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嘉月震驚到說不出話，什麼更喜歡他一點？

“我怎麼？”沈弗寒將的手放在自己膛上，聆聽他的心跳。

咚咚——咚咚——

激烈又紊，快得像剛跑完十公里。

沈弗寒問：“這顆心跳得這麼快，你知道原因嗎？”

他視線灼熱，盯著，溫嘉月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燒出一個了。

垂下眼睛，睫微。

心底浮現一個猜測，但覺得太過荒唐，不敢確定。

沈弗寒最近這麼反常，難道是因為……喜歡？

上輩子努力了四年，也沒能讓他喜歡上，現在不他了，他反而上趕著？

這多荒謬。

但是他還什麼都沒說，難道全憑的臆測？

溫嘉月擔心自己依然在自作多，便道：“我不知道。”

沈弗寒著，想將他對的喜歡宣之于口，他不想再忍耐。

但與此同時，他也在退。

心里藏著的事太多，樁樁件件都在讓他閉口不言，重塑理智。

一切還未塵埃落定，還沒扳倒長公主，他也沒喝下蝕骨散，不知自己會不會活著。

若是活著，有沒有什麼后癥，若是不小心死了……他更不能耽誤。

沈弗寒在心里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期限——兩個月。

如果遲遲沒有離京，他便找一個理由主離京。

總之，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前，若一切順利，他便在新春那日將他掩藏的愫告訴。

想到這里，沈弗寒將的手放下，低聲道：“沒什麼。”

溫嘉月抿了抿，就知道是想多了。

幸好沒有直接問出口，不然尷尬的是自己。

頭發的沙沙聲響起，溫嘉月靠在他肩上，向窗外，便瞧見飛揚的雪花。

細雪悄無聲息地落下，不知何時，地面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

溫嘉月有些興地開口：“下雪了！”

沈弗寒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加快了幫頭發的速度。

得盡快把頭發弄干，不然會著涼。

見他不理，溫嘉月咬了下，沒再出聲。

方才的氣氛也算得上有幾分曖昧，他說打破就打破了，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真是尷尬。

溫嘉月自然不會自找沒趣，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開始昏昏睡。

漸漸的，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側臉枕在沈弗寒的肩上，綿長的呼吸吹拂著他的脖頸。

沈弗寒低頭吻了下的臉，繼續頭發。

直到頭發干，沈弗寒將抱回床榻上。

洗漱之后，確定溫嘉月睡得很香，他拿出從沈弗憂那里順來的香膏。

沉思片刻，他擰開蓋子，湊近聞了一下，確實沒有香味。

他學著平日里溫嘉月抹香膏的樣子，指腹挖起一坨，抹在臉上，打著圈按。

似乎有些多了，他了好半晌，膏才徹底在臉上消失。

不過，多用一些也無妨，說不定更有效果。

沈弗寒看向銅鏡，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臉上確實了不。

他心滿意足地將香膏收起來。

翌日一早，沈弗寒洗漱之后故技重施，抹了香膏之后才靠近床榻，俯吻向溫嘉月。

溫嘉月被他弄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昨晚你忘了主吻我，今日要補上，”沈弗寒問，“現在補，還是晚上補？”

溫嘉月嘟囔道：“晚上，我要繼續睡了……”

就知道會這樣說，沈弗寒低笑著的臉，大步走出臥房。

昨晚的雪雖小，但是下了一整夜，屋外冷風肆，銀裝素裹。

思柏在一旁候著，瞧見他，沈弗寒吩咐道：“讓凌鶴過來見我。”

還未出府，凌鶴便出現在他面前。

“侯爺有何吩咐？”

“你帶幾個人，繼續去查那人的下落，”沈弗寒低聲音，“若有線索，務必要引蛇出。這段時日，我必須離京一趟。”

凌鶴愣了下便反應過來侯爺說的人是誰。

這幾次侯爺離京，都是為了幫皇上查此人的下落，可惜那人神出鬼沒的，往往有了線索，再次去查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鶴不知這人的份是什麼，只知道一日不除，一日便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他抱拳領命，召集了十名銳，吩咐一刻鐘后出發，便匆匆離開了。

侍衛們對視一眼，眉弄眼道：“凌侍衛肯定是要去跟嫂子告別。”

“咱們也算是沾了嫂子的，以前哪有一刻鐘，能給一盞茶的工夫收拾包袱就不錯了。”

“走吧走吧，咱們也抓時間，有媳婦的去找媳婦，沒媳婦的收拾東西去。”

凌鶴本沒聽到侍衛們的揶揄，匆匆往家趕。

走到臥房前，他推開門，放輕腳步。

略顯簡陋的床榻上，睡的子卻像是發著，如玉一般無瑕。

唯一中不足的是手腕上有深深淺淺的紅痕。

凌鶴握住的手腕，將紅痕完全蓋住，淺淺地挲著。

他以為自己用的力氣很小，但林芊芊還是醒了。

迷茫地問：“夫君，你怎麼還沒走？”

凌鶴解釋道：“我要去出任務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你……”

林芊芊聞言坐起，凌鶴的視線便不控制地下移，又驀地回神，用被子裹住。

“沒事的，我不冷，”林芊芊溫一笑，“我去幫夫君收拾行裝。”

凌鶴一言不發地將按倒在床榻上。

“我自己來，你繼續睡。”

林芊芊便看著他忙來忙去，沒過多久便將東西準備好了。

“那我走了，”凌鶴想了想，總覺得應該再說一句話，琢磨片刻終于想起來了，“你照顧好自己。”

林芊芊笑盈盈地點頭，朝他招招手。

“夫君，我也有話對你說。”

凌鶴不明所以地上前，林芊芊讓他靠近一些，然后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夫君保重，若是有空，記得寫信報平安。”

凌鶴愣愣地看著，腦子里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如果他跟侯爺說他不想去了，侯爺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