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回顧南煙給他打電話，他是有印象的，他當時在開會，后來讓夏程給回電話，說沒事。

再后來，他就出差去了。

看陸北城變了臉，自己把憋在心里的話也說出來了，周北便看向顧南煙說：“南煙，那你先休息，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周北一走，顧南煙看陸北城還冷著臉不吭聲，恢復了平日的從容：“行了，別板著臉了，有我這麼省心的老婆，你應該著樂才是。”

說罷，又和陸北城說道：“不過，以后別拿小北說事，很多事你不知道，你這樣是在揭他的傷疤。”

外頭人說說都不行，枕邊人更不能說。

顧南煙的不以為然，陸北城抬起右手按住的后脖子，猛地把拉到自己跟前：“顧南煙，你還有沒有心？”

低頭看著顧南煙，想著在一件事上面吃過虧，以后再就繞著彎子走，絕不再沾染的倔子，陸北城忽然有點兒怵不過。

似乎是在擔心，自己哪天會為要繞過去的彎。

陸北城地問話，顧南煙好笑的一笑：“我沒心那怎麼活？”又道：“我擱這兒生病，你空手來看我就算了，你還沖我擺臉，陸北城你好意思麼？”

顧南煙輕描淡寫幾句調笑的責怪，陸北城緩緩把的脖子松開了。

右手輕輕在的臉上，他問：“那麼大的事，后來怎麼沒告訴我？”

這事要擱在其他人的上，肯定要拿出來念叨一輩子，翻一輩子的舊賬。

顧南煙卻半句不提。

上穿著條紋病服，顧南煙不在意地笑笑說：“都過去了，再說也沒什麼傷。”

顧南煙越是輕描淡寫，陸北城就越心如芒刺。

兩人關系再不濟，他也是的老公。

右手拿在陸北城的手腕上，顧南煙正要把他輕在自己臉上的手拿開，陸北城稍稍用力，把拽得更近了。

子踉蹌地往前撞了一下，顧南煙子著陸北城了。

看他眼中似乎還有深，顧南煙抬起自己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想明白，想生孩子了？”

陸北城：“你腦子里就沒有其他事。”

顧南煙：“生一個唄！不然這日子多無聊。”

陸北城：“不生。”

顧南煙踮起腳，用額頭蹭了蹭陸北城的額頭：“生一個，生一個唄！”

陸北城眼中有笑意：“不生。”

自己都還是孩子，都沒把自己的心搞清楚，生什麼孩子。

“陸北城！”

“嗯！”

兩人正曖昧的時候，病房的房門突然再次被推開，秦海云的聲音風風火火傳了過來：“南煙，你怎麼好好的生病了？”

屋子里頭，兩人迅速松開對方。

門口那邊，秦海云頓時愣住了。

盯著兩人看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開口：“你倆是在打架，還是在親熱？”

顧南煙不接茬，自顧自地問：“媽，你過來了啊！”

顧南煙一開口，秦海云就忘了自己剛才的問話，回說：“剛聽景說你病了，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爺爺也要過來，我沒讓。”

顧南煙：“就是吃壞東西，打兩天針就好了。”

顧南煙剛說完，護士便拿著藥水過來了。

病床旁邊，秦海云拉著顧南煙說話，陸北城就在旁邊給他倆削水果。

聊著聊著，顧南煙不知不覺坐靠在床上睡著了。

一旁，秦海云心疼地說：“都病瘦了。”

接著，又轉臉看向陸北城：“北城，你把葉楚調給我調走，調得越遠越好，最好別留在A市。”

陸北城給遞了半個橘子：“我和葉楚沒什麼，媽你怎麼老和過不去？”

“我不是跟過不去，我是怕南煙心里不好想，怕難。要不你自己換個位置想想，要是良州回來了，要是他天跟在南煙邊繞著轉，你能舒服？”

秦海云提起沈良州，陸北城的臉明顯變了。

拿在手里的半個橘子塞進了里，抬頭就看向了病床的顧南煙。

看陸北城不說話，秦海云又小聲說：“既然都和南煙結婚了，你就該把心收收，就得和其他人保持距離，而且兒子我告訴你，姓葉的沒有表面看得那麼簡單，你別被蒙騙了。”

總而言之，除了顧南煙，秦海云看哪個小姑娘都不順眼。

陸北城淡淡道：“我對沒那個想法。”

秦海云：“那你還舍不得把調走，還有上回我讓南煙去給支票，那小妖居然把支票給你，看來還是南煙看得準，說我這麼出主意是把往火坑里推。”

“現在一想，確實是我低估姓葉的那姑娘了。”

陸北城扭頭就看向了秦海云：“支票是你讓南煙給葉楚的？”

他是說的，顧南煙不應該會這麼做，還以為是故意惡心他的。

結果，是他媽在背后出的主意。

關鍵他把支票摔給的時候，提都沒有提起他媽。

看回病床上的顧南煙，很多時候陸北城寧愿顧南煙能跟他鬧，能跟他吵，能像其他人一樣。

這樣一來，他還好想一點。

總是那麼大方，只讓他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秦海云：“那可不是，那還是我的私房錢。”

后來，秦海云繼續嘮叨的時候，陸北城都沒有聽進去。

到了中午，顧南煙一覺醒來的時候，秦海云已經回去了，陸北城還留在這里。

手臂搭在額頭上，顧南煙問：“你今天不忙？”

以前，他總說忙。

所以這會兒有時間，顧南煙還詫異。

“不忙。”回答著，陸北城又問：“支票是媽讓你給葉楚的，怎麼沒告訴我？”

問顧南煙話時，陸北城想起那天還說，要不他給兩千萬，讓人把離婚協議起草了。

到底是心里話，還是玩笑話，陸北城也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