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沒有回復郵件。
在陸敬煊去世后,黎蘇就沒有跟艾拉聯系了,兩人中間斷聯了三年。
只是在吃晚飯的時候,黎蘇跟衛雅珍提了一。
衛雅珍自從中風后,有點依賴黎蘇。
哪怕在家,不跟自己怎麼集,也覺得安心些。
這一會兒突然說要出國幾天,還有些不適應。
“你一個人去嗎,小黎?”
黎蘇點點頭,“嗯,暖寶和小俊要上學,我不想在他們學校期間總是請假。以他們的學業為主。”
衛雅珍贊同,小俊還有一年就要中考了。過了明年1月的考試后,雖然可以走保送,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黎蘇走之前又去找表哥。
看見他失魂落魄的,有點納悶:“哥,你怎麼了?”
黎驍表凝重,很見他這副表。
“任茵姿走了。”
黎蘇吃驚,“走了?走去哪兒了!”
黎驍搖頭,“不知道。只留下這個。”
黎蘇看了看,發現是一封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嫂子這是鐵了心要跟表哥離婚了!
“你上次沒哄好嗎?”
黎驍沉默。
怎麼會沒哄好呢。明明那晚他們好好的,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進了一大步。
沒想到直接退回最初的起點。
“要離就離吧。”
黎蘇無奈的聳聳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表哥。
本來想要不就不去了,誰知表哥道:“你去吧,我這幾天去你們那兒住幾天。放心,兩個孩子有我在呢。”
黎驍,是這幾年來對黎蘇幫助最深的人。
常常忙的時候,黎驍能夠頂上照顧兩個孩子。
他甚至比陸敬煊都有用的多。
想到這個男人,黎蘇抿了抿。
“謝謝,你換個環境散散心也好。”—
黎驍帶著兩個小家伙將送上了飛機,明明只去三天,可的兒還抹了抹眼淚。
黎筱暖在舅舅不注意的時候拉著哥哥的手,“哥哥,爸爸這幾天也沒消息,媽媽也要出去。我好害怕。”
陸俊楓強撐著安,“沒事的,暖暖。爸爸應該只是有事,他不是說了嗎,很快他就會回到我們邊了。”
“唔,希吧。哥哥,你猜媽媽見到爸爸會驚喜嗎?”
陸俊楓猜不出來。
媽媽這幾年表現的太淡定了,如果媽媽表現的太過淡定,只怕爸爸又要難過了。—
黎蘇下了飛機,回黎家放了個行李,就直接去見艾拉了。
這次,兩人見面是在艾拉的家里。
“蘇,好久不見,這三年里你還好嗎?”
“我跟你發了很多郵件,你都沒有回復我。”
黎蘇淡淡輕笑,“我很好。抱歉艾拉,我的生活被孩子們填滿了,所以就沒有回你的郵件。”
艾拉并不惱,表示理解。
著自己的肚子,“蘇,快恭喜我,我也要當媽媽了。”
“多大了?”黎蘇漫不經心的問。
艾拉甜的笑著,“已經三個月了。”
這次回來,覺得黎蘇似乎跟自己生疏了不。
略一思忖,又問:“蘇,你的記憶恢復了嗎?”
三年前,兩人聯系一切都從失憶開始。
黎蘇怔了片刻,笑道:“沒有。”
“不過有沒有記憶,都一樣。”
艾拉不再說什麼,給看了一下明天婚禮的婚紗后,黎蘇告辭。—
婚禮當天,黎蘇準時出席。
去了化妝間,剛化好妝,也是被驚艷到了。
“艾拉,你今天很。”
艾拉一臉幸福,“蘇,你也很。你嗎,剛我親的拿過來的果,你要喝嗎?”
黎蘇笑了笑是,接過。
“他對你很好,看得出來你很幸福。”
艾拉微笑著盯著黎蘇的臉,注意的作,玻璃杯只離邊一厘米的距離之時,黎蘇停下來了。
“抱歉我想起來了,我橙子過敏。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喝了。”
剛剛一臉微笑的人,此刻臉上多了一抹慌張。
“呵呵,蘇,我以前怎麼不記得你橙過敏了。”
黎蘇瓣的弧度擴大,“艾拉,為什麼這麼想我喝這杯橙。是因為里面被下了什麼東西嗎?”
哐當一聲,玻璃杯垂直落地。
不橙濺出來灑在了艾拉的婚紗之上。
“喂,你這個黃種人怎麼回事,你把新娘子的禮服弄臟了!”
“現在怎麼辦,婚紗臟了,婚禮怎麼繼續呢。”
艾拉不慌不忙,“親的,你們先出去,我想跟我的朋友單獨聊一聊。”
什麼時候發現奇怪的呢。
大概是不斷引導得出自己也可能要分裂的結論。
黎蘇只被注過一針不明的藥失憶了,然后出現了失憶,幻覺的現象。
但當黎蘇聯系艾拉之后,這種夢游和幻覺越來越明顯。
黎蘇不恍惚自己真的也要變一個分裂的人格嗎?
不止幻覺,還有幻聽。
腦袋里還會出現很多不同的聲音。
裴靳墨他們真的這麼厲害能夠研究出這種藥的人,又怎麼會被抓到呢。
從被注不明藥,到后面一系列的針狀,中間間隔了半個月。
黎蘇查過所有的資料,研究,也沒有哪一個藥有他研發的如此神奇。
直到有一天,陸敬煊帶著黎蘇一起去重溫故地。
那一天后來在車上睡的很安心。
黎蘇以為是被那天的風景治愈了。
后來想想,那天出門倉促,忘了帶艾拉給的穩定病的藥。
什麼病,藥一停癥狀就緩解了。
除非本沒什麼病,而這藥才是加重病的罪魁禍首!
陸敬煊去世后,黎蘇便沒再吃那個藥了。
這三年里,除了空出一段記憶以外,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直到今天,又接到了艾拉的郵件。
黎蘇想問問,明明曾經是很好的朋友,怎麼會想要害了呢。
“蘇,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黎蘇扯,“剛藥里有什麼?又是跟三年前一樣,讓我致幻的藥嗎?”
“你跟裴靳墨認識。”
艾拉不意外能猜到。
“蘇,怪不得他會那麼欣賞你。”
“謝謝,我不需要得到一個瘋子的欣賞。”
艾拉神凌厲,“竟然你都發現了,你還敢一個人來嗎?”
“我只是好奇,你對付我能得到什麼?”
艾拉見疑,也不妨告訴:“這是我老師的意思,裴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不能接他被你們關在監獄里。”
“蘇,你就不怕嗎?”
黎蘇從包包里優雅的掏出了一支槍,將槍口對準艾拉的心臟,“我不怕啊,不過我想問問艾拉醫生你,你怕嗎?”
艾拉震驚的往后退了,兩步,“你,蘇,你冷靜點。”
黎蘇將槍口對準的腦仁,“好了,別兜圈子了。把藥給我,裴靳墨給我注的藥的配方。”
艾拉驚恐的搖頭,“我沒有,我的等級接不到那個藥方!”
“哦,那誰有呢。我只數到三,第三聲我就開槍了。”
艾拉這才說了實話,“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當門外被用力的踹開,兩三個制服的黑人沖了進來,對著黎蘇一通吼時。
緩緩舉手,笑了笑:“警,我這只是玩槍。”
艾拉:“?”
警拿起來,認真的看了看,但還是想將帶走。
直到角落里出現的男人,擋在了面前。
黎蘇眼眸微微一,嚯,他終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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