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能怪無憂驚嘆,而是這座山,實在太過難以形容。
說是安金山山腳,其實無憂一行人此時并不在平地,而是在一座小山包上。
無憂曾有一次執行任務,騎了足足八個小時的馬,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頭,當以為自已終于爬上了最高的那座山,可當到達山頂的那一刻,忽然發現,就在這座山的山后,竟還有一座更高的山。
那時已是微風傍晚,落日熔金,影如快進一樣迅速變幻,把天地和天地當中的人都勾勒態的影像,那座山就立在無憂的眼前,是流的,云也是流的。
某幾次閃過,半山腰忽然耀起一抹亮金。
無憂不可能看到那麼遠,但卻下意識地認為,那是雪蓮。
那一瞬間的震撼,即使很久之后,都無法忘懷。
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與天力之作。
此時安金山給無憂的覺,就如那次一樣。
長久跋涉,翻越一座又一座高高低低的山嶺,所有的疲憊,所有的辛勞,仿佛就是為了在這一刻,看到眼前的這座山。
蕭驚瀾走到無憂側,與并肩立在山頂。
眼前的安金山寧靜縹緲,在最蠻荒的世界,長最秀的模樣,但又毫無損的高大的壯闊。
周圍的蠻人們早已停下了作,一個個雙手叉置于前,垂頭虔誠的拜。
最初的驚嘆過后,無憂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
轉頭看向蕭驚瀾,客觀說道:“這麼一座山,也難怪能被蠻人視為圣山。”
蕭驚瀾亦點點頭。
山川河流,集天之力,集地之靈,許多時候,本就易令人覺到自己的渺小,進而生出崇拜之心。
在天嵐大陸,亦同樣有幾座山背負圣名,被歷代帝王一代代封禪。
兩人正再說什麼,烏倫從后面過來,說道:“圣山已到,安金部落的人必然已經在下面接我們了,我們快些過去吧。”
前來迎接,自然不會是爬上山來迎接,只會是在安金山真正的山腳下接人。
無憂和蕭驚瀾都沒有說什麼,跟著烏倫一起往山下走去。
這一路過來,不過短短的一二十天,但每過一天,都是在向死之路上前進一分。
走到了這里,縱然先前有些什麼考量焦慮,也早就已經磨滅干凈,只余平淡。
既然明知必為,又何需思量結果?
登過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
前往安金山的人并不多,下山雖然有路,但路徑稀薄,辨認困難不說,很多地方還需有人在前開路。
這一路下來,倒比先前上山用的時間還要多。
下山走了沒多久,遠遠地看見一行人,果然正如烏倫所說,有人來接他們了。
“安金部落?”無憂問道。
蠻人部落大多以地名命名,這里是安金山,部落安金倒也正常。
烏倫點頭,說道:“安金部落歷代守護圣和圣山,圣和圣山的,只有他們知道。”
說完,他看向無憂:“你想知道治療室的用法,也只有找他們才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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