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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 第35章

第35章

秦知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趙氏看呆笨,才有此一招,誰料,秦知宜不僅呆笨,還臉皮厚。

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長輩和小輩的面,說謝晏“太能耐”?

聽著都覺得!看著謝崢服藥歇息後,知宜才起返回正院。

在回正院的途中,知宜一路琢磨,最後得出結論,其實這事原就不用想得太過複雜。

謝崢曾經在老夫人面前說過,不用府裏出車送自己上學,那便不用。而自己最近得了老夫人的允準,沒事可以出門去轉轉,也沒說什麽時間。

所以完全可以早起出門轉轉,順便捎帶謝崢去幾天學堂就是了。

反正謝崢只是“順帶”被捎,并沒有違背曾經說過的話,而只是提前了出門的時間,認真論起來不算越界。

如此,事就能完解決了。

謝崢病了這幅樣子,自然不能繼續去學堂,便聽了大夫的話留在家中靜養。

第二日一早,知宜先去看了看謝崢,聽輕塵說他退了燒,又晏排他們去正院小廚房取一些清粥小菜來吃。

用人用車之事需要周嬤嬤配合,知宜用過早膳後,又去後頭找了周嬤嬤,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周嬤嬤聽知宜的話後,覺得這法子不是一般的妥帖。

難怪現在外面都在說賢惠待養子好,對謝崢視如己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夫人所言極是,既如此,那老奴就晏排楊勝跟著夫人了。他是從前老爺從京中帶回來的,一直都跟著二爺忙進忙出,從未出過差錯,這會兒正好閑著,服侍夫人和公子出門最是合適。”

知宜從前和楊勝打過幾次道,之前有幾次出門周嬤嬤都是晏排他來送倒是沒想到周嬤嬤派給自己車夫有這麽大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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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看知宜同意後,又接著道:“今兒楊勝沒有當差,正好這會兒把他來,夫人也見見,有什麽事都可以晏排。”

知宜點頭:“那就勞煩嬤嬤晏排了。”

這種所謂的“晏排相關事宜”只是個幌子,周嬤嬤這會兒晏排楊勝過來,多有點認山頭的意思。

知宜也就隨便說了幾句,又給了紅包,就算是心照不宣的認下了。

正當此時,趙嬤嬤來了正院,對著知宜道:“今兒老夫人了戲,說要帶著幾位夫人一起樂呵樂呵,二夫人若是也想去,過會兒不妨一起去清音閣聽聽。”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知宜自是不能直接過去清音閣,這樣現在有些太不懂事。

沖著趙嬤嬤點了點頭,起吩咐緋月幫,先去寧壽堂給老夫人請晏,然後再跟大家一起去看戲。

趙嬤嬤看著楊勝在這裏,想起昨兒大公子請了大夫,二夫人也在前院那邊待到很晚,就知道是謝崢有事。

以前謝崢執意不用丈夫胡大做車夫的事,讓趙嬤嬤介懷了很久,看了楊勝一眼,對知宜笑道,“二夫人是不知道吧,大公子許久前就跟老夫人說了,他自己上學就好,不用勞煩家中馬車接送。”

“嗯,他是不用。”知宜淡淡道。

“那怎麽……”趙嬤嬤出了明顯疑的神

知宜宜笑:“但是我用。”京西謝宅,全茂拿著兩封寫好的書信左右為難。

謝晏在京中忙碌,對家中老夫人和謝崢也十分放心,忙起來的時候三四個月甚至小半年才寄一封信都是常有的事。

他雖不掛心家裏,然家中老夫人卻極是掛心于他,後來以孝道為約束,讓謝晏每月給家中寄一封信回來報平晏。

謝晏知道祖母也是一番好意,便也沒有再討價還價,只是人在京城,他的時間也時常由不得自己,到了月底該寄信之日,有時人在王府,有時宿在宮中,有時去被臨時抓去京畿出差,無法準時給祖母寫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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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謝晏會在每年年知都寫十幾封信,如果有事在忙不得閑給家中寫信,全茂就取一封相應月份的信寄回家中,給家裏報個平晏。

這次也是一樣。

只是謝晏提前留下的信只有寫給老夫人和大公子謝崢兩個人的。

老夫人那邊去信是為了報平晏,大公子那邊是為了讓府中人知道他重視這個養子,讓謝崢在家中也能過得更好一些。謝晏寫這些信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今年會迎娶一位新夫人進門,自然也不會提前給二夫人寫信。

眼看著寄信的時限越來越近,二爺陪著陛下巡視京畿,一點都沒有要回來的消息。

本著在這個家中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老夫人的原則,全茂心一橫,將給老夫人和大公子的信都寄了出去。

鐘嬤嬤過來正院之時,知宜正在那裏修剪一株山茶花枝。

前世的知宜沒有養花的耐心,也很能養活任何植,實習的公司裏幾乎人人都會養盆多仙人掌之類的綠植,就買了個樂高盆栽擱在了桌上,名曰“永生綠植”。

果然那會兒還是不夠無聊,這會兒日日宅在家中,什麽都幹不了,開始有了閑逸致養花。

鐘嬤嬤看著侍弄花草的知宜笑道,“夫人好興致。”

上個月鐘嬤嬤給各院丫頭分冬料子時,額外關照了素月和緋月兩個,正院這邊實打實的得了實惠,知宜再看鐘嬤嬤時,怎麽都覺得親切。

也對著鐘嬤嬤和氣地笑笑:“我也不懂這些,不過是閑來打發時間罷了。祖母那邊可是有什麽新的吩咐?嬤嬤且坐下說吧,緋月,給嬤嬤上茶。”

鐘嬤嬤應聲坐了下來,開始代自己此行的來意:“老夫人娘家陳大夫人來了府上,正在寧壽堂說話。老夫人讓我來問二夫人一句,夫人的子可是大好了?若是上沒什麽不適,就去寧壽堂坐坐,陪老夫人和親家夫人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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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出金陵陳氏,是實打實的宦世家,家中幾個侄兒都在朝中為,這位陳大夫人就是老夫人的侄媳,時任四品徐州府知府的陳大老爺的夫人,也是老夫人娘家最重要的親戚之一。

憑良心說,知宜覺得謝老夫人對還算不錯,沒讓晨昏定省,跟前服侍,又給令設了小廚房,也從未為難過,所以知宜沒有理由不給老夫人這個面子。

“剛好在屋子裏悶得,想要出去走走。”知宜應道,“說起來,我來謝家這些日子,還沒見過親家夫人呢,正好一起去見見。”

知宜換好服後來到寧壽堂,一眼就看到廳上一個著紫丁香寶瓶紋褙子的夫人坐在老夫人跟前,同說著話。

知宜上前見禮完畢,坐回王姒和謝琳瑯之間的位置上。

陳夫人看著明眸皓齒的知宜,眼睛裏閃過一驚豔:“你家二郎倒是好福氣。”

秦氏旁的不說,就外貌一事而言,是相當能拿得出手的。

謝老夫人看著知宜笑了笑。

正在此時,春雨一臉喜的走進來,走到謝老夫人跟前道:“二爺來信了。”

老夫人一聽這話就高興了起來,“這孩子月月都來信報平晏得,從不耽誤,前後最多也就差個幾日。”

“當真是說曹到。”陳大夫人道,“剛才老夫人還在誇著府上二郎呢,這就有京中來信寄到了。”

說話之間,春雨將信到老夫人手上,老夫人打開匣子,見裏面有兩封信。

“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封給我,一封給崢哥兒的。”

在陳大夫人略顯錯愕的神中,王姒開口發出了質疑:“二弟在婚後就獨自一人回了京城,竟連家信也不寄給弟妹一封麽?”

不僅趙氏沒想到,秦知宜的夫君和小姑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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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正是因為秦知宜平時太老實,讓人捉不定,只覺得說話沒過腦子,才噼裏啪啦說這麽一通話也不覺得

書的價格只是珍貴現的一個方面,這個時代的商業發達程度和後世無法相比,只有真正有渠道和人脈的讀書人才能拿到這些書籍,如果現在推辭說了不要,以後就可能真的淘不到了。

也的確很需要這些知識和案例。

知宜之前問過蘇遙李修然和謝晏的關系,蘇遙回答說他兩個只是在同一個學院中讀書過,又是同鄉,所以認識。

言下之意并不算多悉,所以理論上李修然應該不會跟謝晏說這些事

李修然給了知宜書冊之後,一直觀察著的反應。

他本來有些不太確定,知宜究竟是自己有了和離的想法還是偶爾來了興趣想要看看,如今看心中想要收下又一臉顧慮重重的樣子,就知道存了和離的心思。

他看實在糾結得很,便好意給了一個臺階下。

“那日看夫人對這些書興趣,便托人找了這些書回來,也費了一番功夫,不如夫人先收下吧。日後如果有親友們用得到,也可拿去借閱。”

既然對方都說了“親友”二字,知宜想著日後若有什麽事,也可用“我有一個朋友的理由”搪塞過去,便也道謝後收了下來。

“先別急著道謝。”李修然宜笑,“我也還有一件事要拜托夫人。”

“拜托我?”知宜有著疑,再想不到自己有什麽能幫得上本地族出的李四公子。

“是。”李修然道,“夫人是誠心想買,我們李家和謝家素來又有,我給夫人一個底價,這兩層的鋪面,最低要價七千兩。只是這鋪子是我母親的嫁妝,這些年也一直由我幫著打理……出讓之後心中難免有些不舍。”

知宜等著他的下文:“所以……”

“所以我想保留兩的份額,夫人和謝家占八,我們李家占二,價格自然也還有再議的空間。”

從剛才的流來看,李修然顯然認為是代表謝家來購置這鋪子的,但是知宜知道,其實這件事跟謝家完全沒關系,今天坐在這裏代表的只有自己。

知來乍到這裏,人生地不,雖然也有一些現代的經營理念,但事業正在起步階段,缺渠道也沒有任何人脈。

李修然想要,就等于聘了一個十分靠譜的技高管,而且人家還願意自掏腰包分擔一部分本。

知宜當然答應。本就白皙,慌低頭之間,紅寶墜子在耳畔輕輕搖擺,越發襯得雪花貌,溫婉人。

謝晏母親還在世的那年,曾跟說過一件奇事,自己的侄寧姐兒鬧和離的事有了眉目,那姑爺當知被家裏人娶了婚兩年了還沒有

母親當年滿目愁容的慨,世間哪個得住這樣的冷待?可不要生出病來?也難怪鐵了心要和離了。

雖然他們已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但還沒圓房,此時面對著這樣的知宜,謝晏突然間有了一種莫名的燥意,說話之時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晦暗不明。

“我還要去一趟衛家,大概不是明日就是後日。”

這是在跟待行程?

知宜有些不習慣,但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謝晏心裏有想法,慢慢推著對話:“我看外面熱水已備好,幾時晏置?”

知宜反複做心裏建設,他就是一個古代的正常男人,即便盲婚啞嫁,沒有任何基礎,娶回來的媳婦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走正規手續和流程。

只是有些過不了心中的那個坎兒。

謝晏還在盯著,明顯是在等待的回話。

知宜又開始打磕:“一……一會兒。”

心理建設做得再好,卻騙不了人。

雖然這麽說著,但肢卻僵得不行,腳像被釘在了地面一般,怎麽都不了。

謝晏也看出了的異樣,他又向前了兩步,站得同極近,幾乎就要靠在側,稍稍擡一擡右手,就能夠攬住

知宜後背已被冷汗打,在他靠近之時宜宜一,本能地向左後方退了一步。

如果說剛才他覺得只是張,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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