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打烊,所以店黑漆漆的,只有櫃檯的桌面上點有一盞燭燈。
明晃晃的燭下,古牧吾郎專心致志地整理賬簿,算盤被撥弄得“嗒嗒”作響,為現場唯一的聲音。
忽然,店門方向傳來由遠及近的足音,旋即響起“咚咚咚”的叩門聲。
古牧吾郎頭也不抬,無悲無喜地說道:
“不好意思,打烊了,請擇日再來吧。”
叩門聲停了……不過,門外之人並未離去,只聽他以半開玩笑的語調說道:“難得有舊友來訪,就再營業片刻吧。”
霎時,那“嗒嗒嗒”的撥弄算珠的聲音,戛然而止古牧吾郎停下左手的算盤與右手的筆,神微變——原本沒有一的面龐,這時多出一抹欣喜的笑意。
“原來是你啊……既然是你的話,那還敲什麼門啊?快進來吧。”
他話音剛落,便聽“譁”的一聲,一名白髮蒼蒼、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的老人緩緩推開門扉,邁步。
來者並非旁人,正是桐生老闆。
古牧吾郎合上賬簿,擱下手中的筆,微笑著注視老人,四目相對。
一方是皓首蒼的老翁,另一方是正值壯年的中年人……乍一看去,實乃奇妙的組合。
桐生老闆一邊取下頭上的斗笠,一邊率先問候道:
“緒方君,好久不見了。”
古牧吾郎聞言,不挑了下眉:“‘緒方君’……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還真有點不適應呢。九郎,別來無恙啊。”
二人的姿態都很放鬆,沒有任何架子,一看便知雙方是誼深厚的好友。
“我說啊,你們這店也關得太早了吧?現在才幾點啊?怎麼就打烊了?”
古牧吾郎……或者說緒方,聳了聳肩:
“晚上的生意太慘淡了,即使營業至深夜,也賺不了幾個錢,倒不如及早關門休息。”
“反正我目前攢下的存款,已足夠我與阿町瀟灑個二、三十年,不差這點小錢。”
桐生老闆啞然失笑:
“二、三十年……對你們而言,只夠揮霍二、三十年的存款,恐怕不太夠用吧?”
緒方不置可否地神一笑,擺了擺手:
“好了,別傻站著了,快鞋進來吧。”
說罷,他仰頭大喊一聲:“阿町!”
很快,二樓傳來回應:“怎麼了?”
“準備茶水和點心!來客人了!”
……
……
緒方鎖好鋪門,領著桐生老闆前往二樓的廳房。
“只有紅茶可以嗎?”
“可以,我不挑的。話說回來,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每次來你家做客,似乎都只能喝到紅茶。”
“誰我和阿町都只喝紅茶呢。放心,我們的紅茶很安全的,絕不會往裡面放蒙汗藥,或別的什麼奇怪東西。”
二樓的廳房,主打的就是一個“樸素”——除了一張圓桌、一架唐櫃之外,就沒有別的傢俱了。
【注·唐櫃:有腳的櫃子。】
不過,樸素歸樸素,這間廳房倒是非常整潔,一塵不染,空氣中飄有好聞的薰香。
緒方隨手鋪好坐墊,二人隔著圓桌相對而坐。
不一會兒,一名如花似月的人妻踩著小碎步,捧來一張茶盤,盤上放著三杯剛煮好的紅茶。
“九郎,好久不見!”
舊友來訪——而且還是許久未見的好友——令阿町很是開心。
但見喜笑開,俏臉上充滿欣悅之。
“來!請用茶!”
在分配好茶水後,乖巧地坐到緒方的旁。
桐生老闆接過茶水,道了聲謝後揚起視線,神古怪地上下打量阿町。
“自打上年紀後,每次面對你們倆夫妻,都讓我覺心複雜。”
“雖為同輩人,可吾等已是垂垂老矣,而你們卻依舊年輕。”
緒方微笑不語,阿町則是苦笑一聲:“唉……我們也不年輕了。你看,我的眼角開始長皺紋了。”
說著偏過腦袋,抬手指向自己的右眼角。
雖不起眼,但只要定睛細瞧,便能發現其眼角的並不平整,長有稀的褶子。
桐生老闆聽罷,不換上沒好氣的口吻:“你這樣都算皺紋的話,那我們這種算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龐。
平心而論,在同輩的老人之中,他已經算是保養較好的,可依舊架不住歲月的侵蝕,黯淡,長滿褶皺,像極了風乾的橘子皮。
“雖說你們的也有在老化,但從你們目前的狀態來看,你們說也能再活個一百年吧。”
阿町眨了眨眼睛,作慨狀:
“一百年啊……真不知道要如何度過這漫長的時間。”
“說實話,我最近開始對和果子到膩煩了。”
“每天都有不完的麵糰,好累,好悶。”
這時,一旁的緒方冷不丁的話進來:
“不如把這店關了,然後去外國吧。阿町,你之前不是說想去歐羅大陸和洲大陸嗎?”
阿町聞言,雙眼一亮,頓時出興致的神。
“雖然我不喜歡西方人,但不得不承認,西方的槍械確實了得!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一趟西方,看看他們都是怎麼製造槍械的!”
緒方笑了笑:“我倒是對西方傳說中的‘永生之酒’頗興趣。”
他前腳剛說完,後腳就收到阿町的白眼。
“千里迢迢地去到外國,卻還要繼續追查‘不死之力’……你就沒有別的想做的事嗎?”
緒方乾咳了兩聲,故作正經地解釋道:
“我只是想調查一下,看看‘永生之酒’是否真的存在,以及它是否跟‘不死之力’有關。反正我們的時間多得是,大可隨便揮霍。”
桐生老闆抿了口茶水,若有所思地丟擲嶄新的話題:“話說回來,有一件事我注意很久了。”
“緒方君,你所擁有的‘不死之力’理應更加充沛才對。”
“怎麼看起來,似乎是阿町更年輕一些啊。”
從表面上看,緒方的年紀在40出頭,而阿町的年紀則在36、7歲左右。
聽見桐生老闆這麼說,阿町“哼哼”地輕笑幾聲,雙手叉腰,出得意的神:“誰我是天生麗質呢!我本就比阿逸小兩歲,又恰好是不易顯老的質,所以自然是比阿逸更顯年輕咯!”
從剛才起,緒方就鮮說話。
突然間,就在這時,他倏地開口道:
“九郎,你忽然來此,所為何?”
剛剛還在談論輕鬆的話題,冷不丁的直正題……突如其來的變化,令現場氛圍隨之一變。
未等桐生老闆出聲回應,他就自顧自地往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為‘不死之力’而來,對吧?”
他這句話雖是疑問句的句式,但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桐生老闆心中一驚,不過表面上若無其事,靜靜地注視對方。
在燭的照映下,他鼻樑上的眼鏡片反出若若現的弧。
緒方不不慢地把話接下去:
“雖說我現在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很迷,但你可別忘了,我跟你一樣,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翁啊。”
“活了這麼久,若無察言觀的本領,那豈不是白活了?”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談論跟‘不死之力’有關的話題。”
“換作是尋常時候的你,絕不會如此。”
“為何今夜突然就對‘不死之力’這麼興趣了?”“九郎,我們做了七十多年的朋友,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有什麼想講的,但說無妨。”
說罷,他舉止坦地抬了抬手,擺出“請”的手勢。
看著已經點破其來意的緒方,桐生老闆無奈一笑。
他本想再寒暄幾句,等場子“熱”起來後才進正題。
然而,緒方的“單刀直”把他的謀劃全給打了。
既然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老人也不再裝了。
他抓過手邊的茶杯,猛喝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一字一頓地正道:“緒方君,請恕我無禮——我想借你的一用!”
此言一出,對面的夫妻倆雙雙變了表。
阿町怔在原地,不由自主地眨眼睛,面詫異之。
緒方沉下眼皮,臉上沒有一緒,教人看不其心想法。
他沒有立即做出答覆,而是語氣嚴肅地反問道:
“九郎,發生什麼事了?”
桐生老闆長嘆一聲:“我想救我徒弟的妻子……”
緒方的眸中閃過一抹異:“你徒弟的妻子?”
他頓了一頓,作思考狀。
其旁的阿町亦努力思索。
頃,緒方反問道:
“他的哪一位妻子?”
桐生老闆苦笑著嘆息一聲:“新選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
……
……
不幸罹患咳的總司……
只有“不死之力”能夠救……
寧願付出一切代價去救總司的青登……
如此,桐生老闆一五一十地講清緣由。
夫妻二人安靜聽完後,雙雙陷短暫的沉寂之中。
片刻後,阿町輕咬朱,口中呢喃:“沖田總司罹患咳……天妒英才啊,真是太可惜了……”
對於大名鼎鼎的“天劍”沖田總司,他們倆夫妻自然是有所瞭解。
戰無不勝的天才劍士沒有敗給敵人,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被病魔打倒了……當真是造化弄人。
“緒方君,我知道我的這項請求很強人所難,但……”
桐生老闆深吸一口氣,正腰桿,滿面肅穆:
“請你見諒!不論如何,我都想要幫助青登!”
“……”
緒方抱著雙臂,直勾勾地注視對方,不置一詞。
須臾,他那無悲無喜的冷淡聲音,輕飄飄地傳進老人耳中。
“九郎,我絕非無無義之人,只是……你應該很清楚,‘不死之力’有多麼危險。”
“它絕非靈丹妙藥,一吃就能見效。”
“不是喝了我的,就萬事大吉的。”
“咳乃頑疾,要想將其治,我的一、兩滴是不可能見效的,說也得喝個幾大口。”
“大量的‘不死之力’——不用我明說,你也應該清楚這將會發生什麼。”
“那強烈的痛苦,絕非常人所能忍。”
“能否過去,就全靠的魄和造化了。”
“況且……‘不死之力’極不穩定。”
“一口氣吸收大量的‘不死之力’,說不定會有變異的風險。”
“為了平息因‘不死之力’而起的禍端,你我吃了多虧?”
“想當年,我們走南闖北,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消滅跟‘不死之力’相關的人與。”
“我實在不想讓這世間又出現由‘不死之力’引發的變故。”
“所以……”
緒方的話音戛然而止,沒有說下去。
不過,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相當明確。
面對緒方的這番答覆,桐生老闆似乎早有準備,僅僅只是沉思片刻,便正道:
“緒方君,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我當然清楚‘不死之力’的恐怖。”
“讓小司喝下你的,就跟買彩票一樣——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老實說,假使條件允許的話,我絕不想出此下策。”
“只是……為了救小司,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桐生老闆的語調鏗鏘有力,出堅定如鐵的意味。
緒方瞇了瞇眼,半是訝異、半是不解地問道:
“九郎,你就這麼喜歡你那徒弟嗎?為了救他的妻子,竟不惜此忌。”
桐生老闆彎起角,毫不猶豫地說道:
“當然!青登是我引以為豪的徒!”
“多虧有他,我的缽才有了傳承。”
“多虧有他,我才能從克己的事件中釋懷。”
“多虧有他……我才能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
說到這兒,老人臉上的笑容漸趨溫和。
“自收他為徒以來,他就一次又一次地超越我的想象。”
“現如今,不論是劍水平,還是世俗的就,他都超越我太多。”
“他日後的就、他的未來、他將登上何等壯麗的高峰,我想見證到最後。”
“為此,我原意替他掃清一切障礙。”
“緒方,他跟你一樣,是一個很重義的人。”
“小司既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最早的夥伴之一,彼此的誼之深,超越了文字所能描述的極限。”
“我不敢想象假使小司逝去,將會對他造多麼巨大的打擊。”
“他搞不好會一蹶不振。”
“我不希他的未來因小司的英年早逝而蒙上霾。”
“所以,我的決心非常堅定——只要能治好小司,我願不惜命!”
“反正我已是一把年紀,這張老臉早就沒有價值了!”
“實不相瞞,在拜訪貴府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跪地乞求’的準備!”
說罷,桐生老闆麻利地推開面前的圓桌,作勢要拜。
幸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緒方眼疾手快地探出雙手,按住其軀,不讓他彈。
“喂喂喂,別這樣!你若是在我面前跪下,我今晚會做噩夢的!我平生最不樂見的畫面之一,就是好友跪地求我。”
緒方長長的嘆息一聲,臉上染滿糾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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