！”

！。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很開心。”

江南風弱弱的說道。

“你懂什麼！”

向雨桐瞪了江南風一眼，“不要覺得，你好像什麼都懂一樣，你其實本就不懂人心，我開心得很，我開心得都合不攏了。”

“小五，你看著，真的不像開心的樣子。”

江北風也是滿臉心疼。

雖說，霍霆森那家伙現在了植人，對他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很奇怪，他竟然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按照醫生的說法，霍霆森是為了救小五，才導致自己溺水過度，長時間呼吸停止，最終腦損傷了植人。

這家伙再不是東西，他畢竟也救了小五的命，似乎……也沒那麼可恨了。

“三哥不懂人心，四哥你更不懂人心，你們都不懂我，都別跟我說話了，我要休息！”

向雨桐終于停止了笑，有些不耐煩的驅趕著幾個哥哥離開。

“走吧，我覺得小五，應該希有點自己的空間。”

江西風算是最了解向雨桐的人了，他知道這種況下，小五不希他們擔心，才會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如果真的不在乎霍霆森的死活，剛才就不會那麼發瘋一般的，想要知道霍霆森的況了。

幾兄弟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離開了房間。

向雨桐始終保持著側躺的姿勢，背對著門口，直到聽到屋沒有聲響，確定四個哥哥都已經出去之后，的肩膀微微的抖，眼淚早已順著眼角流出來。

對于自己的眼淚，很懊惱，卻又控制不住。

明明該開心的啊，該唱歌慶祝的啊，為什麼……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承認吧，向雨桐，你本沒有你以為的拿得起放得下，即使過去了這麼多，這麼多年，你的心里還是沒有徹底放下那個男人。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

向雨桐在護士查完房之后，悄悄的起來，一路來到了同一層樓的另一個病房。

白天聽護士聊天的時候，得知霍霆森的病房和一層樓。

護士們慨，京城的青年才俊，億萬的夢，就這樣隕落了，了一個活死人。

夜晚的住院部，十分安靜，鮮有人走。

不知道為什麼，霍霆森這樣的份，病房竟然也沒有派什麼保鏢看守，輕而易舉就走了進去。

“滴滴滴，滴滴滴！”

寬敞的病房，傳來醫療儀的聲音，霍霆森就平躺在病房中央的病床上，如同是……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