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常也很意外。

謝道年也驚訝到了，他問，「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喝？」

在桌子下撓他大，低聲說，「不告訴你。」

平常不說話的謝雲鵬這回反倒笑了，他也將酒幹了，放下時還將杯子降過來，表示一滴未剩。

這頓飯吃得有些怪異，謝雲鵬又倒了酒給陸胭，陸胭還是乾了，而且臉不紅不歪，連蕭妙常都拍手說好。

「阿鵬啊，小姨知道你喝，但人家是小姑娘，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謝雲鵬看看陸胭，後者對他微微一笑，他說，「那可不一定。」

「別管他，小胭，來，吃排骨，喝那麼多肚子該鬧得厲害了。」

「謝謝姨婆。」

陳看看鬥一樣的父子倆，忍不住笑了，再看看嚼著排骨的陸胭。

真是歪打正著！

吃完飯，陸胭幫忙收拾，姨婆到一邊，掏出一個觀音菩薩小牌子給，「來，拿著，黃大仙那邊求的，拿回去後老太婆念了許多天的佛經，保平安。」

陸胭寵若驚，搖頭，「姨婆，這怎麼行？」

蕭妙常將牌子往袋裡一放，「第一次見面，老太婆也沒什麼東西給你，你拿著。」上前拍拍的手，「要和長庚好好的。」

陳在一旁說道，「小胭，就收下吧。」

陸胭看看們，覺得手裡的佛牌無比燙手，猶豫一會，點點頭，「謝謝姨婆。」

「不謝，不謝。」

謝道年送陸胭回去，在路上，著牌子，本來不覺得醉，這一會還真有點眩暈。

謝道年拍拍腦袋，「這麼能喝，什麼時候練的？」

「媽媽也很能喝。」

原來是傳？

陸胭拉住他，「長庚，你會···」換了一個問法，「你什麼時候···」

娶字說不出口。

這個牌子無比沉重，就像寄託了老人希似的，陸胭沒有來由覺得力。

謝道年看出的想法，上前抱住，「傻瓜，別想太多，你只管好好讀書，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不也沒畢業嘛。」

「我比你早，肯定要先你一步的。」

「長庚，你以後要做什麼？」

他敲腦袋，「到時告訴你。」

「那，那什麼，什麼時候···」到後面越說越小聲。

謝道年好笑地抱住，「先畢業，畢業再說。」

他將送回家，陸胭站在臺看他回去，謝道年倒退著走，一直到轉角才轉。

陸胭著手裡的佛牌，坐回沙發，將它翻來覆去觀看。

「陸胭，你再也不能這麼懶了。」

阿寶在腳邊不斷爪，陸胭起，看看周圍，「媽媽怎麼還不回來？」

········

傍晚，陶樂將車開到梧城一家汽修廠，進去後，工人們都在忙活，一個小伙子走過來問，「小姐，修車嗎？」

「嗯，剎車好像不太好，能快些嗎？我趕著回家。」

買了海鮮，還是活的，打算跟胭胭打火鍋。

「工人都在忙，我一下老闆，你稍等。」

陶樂點頭，走到一邊等待。

白的高跟鞋在這間汽修廠裡格格不，鼻尖都是汽油味，師傅們都在修車洗車，陶樂苗條妖艷，站在一群人中很扎眼。

陶樂並不討厭這種味道，反而覺得有些像鬆，有點醇。

黃昏的探進來，大門有一半是金黃的，一半是藍的。

慢慢探到腳邊，陶樂往前站一站，讓雙沐浴在夕下。

後傳來腳步聲。

「小姐，你好，師傅們都滿了，我幫你修可以嗎？」

陶樂回頭，看清來人後，打量了一番，目有些恍惚。

被照耀的皮有種溫熱，陶樂鞋子歪了一下。

魏靖涵問，「可以嗎？」

「···可以。」

天空飛過一輛噴氣式飛機，留下一道航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