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安晨晨的專屬司機,察言觀是不可或缺的技能。
紅燈的倒計時正在不斷變化,司機問道:“大爺,接下來往哪邊走?”
安晨晨此刻也無比焦灼,他無法確定唐糖所在的位置,若是走錯,一不小心距離唐糖所在地太遠,恐怕會錯過最佳救援時間。
就在這時,安晨晨手機響起一陣刺耳的滴滴聲。
安晨晨子一,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無需解鎖,上面就自彈出一個閃爍著紅點的地圖件。
他連忙道:“往右轉!”
唐糖戴了自己送給的項鏈,在給自己發送信號!
安晨晨差點喜極而泣,萬幸,唐糖沒有失聯。
只要能知道在哪,一切就都還來得及。
綠燈亮起,司機在安晨晨的指引下,一路疾馳,似乎是老天都在幫他,一路通暢,再無紅燈。
另一邊,廢舊大樓中。
唐糖一輕裝,一手牢牢攥著一把手槍,緩緩朝著面前滿眼瘋狂的男人靠近。
眸毫無波瀾,對著男人淡聲道:“大伯,好久不見。”
唐文海冷嗤一聲:“唐糖,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唐糖聳了聳肩:“誰讓大伯教導有方。”
唐文海臉黑了幾分:“我好歹也養了你一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唐糖笑了:“大伯,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每天想盡辦法毒死我,也養了?”
“不如大伯你跟在我邊,我也這樣養著你,可好?”
唐文海看著眼前孩笑如花的模樣,一雙眸子猶如一條冷的毒蛇。
“你得意什麼,你也活不長了,那個安晨晨這段時間對我趕盡殺絕,不就是想給你出口氣嗎?可惜啊,你要給我陪葬了,哈哈哈。”
看著他癲狂的神,唐糖依舊面不改。
“我爸爸的解藥,給我。”
唐文海一臉看傻子的表:“蠢貨,哪有什麼解藥,你爸跟你一樣,中的毒藥都是無解的,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得到!”
唐文海快要恨死唐文斌一家了。
如果不是因為唐文斌,他現在就是丁堡最有話語權的人,整個丁堡的權貴都要臣服在他腳下!
主人都已經答應了他,要幫他奪回一切,重新為唐家家主,以后依舊重他。
可這一切,都被安晨晨那個狗東西給毀了!
唐糖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掐了掐手心,又問了另一個問題:“當年我在海城時才8歲,什麼事都沒有做,你為什麼要找殺手來殺我?”
這才是來此的目的。
不明白,爸爸一向溫和待人,媽媽雖然總是緒失控,卻也總是在家中待著,并沒有做過傷害人的事。
唐文海跟唐文斌是親兄弟,在唐糖的記憶中,他們的關系也算得上和睦,就連當年愿意跟唐文海走,也是因為聽到了唐文海心中對他們一家出事的痛惜。
;從得知唐文海就是買兇殺人的幕后真兇時,就輾轉難眠,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麼。
唐文海瞇起雙眸:“你恢復記憶了?”
唐糖沒有說話。
唐文海又道:“誰幫你解開的催眠?布倫特?”
“這不重要。”
唐文海點頭:“確實不重要,左右我們今天都活不了了,告訴你也無妨。”
“當年你們出車禍的殺手,確實是我找的,不過我要殺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爸爸唐文斌,只不過我沒想到那些殺手竟然會那麼廢。”
他表不屑,輕描淡寫,就好似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唐糖腔升騰起濃濃烈火,卻也忍不住疑,清楚地記得當年那個殺手就是沖著來的。
冷著臉道:“你在那里裝蒜,我都已經查得一清二楚,那殺手目標明確,就是奔著殺我來的,當時我爸爸在駕駛座,如果殺手的目標是我爸爸,爸爸本不可能活下來。”
唐文海蹙眉,眼底劃過疑,那表不似作假。
很快,他又毫不在意道:“殺你爸那個廢,跟殺你有什麼區別?左右你們都該死,我當初就不應該心,讓你跟你爸活到現在。”
這副態度,令唐糖氣得渾都在發抖。
他們一家人的命,在唐文海眼中,本不值一提!
經過一段時間的心調養,唐糖的沒有之前那麼虛弱了。
控制住抖的手,面無表抬起手,槍口對準唐文海。
“唐文海,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我爸爸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卻對他們痛下殺手,你不配為人。”
說完,迅速扣扳機,砰砰朝著唐文海開了兩槍。
唐文海詭異一笑,側躲開了子彈。
“唐糖,別白費心機了,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不過很可惜,安晨晨那個小雜碎,回不來了,你們這些壞了我好事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唐糖心中一:“你做了什麼?”
“你猜?”
媽媽在自己面前慘死的模樣浮現在眼前,下一瞬媽媽的臉,被換了安晨晨。
如水般的窒息朝著唐糖涌來,幾乎要控制不住緒。
唐糖雙眸通紅,名為理智的弦搖搖墜,滿腦子都是跟這個人渣同歸于盡
“唐文海,你跑不了的。”
一步步朝著唐文海靠近,子彈不要錢一般朝著唐文海發。
唐文海靈活躲避,看著唐糖一步步陷瘋狂,角笑意更深。
這個大樓是爛尾樓,四都是空的,唐文海退到邊緣時,惻惻道:“唐糖,大伯就不陪你玩了,你快去死吧!”
說著,他從手中拿出一個遙控,按下按鍵,隨后縱一躍往樓下跳去。
那里他已經安排好了來接應他的人。
忽然,唐文海臉上掛著笑容僵住,轉而被滿臉的不可置信所取代。
巨大的炸聲響起,足足有五層高的爛尾樓開始搖搖墜,片刻后轟然倒塌,揚起一片濃重的塵霧,附近的地面都影響震了幾秒。
恰在此時趕來的安晨晨,看到這一幕心神俱,目眥裂。
“唐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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