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尤川功‘救’下沈初梨后,兩人換了裳,去外面吃夜宵。
由于消耗過度,沈初梨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兩人去街上買了一堆烤串,打了一壺桃花釀。
沈初梨灰頭土臉,也不怎麼在乎,跟著霍尤川來到道觀,盤坐在亭下擼串。
桃花釀度數不高卻格外上頭,幾杯下肚,霍尤川臉頰漲得通紅,眼神漉漉的,像只委屈的小狗。
沈初梨挑眉打趣,“尤川,酒量不行啊!這麼快就醉了?”
霍尤川狠狠皺眉,一臉嚴肅道:“我才...沒醉呢。”
“小爺什麼都記得。”
“我有小金庫。”
“藏了五金條呢,地點在......”
“我一米八五,七十,那個...二十.......”
“打住!”
沈初梨見他喋喋不休,底都抖干凈了,連忙捂住他,避免他什麼都往外倒。
待他安靜下來,行為卻比清醒時更乖巧,只是看的眼神愈發熾熱。
只是,在準備走的時候,霍尤川忽然拉的手,指著地上的石頭,眼睛亮晶晶:
“梨子!看!金子,好多金子!”
沈初梨忍俊不,起了逗弄心思:“尤川,川川~~”
“嗯!”他乖乖應著。
“你愿意娶王舒月嗎?”
霍尤川嘟囔,“不愿意為什麼追?”
“那你喜歡王舒月嗎?”
霍尤川仰起俊秀的臉,傻笑兩聲:“不喜歡。”
沈初梨呼吸一滯,猶豫片刻,輕聲問:
“那你喜歡誰?”
霍尤川的神發生了變化,他張了張,想回答,又好像很抗拒。
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個字:“你......”
見愣住,他又笑了,“猜!”
說完,腦袋一歪,倒在石桌上睡著了。
沈初梨嚇了一跳,懷疑自己假酒喝多了,差點以為霍尤川喜歡的人是自己!
接著猛灌幾口酒,試圖下心頭異樣,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待睡,霍尤川緩緩睜開眼睛。
他慢慢的靠近沈初梨。
看了好一會兒。
最終,只是輕輕地了的頭發。
-
次日清晨,沈初梨剛睜眼,就被溫胭的哭聲嚇了一跳。
“小寶你醒了!”
溫胭撲到榻邊,眼淚汪汪,“快讓阿姐看看有沒有傷?天吶,腦袋怎麼腫了!那個高南太歹毒了,居然放火!”
昨夜火那麼大,居然沒把燒死,只是全焦黑毀了容,神瘋癲,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一早就被送回了宮,等待刑部候審,供出幕后主使。
沈初梨安地拍了拍的手,“阿姐,你放心好了,我一點事沒有!”
溫胭抹著淚,氣呼呼道:“攝政王呢?媳婦兒差點被燒死,他跑哪去了?”
玲瓏端著水盆進來:“王爺去邊關了,按時辰,今晚該回來了。”
沈初梨正想問霍尤川去向,殿外突然傳來喧鬧。
“讓開!我們要見兒!”
沈懷勝夫婦的聲音穿殿門。
溫胭氣得跳腳:“準是來看笑話的!我這就轟人!”
“讓他們進來。”沈初梨冷聲開口。
沈家夫婦一進門就開始抹眼淚,沈夫人作勢要抱,被沈初梨側躲開。
“閨苦了!傷著哪兒沒?”
沈夫人眼神卻直往肚子瞟,見無恙才暗暗松了口氣。
沈初梨直截了當地問:“沈芙那件事,理干凈了?”
溫胭心領神會,將下人全趕了出去,重重關上門。
沈懷勝著手賠笑:“梨梨,看在你哥的份上,這事就翻篇兒吧?”
“為我哥?”
沈初梨冷笑,“我看你們是惦記著沈芙肚子里的野種,好給沈家留個孽種!”
沈夫人急得跺腳:“你真以為我們偏心沈芙?我們對好全是為了你哥!要不是當年...”
“住口!”
沈懷勝臉驟變,拼命使眼,卻攔不住妻子。
“梨梨,我們收養沈芙,是為彌補你哥哥當年犯下的一個罪過......”
-
在沈初梨得知真相當天,京城流言四起。
有人撞見攝政王霍淵與圣沉璧一同現。
沉璧將霍淵帶到一世外桃源,那是與兄長昔日的藏之地,能隔絕外界一切消息。
沉璧試圖借回憶往昔,喚醒霍淵對的舊。
然而卻是徒勞。
霍淵始終與保持十米的距離,神也格外冷淡。
但敏銳的察覺,這男人的心里一直擔憂著沈初梨。
三日期滿,霍淵拿到蠱蟲解藥,立刻啟程回京。
不想剛出桃源,就被人撞見。
太上皇妃妾與當朝攝政王同行,本就惹人遐想。
更有人翻出中秋舊賬,稱曾見沉璧獨自登上花船,與神男子共一室。
很快,有人找到了目擊者。
那人當著全京城權貴的面,說出沉璧舊人的份,正是攝政王霍淵,而沈初梨才是足者時。
整個京城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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