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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主》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我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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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皇陛下的評價,實在說不上太好,但因為提前做過心理預防,羅南倒還可以接

  他只是有些恍惚地想起,之前某個時空節點上,武皇陛下好像也對「格式論」做過評價,當時也頗有「保留」……怎麼說來著?

  這一刻,羅南與武皇陛下之間,有一種奇妙的同步率,後者聲音耳:「記得麼,我曾經對『格式論』有過評價。」

  蒙在羅南記憶中的灰塵就此吹去,他應了聲:「是的,在『天運塔』上,和陛下頭回見面。」  

  當時還是「千分之二小姐」事件中,武皇陛下為了讓他給人授課,給他安了一巨債,又拎過去耳提面命。可現在想想,特麼的這場子,本就是這位指使白心妍開的頭。

  羅南下意識了下角,語氣就有些微妙:「您還說『格式論』架構,可堪做『萬人敵』呢。」;

  武皇陛下便笑:「記吃不記打。」

  羅南知道武皇陛下在說什麼,到他這個層次,記憶容從來都是一提一串兒:「我記起來了,您說過,『格式論』只是一個『實驗室作品』,揭了一些真實,破壞了經典範式,卻沒有在廢墟上建起新系……還說我們這些人,是說『格式論』的創立者和繼承者吧,甚至不知道宇宙中是否存在類似的系。」

  「嘖,記這麼清楚?也就是說上幾句,你還真記仇啊!」

  怎麼都是我不對是吧……過分了啊!

  還好羅南現在心態穩定,又乾笑兩聲:「陛下您直言不諱,開口見心,我只會記您的好。」

  「行了,別怪氣的。你也能看出來,那次評價說的其實就是一條:疏。」武皇陛下不再繞彎子,轉回正題,「『格式論』的經手人應該不只一個,水平參差不齊,總還是不足,所以立意可觀,框架有些意思,但細節拼湊和臆想很多。但不管怎樣,能讓一個箱子四個子跑起來,造車就功了。只是讓這輛車跑起來,不但需要非同尋常的力源,對駕駛員的要求也太過『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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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南眉頭跳了一下,對「力源」這句描述很在意。只是武皇陛下過渡到「苛刻」這一條目,極其,他沒有打斷。

  只聽武皇陛下繼續道:「這部『車子』的特殊立意和框架,對駕駛員要求極高。你是正經實驗過的,在你知道不知道的地方,從七十年代到當下,與你一般的『實驗品』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能還包括你的祖父、父親、母親……最後能功的,能活下來的,一隻手能數過來吧?如此對修行者,嗯,如果按照『格式論』的邏輯法度算修行的話,自家前途何在?」

  羅南,仍未說話。

  武皇陛下的聲音次第耳:「人之修行,不外乎是要活得更好,可連命都沒了,還有什麼意義?不講究存活,無所謂前途,極度危險,宇宙是沒有這樣的修行系。它非但不是『宇宙』路徑,也不是『信仰神』的路徑。選擇它的人,必須要有覺悟,這不是一條修行的路子,不是讓人出頭的路子,只是展現某種功能的工人——可稱為『無我』。」;

  如果武皇陛下在「天運塔」上說這些話,他們當時就要結仇了。

  可如今,羅南只是沉默聽下去。

  「我再做一個假設吧:你一直強調的十六字訣,當頭第一句,就說出了『格式論』的立意。」

  武皇陛下言已至此,羅南終於低聲開口:「我心如獄?」

  「且不管你心所化的『牢獄』如何控制其他目標,但基本確定,你本人必然困居於牢獄之中,為其所拘所化,至在前期是這樣。去年你還是菜鳥的時候,靈魂力量已頗有規模,干涉質層面效率卻反常低弱,就是個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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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觀察他的?

  「……下高見。」羅南沙啞的嗓子,把稱呼的前半截都抹去了,心神搖盪,幾難自抑,可幾秒鐘後,又很自然地沉澱,將複雜緒化為一聲苦笑,「修館主當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哦?他說的什麼?」

  「修館主講,『格式論』是『外法』,是不由我掌握的『冰山』。」

  「那個修神禹運氣糟糕,眼力還好……你怎麼想?」

  「我?」羅南老老實實回應,「我也曾想過,『格式論』是一條已經鋪設好的『生產線』,只生產特定的零部件,按照其既定規則約束拼合……」

  「不錯嘛,看來你很早就有想法了。所以才跳了出來?」

  「不,我一直稀里糊塗的……」

  羅南其實已經做過復盤,在那個時間點上,他嚴重形神失衡,跟隨修館主學習九竅六,又從母親的耦合理論上獲得靈,借神層面超量的「冰山」,反過來干涉強化,等於是借生蛋,給自己掙得了輾轉騰挪的空間,也漸漸獲得了持續開鑿利用「冰山」能力。;

  從現實脈絡上看,大約是從這兒開始,他逐步跳出「格式論」的約束,開始了真正的修行探索。

  「你命好。」武皇陛下給出貌似不太負責的評價,不過跟著就有分析,「正因疏,哪怕『格式論』立意、框架都很了得,在發生、傳承的過程中,還是有異化的,嗯,還有矛盾。」

  羅南想到了疑似2080年就已隕落的梁廬,卻沒有,繼續聽武皇陛下的分析。

  「這裡面的矛盾,最本質的應該是『工化』的『無我』,與修行系必然以『我』為核心的衝突。後繼者,我想可能是你的爺爺、父母中的一個或幾個,在原本純粹『工化』的決絕立意和框架中,架設出一條生路,因為這裡有個格格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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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羅南自覺補完了最關鍵的那個字。

  「對的,你那十六字訣里,句句加一個我,而不管是『如』,還是『曰』,只是『約等於』,極端的說,還是『不等於』。只是一般人便是能會這裡的含義,也會被『格式論』的強大工同化。至於你麼……」;

  「父親留給我的那張照片。」

  羅南這話來得突兀,可武皇陛下是知道的:「對,那張你父親和祖父的照片,描摹展示了『逾限神文』中的『我』。這個『我』本不在『格式論』中,對格式論『工人』卻是一把鑰匙,一線生機。當然,肯定還有一些別的資源,才能將那個『我』字傳授於你。」

  「陛下這麼肯定?」

  「廢話,『逾限神文』是那麼好傳的麼?若真好傳,天淵帝國也不會只有湛和那一個主宰。哪怕瑞雯是個好模特,能鑒映『我』字本義,傳到你之中,亦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自然還要有其他條件。你那些年翻來覆去誦念的『十六字訣』,『我』與『無我』互映,算是有些基礎,但還不夠。」

  羅南沒再說話了,但腦中念頭不息。這一刻他想到的是外接神經元「虛腦」APP中那片星海。;

  「虛腦」APP是羅南修習萬塔院長的「統籌」,改變部分腦神經、腦細胞功能布局後,才出現的,其底層卻是與一開始便自帶的「繪畫」APP底層互通。

  羅南第一次看到「逾限神文」的「我」字廓,就是在「虛腦」APP的主界面中。

  其中億萬星,本是由他速寫描繪的人像、勾勒的人生命草圖所化,卻自然呈現出逾限神文「我」字的基本廓。這或許是「格式論」藏的「我」字理念的展現,但還有一部分,理應是藏在外接神經元的「條件」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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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大概率由梁廬製作的靈芯,至今仍然將它的真實面目封存在冰冷的權限障壁之後,只能通過艱難的、不甚現實的考驗,一點點出東西來。唔,或許正因為如此,當年老爹才想到用「披風」APP,用「夢神孽」的力量,一點點兒刨它的基,將裡面的資源置換出來?;

  羅南神思有些飄忽,直到武皇陛下話音再度耳:「對了,你研究過湛和麼?」

  「啊?」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羅南一時有點兒懵。

  武皇陛下換了種問法:「湛和搞過迷你版『萬神殿』,你知道麼?」

  怎麼跳到這個層次上去了?

  羅南嚇了一跳,不只是層次,他幾乎以為武皇陛下知道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研讀的重點書目。隔了兩秒才回應:「嗯,好像是湛和之主搜集安置『諸天神明』髓源質的所在,也有一定映和象徵意義。」

  「象徵什麼?」

  「呃,好像是『陳列諸神,定法測位』?」羅南沒有藏拙的想法,難得與武皇陛下探討這類問題,趕拋磚引玉是真的。當即就將近段時日研究《湛和國主萬神殿信息映和象徵意義研究》等大部門著作的心得拿出來。;

  「你的歷史課我會給出『優秀』評價。」武皇陛下輕贊一聲,隨即便道,「那你沒察覺到,『格式論』那個『我心如獄』的設置,有點兒『湛和版萬神殿』的意思?」

  「好像有點……陛下對『格式論』很啊。」

  「哪裡,梁廬那個天淵帝國餘孽,在你說的『霧氣迷宮』大墳場裡,搞出『格式論』這麼個奇葩,是這個路數才正常。」

  「……」

  純粹推測?這是拿眼力、境界人?

  還是說,武皇陛下早就冷眼旁觀了?

  「不過,湛和版的萬神殿,只是個推演模,真要實現,是要將『宇宙』拓展到吞包『真實宇宙』的程度才有可能,氣魄很大,思路很搞,後果很糟……做參考倒是可以的。如果你那個寶庫里有相應的資料,可以找來看看。」;

  這一刻,羅南想到的卻是湛和之主的大部頭著作所化的「霧氣殿堂」。

  「既然說到這了,你應該有察覺,『格式論』裡面象出來的哲學思辨不提,應用層面『工化』傾向太明顯,非要去深,也應該走『造』的路子,使『外法』『外』。你在這上面好像沒什麼天賦,及早,『宇宙』也好,『信仰神』也罷,先提升境界,反過來再研究、駕馭這套工亦可……覺你也差不多了。」

  是因為「差不多了」,才對我講吧。

  雖有腹誹,羅南卻還是誠心誠意道了句:「多謝陛下指點。」

  對「格式論」的問題,他之前雖有猜測,終究不客觀,還是有了武皇陛下的意見,參考借鑑之後,才能得出更準確的結論……當然,還要有進一步的實驗。

  羅南就先結束這個話題,跳轉到更現實的層面,力求坦誠:「『格式論』且不管,若我走『信仰神』之路,與這方真實宇宙的作用和互,陛下可容忍麼?」;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武皇陛下的回應也很隨意:「現階段沒什麼問題,瞧你如今擺弄『夢境世界』的模樣,是準備走幻魘之主的路子?」

  「……是。」

  「這是借殼上市啊,要麼說你命好呢。用來應付『外地球』的特殊況,確實很合用。等到你氣候的時候,我大概率也已經跑路了,只希到時候你不要滿宇宙追殺我就好。」

  羅南乾笑兩聲:「怎麼可能?」

  「不可能最好,還有別的事嗎?」

  武皇陛下也有結束流的意思,羅南發現,如今武皇的「主義大病」很再犯了,兩人的流卻是隨時有跑題的風險。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總算記起:「當然有,我還想請問陛下,您覺得夏城特殊之在哪兒?」

  夏城肯定是特殊的,那種信力元素的濺、李維給予的高度關注、公正教團定位尋找「真理之門」、包括武皇陛下資助的研究中推演出來的「車假說」,夏城都是非常重要的節點。現在還有冥思神力的那個「吸管網絡」,似要往這邊來……

  羅南想獲得關鍵的點撥。

  武皇陛下也很爽快:「夏城的特殊之,大概就是我出生在這裡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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