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崇市復興區。
一條被本地人戲稱為“串城街”的老街附近,林青山、孫澤一人一支煙盯著不遠的老城墻怔怔出神,坐在后排的馮海東則老神在在的微閉雙目,看似打盹,實則耳朵豎的比狼狗還直溜,明顯在聽周邊的風吹草。
串城街名崇州道,數得上這座千年城市為數不多的老景之一,尤其是幾道歷經滄桑的破敗城墻更是極年代和歷史味兒,白天這地方人頭攢,熱鬧非凡,可一到晚上靜謐的讓人心慌。
“嘶..”
長長吐了口煙霧后,孫澤忍不住開口:“伍哥大概什麼時候能..”
“歇著吧,豆龍龍擱醫院生死未卜,他就算過來也得等那頭的事兒都代好。”
孫澤迅速打斷,跟兄弟眉弄眼的同時還不忘朝后排的馮東海看了兩眼,唯恐被對方發現什麼端倪。
林青山心領神會的點點腦袋,繼續咬著煙吞云吐霧。
“給我也來顆煙唄,我的了。”
就在這時,馮東海突兀坐直子,把手抻到林青山跟前。
“你還真是臉皮厚吃不夠啊,剛剛半道嚷嚷得慌,沒過半小時又喊著要喝水,現在特麼連煙都蹭上了?咋地,用不用我再給你找倆技師背、洗洗腳吶?擺不清自己啥位置是唄?”
孫澤虎著一張大臉埋汰。
“哥們,我覺得你可能有點誤會,首先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俘虜或者人質,我現在的份是那位爺旗下羊城商會的外編人員,也算那位爺的馬仔吧?其次我這次跟伍北見面的意義大到超出你想象,至我的作用是現在的你比擬不了的,最后你我沒什麼深仇大怨,犯不上看我不順眼。”
馮東海揪了揪鼻頭,表隨之也變得正經。
“喲呵,這意思是我還得給你磕一個..”
“本地鉆石煙,起來勁兒比較大,下口稍輕點。”
不等孫澤埋汰完,林青山直接將自己口袋的煙盒、打火機一并遞出。
“胖子你這..”
孫澤立時間有些不滿。
“他說的對,朋友比樹敵人更重要。”
林青山微笑著拍拍同伴大示意。
“胖子哥,往后你能事兒,我在領導邊鞍前馬后很多年,雖然自己最后狗幾把沒混上,但眼力勁兒還是有的,你指定能行!”
馮海東飄飄然的吐了口白霧,沖林青山翹起大拇指,隨即又問:“累再問一句,伍大老板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可跟你們提前說好的,想讓我做貢獻,前提必須是先跟宗懷仁那個老損見一面。”
“伍哥自有安排,稍安勿躁。”
林青山臉平靜的接下話茬,一只手搭在車窗旁邊,指尖不由輕輕敲打,事實上伍北到底有什麼打算,他到現在也沒清楚,更不曉得接下來的時間應該如何打發,畢竟王朗只給了馮東海一宿的時間。
“轟!!”
仨人沉默不到兩三分鐘,一臺黑的越野車猶如失控似得橫沖直撞的打遠疾馳而來。
“嗯?”
“來人了!”
林青山、孫澤不約而同直腰桿,紛紛瞪大眼睛看向后視鏡。
“嗡!!”
越野車卻不作毫停留,徑直著他們的車絕塵而去,看架勢應該只是個過路的。
“誒馮先生..”
哥倆對視一眼,再次重新癱下去。
“喊我海東或者東子都,咱這歲數大差不差。”
馮海東自來一般聳了聳肩膀頭:“想問什麼盡管吭聲,只要不涉及到,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按理說你也算個文化人了,怎麼會好端端跟那幫悍匪攪和到一起?按理說你們這三觀、五都不匹配啊。”
林青山笑呵呵的發問。
“你懂走投無路和地無門的絕嗎?”
馮東海突兀提高調門。
“大概懂一點..”
“你懂個茄子!如果你們懂就不該讓宗懷仁那個雜碎繼續茍活!別忘了他可一直都想拿你們虎嘯公司全人的小命祭奠他那個同樣牲口的傻兒子,真搞不清楚伍北如此心慈手怎麼能混一片天!”
不等林青山說完,馮東海突然像是被踩著腦袋似得扯脖咆哮。
由于過度憤怒,馮海東的五已然扭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眸也變得通紅一片。
“你喊個嘰霸喊,怎麼混還得你指教麼!”
實在看不過眼的孫澤轉頭就是一個炮拳正中馮海東眼窩,接著直接薅扯住對方的領猛烈晃幾下呵斥:“再特麼急赤白臉,小心我..”
“咣當!”
說話間,靠他那頭的車門猛不丁被人拽開。
“誰..”
“噓,手舉高,別吵吵!”
孫澤的反應不算慢,忙不迭松開馮海東想要應對,但一支黑漆漆槍管更快的頂在他的腦門中心。
“啥訴求啊哥們?有事兒好商量,甭管求財還是聊事兒咱都能研究!”
林青山急忙直脖子打圓場。
“咣當!”
跟著他那頭的車門也被人從外面暴力拽開,又是一把黑手槍不客氣的闖。
“好說,你們把宗懷仁藏哪了,我們哥幾個跟他有點私人恩怨想解決。”
挾持孫澤那支槍的主人聲音不大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