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眼前這道軀,只有巔峰之時的十三分之一能耐,但卻也不是尋常散修仙聖能來瓷的。
三日月飛劍劍一,震碎了那劍刃之上的跡,飛回到了張逸風的側,劍嗡鳴,染之下,似乎還意猶未盡一般,那寒芒仿若一道霾,漫上了眾人心頭。
正如青雨所想,張逸風的實力之強,是遠遠超出了尋常仙聖之流,這一劍將一尊仙聖寂滅當場,自然是起到了震懾作用。
沒有人不惜命,出頭鳥死了,更沒有人想要當下一個出頭鳥。
在張逸風的眼裡看來,這些將自己命視若珍寶,視他人如草芥的仙聖,仙尊,其命倒不如那些凡人來的珍貴。
「你倒是手段狠辣。」
「殺儆猴罷了。」
張逸風輕笑回應著青雨,他從來不是什麼優寡斷,心慈手之輩,對於凡俗之人的命也從不是因為自己的慈善,一切只追尋本心行事。
那壯漢的死道消,讓這些仙尊對張逸風大為改觀,不知是從何出了一尊如此強大的青年,忽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風逸峰主」,這四個字一出,眾仙尊仙聖心下更是震撼。
眼前這青年就是負無上大氣運的人族修士,那名一出世便將整個混沌界攪的天翻地覆的神人。
「大人,如今這混沌界之中,危機四伏,便是斬妖宗中弟子都明哲保,只待與妖族決一死戰,此時讓我等出馬,若戰死,豈不是在削弱我人族的氣運,削弱我人族的能耐?」
一眾仙尊之中,有人壯著膽子向張逸風開口,而當張逸風的目掃了過來之時,那人卻登時著脖子,剩下的話如鯁在,再說不出半句來。
數以千人計的紫金煉妖塔中,雀無聲,所有人都等著張逸風開口。
良久,張逸風緩緩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等著斬妖宗的修士救你們?癡心妄想!」
隨著張逸風緩緩走向那煉妖試煉之前,繼而開口道:「等到喪界陣開啟,那可就是仙帝境界的爭鬥,爾等仙尊仙聖,妄圖在仙帝的爭鬥之中博出一線生機?這話說給你們自己,你們自己信嗎?」
青雨撇冷笑,臉上寫滿了不屑:「說白了,不就是貪生怕死,能活一日是一日嗎?」
揭開了這些修士的最後一塊兒遮布,眾仙尊仙聖各個臉上愧難當。
「可我們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強大,仙聖只手可滅,與妖族爭鬥,不就是送死!」
又是一人,站出來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眾修士紛紛附和,所謂法不責眾,既然有人率先開口,他們還不信張逸風能將此地千人全部殺個乾淨,自然是有了膽子反駁張逸風。
生死面前,縱然張逸風如何強大,卻也不能左右他們的行。
張逸風只是斬妖宗的峰主,說起來,這些斬妖使對於斬妖宗的歸屬相當之低,別說是張逸風這個峰主的發號施令,便是斬妖宗的三大仙帝來了,奉違者也是數不勝數。
聞言,張逸風輕笑開口:「你們當然不是我,若你們人人是我,妖族只手可滅。可我能給你們能在仙帝之爭下,活命的機會,不知你們想不想要?」
此言一出,整個紫金煉妖塔之中霎時間死寂一片,張逸風隨手一招,神宮上大盛,數不清的帝境法寶,堆滿了整個紫金煉妖塔,如若小山一般,閃爍著刺眼的輝。
這些帝境法寶都是張逸風從神宮之中所得,那神宮第二重中藏著的神大世界中,似如此的法寶,數不勝數。
但這等法寶,對於張逸風而言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本打算回到斬妖宗中便將之送於斬妖宗寶庫之中,但接連不斷的麻煩卻打斷了張逸風的計劃,如今將這些寶取出,鼓舞人修,卻是極佳的選擇。
每一件帝境法寶,都是這些散修斬妖使們塵莫及的神,至寶,但此時就彷彿破銅爛鐵一般被堆在面前,數不清的修士眼中登時被貪婪狂熱充斥,卻礙於張逸風的實力強勁,強下心下要上前來搶奪的貪念。
張逸風再是一招手,這所有的帝境法寶都收到了神宮中。
「三尊妖聖,換一件,三十尊妖尊,換一件,眾人合力圍殺,功勞平分,如此,還有何人有異議?」
張逸風向一眾人修,目之中帶著睥睨,眾人修只覺呼吸急促,不敢想象自己耳中到底聽到了什麼。
放在斬妖宗中所頒布下來的任務懸賞,莫說十尊妖尊換一件,便是一百隻妖尊,一千隻妖尊所得的全部懸賞,也難以換的斬妖宗寶庫的資格。
當初張逸風可是接連得到了數十尊魔聖妖聖的魔靈妖靈,加上斬妖宗峰主的份,才從寶庫中換的了四件帝境法寶。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不要說帝境法寶,對於這些散修而言,其價值是無法言喻的。
旋即便有幾道仙聖飛上前來,向著張逸風俯行禮:「我願追隨風逸峰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逸風滿意點頭,無論這些人到底是為人族興起,還是為了那些帝境法寶,起碼現在歸於自己所掌。
隨手打下幾道人間道力所化烙印,便是仙聖也無法抵抗這人間道力的威能,從此刻起,這些仙聖的命,便歸於自己所掌。
這是獨屬於此界至高,世界意志才能做到的,但如今張逸風的人間道力已經自天地,想要做到如此輕而易舉。
這些仙聖並不在乎如此烙印,相比較帝境法寶而言,區區烙印又如何?
一旁青雨暗暗咂舌,看著這些仙聖的模樣,不在心中暗暗道:「若是妖族捨得下如此本,恐怕一件帝境法寶,讓這些仙聖為奴為仆,他們也是心甘願。」
隨著這些仙聖歸順,隨而來的便是眾仙尊,一道道人間道力化作烙印融千人,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張逸風便掌握了一足夠強大的勢力。
「去吧,能否在世之中保全命,便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