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冷冷地說道:“在我看來,沒什麼不同,所謂的華夏,中國,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這些地方,起碼在商朝之時,你所謂失陷于胡虜之手的大部分地區,并非是華夏故土,并州,幽州,冀州,青州這些地方,都是當時的蠻夷之地,就算關中,也是被視為異域的地方。現在被視為漢人在北方的傳統核心地區,那是經歷了幾千年來的擴張和鞏固,打了無數的戰爭,才奪取的地盤,你華夏漢族可以奪取,別人也一樣可以。”
劉裕勾了勾角,說道:“上古之時,天下各部落逐水草而居,游牧天下,居無定所,沒有所謂的領地概念,可到了周朝之后,華夏一族漸漸地形,而昔日到游的部落,城邦,也為了固定一,農耕為主的國家,華夏一族的形,就是這麼來的。而周朝的這八百年歷史,就是華夏一族以黃河流域為核心,向著四擴張的過程,把那些原來屬于異族的地盤,變華夏的固有領土,讓被征服的異族,心慕華夏,愿意主來歸附,融,為新的華夏一族的員。到周朝末年,秦朝崛起,最后形了大一統的,中央集權的帝國,這也是我們華夏一族正式形的標準,雖然秦朝短命,但是正式地為了后來的漢朝的前,而漢族之名,也是后世對我們炎黃子孫的稱呼與法。”
“也就是說,從秦朝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一個統一的,疆域基本形的國家,這個時候,再有四夷侵,占我長城以的中原之地,那就是異族來襲,整個中原上下的漢人,都會起反擊,哪怕是西晉末年的八王之,北方淪陷,天下人也認為東晉才是正溯,才是冠南渡,認為我們東晉才是漢人的希所在,這不就是最清楚不過的族群認同,國家認同嗎?”
老祖冷笑道:“任你說出個花來,也不能改變強者為尊,弱強食的道理,就象日本作為東洋列強崛起,要是他們侵略中國,打敗大清,那按中華的傳統,也會有無數的中原百姓,愿意臣服于他們,甚至是為他們的主,作為馬前卒,這就識時務者為俊杰!”
劉裕哈哈一笑:“老魔頭,這回你錯得利害了,還真不是這樣的況,在后世之時,通過這種民族,國家的思想,天下的民智漸開,有了所謂的現代民族國家的概念,認為有了主民族作為核心,包括多個數民族的主權國家,這些國家,建立是為了服務于全人民的,而不是為了服務于某個皇帝,君王,不是代天牧民,而是人民團結在一起,以國家的形式自保。所以,只有自己的國家,才是能保證自己的本利益的,想要靠著投靠異族侵者,來給自己謀取榮華富貴,早已經被全國民看是無恥之舉,沒有什麼識時務者為俊杰的說法了。”
老祖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我不相信,不相信后世會有這種超越人的說法,投降異族,說白了是因為打不過,要是打得過,誰愿意當異族的馬前卒呢?但是,打不過還要堅持打,打到全民滅亡嗎?”
;劉裕平靜地說道:“那是因為后世有了一些有關人權的宣言,為世界上普遍要遵循的法則,西洋列強雖然虛偽,但不管怎麼說,在當年推翻國王的暴政時,就打出了要為人民,為百姓爭取權益的大旗,而功地奪權之后,為了競選,也是各種需要拿著人民利益說事,雖然大多數只是上功夫,但有些是實打實的改變,比如規定了平民保護權益,在戰爭中,不得象以前那樣屠城,洗劫百姓了,戰雙方被俘投降的士兵,也不能再象以前那樣坑殺,京觀之類,總之,在封建時代那種一聲令下,流河,伏尸千里的慘狀,不會再被允許了。”
老祖的眉頭一皺:“這怎麼可能呢,戰爭本就是滅絕人,釋放的過程,這不讓殺,那不讓搶的,還打什麼仗?”
劉裕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后世的進步,就象之前的太古時期,天下人認為吃人都是理所當然的,夏商時期,天下人認為人祭人殉也是應該的,可這些事,在這個時代,已經給看是不可原諒的暴行,如禽之舉,那些戰爭中的的暴行,在后世也是如此,民智覺醒,認為打戰是不允許的,打外戰也要遵守戰爭法則,屠城,洗劫,俘這些事,為當時的世人所不容。”
老祖冷笑道:“好吧,你不是說清朝關之時,也是有各種鐵手段,酷烈的暴行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要遵守這些西洋列強制訂的戰爭法則了嗎?就算是你說的那場平定叛的戰爭,清軍難道就仁義了,文明了?”
劉裕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清朝那次平叛,仍然是按中原的價值觀和法則,把叛軍攻下地方的百姓,視為附逆的同黨,破城之后,都要屠掠數日,以作為懲罰,而叛軍對于清朝一方控制的城鎮,也是差不多的對待,如果據城堅守不降,則說是清妖走狗,要斬盡殺絕,就是在這兩方的腥屠戮之下,中原大地足足了一億人口,也就是十幾年的時間。”
老祖倒吸一口冷氣:“十幾年下來死了這麼多?好厲害。不過,清朝不接這些西方列強規定的戰爭法則,想必這東洋日本,也不會接,他們自古以來就殘暴好殺,在那個時代,應該也不會有所變化。”
劉裕沉聲道:“日本對于其他和列強的戰爭,尤其是對于和西洋人的,還要做做表面文章,收斂一點,顯得自己是文明的,離了野蠻的現代人,但對于清朝,以至于后面的全面侵華戰爭,那是把他們的殘忍,與變態發揮到了極致,那些仇,百年也不會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