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聞言很是驚恐。
仿佛被扼住了命運的咽。
再看向蘇子衿的眼神怨毒無比:
“蘇子衿,你莫不是失心瘋了!竟敢如此侮辱我?你是有病我給你請大夫?!你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若是平常,秦夫人肯定覺得蘇子衿在開玩笑。
但如今!!
秦夫人知道這個人是真的癲。
做得出來這種事!
秦夫人心頭一陣發寒,求助般地向秦淮道:
“淮兒,你娶了個瘋婦回家!你趕把給休了!”
“你剛剛聽見說什麼了嗎?說你要是敢納妾,他就要給我征夫,這是要讓你老爹死去多年都不得安生啊!”
“我現在懷疑蘇子衿不是失心瘋,是被什麼鬼上了,說的這些簡直就不是人能說出來的話!淮兒,現在只有你能管管了!”
“有這種人在我們侯府,只怕是不得安寧。”
“實在不行,殺了!”
秦夫人被嚇到之后心頭忽的翻涌上來無盡殺意。
秦淮面無表看著蘇子衿,聲音有些聽不出來緒:
“我知道你不想我納妾,但如今此事勢在必行,你還是莫要再說這種胡話了!”
秦夫人當即道:
“可不是再說胡話!就是認真的!”
想到蘇子衿要給征夫,秦夫人心頭充滿害怕,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放著狠話:
“肯定不是從前的蘇子衿了!說不準是被哪個瘋瘋癲癲的孤魂野鬼占了子,這樣的禍害留在秦家定然家宅不寧,淮兒你快殺了。”
“淮兒!你還愣著干什麼!你趕殺了呀!只要殺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對這個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對于秦夫人如今的狠厲和刻薄,蘇子衿并未覺到有什麼意外。
打從嫁秦家開始,秦夫人就不喜歡,時時刻刻對甩臉子,婚兩年未曾有孕,秦夫人指著的鼻子罵是個不會下蛋的母。
前世因為那毒藥重病在床,秦夫人更是趁機奪走手中所有的地契、鋪子,并讓徐姨娘幫忙打理所有的產業。
看到嫁妝單子里厚厚的一疊賬目,秦夫人眼中除了震驚、貪婪,還有嫉妒。
的這些嫁妝,秦夫人想要很久了。
全部搶走之后,秦夫人還斥責于,說外祖家不過是個小商戶,本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產業和嫁妝,定然是借著侯府的名聲在外面放印子錢,做缺德事,才攢下這麼多東西。
簡直就是侯府的蛀蟲。
秦家的每一個人都不得死。
蘇子衿只是笑,那笑容里全是挑釁:
“有本事你就讓你兒子上來吧!現在就殺了我!”
“你現在不殺了我,我可就給你寫征婚啟事咯,我寫什麼好呢?秦家主母守寡已八年有余,深閨寂寞空虛,今招郎君上門,一月八兩。
要求:十八、格壯、時間持久、頭發烏黑秀麗,樣貌英俊、儀表堂堂,若是能為侯府延綿自私另有二百兩封賞……”
秦淮,“……”
聽著蘇子衿涌出來這些虎狼之詞,秦淮臉比鍋底還要黑:
“蘇氏,別胡鬧了!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這像是一個侯府主母能說出來的?”
蘇子衿拿了筆墨紙硯出來,大筆一揮對秦夫人道:
“這征夫的錢我幫你出了,不用謝。”
秦夫人氣的破口大罵:
“蘇子衿,你真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畜生,我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我跟你拼了,我一定要讓你碎尸萬段!”
蘇子衿的笑容真誠,仿佛真的只是友好建議:
“秦夫人你說這麼多話嗓子干不干,這種沒用的廢話也就只有你最說。”
秦夫人哆哆嗦嗦著嗚咽道:
“淮兒,不能讓,真要是了這玩意兒,你娘親下半輩子都不要活了!你問,你問要怎麼樣才能不。”
蘇子衿勾起一笑,實在太了解這個婆母了。
這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子衿揚起一笑,淡淡開口道:
“讓蘇綰綰進門也不是不行,不這個嘛,我也答應你們,但……我有三個條件。”
秦夫人連連點頭:
“行行行!你說,只要你不去,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蘇子衿看像秦淮:
“你說了答應不算,我要秦淮答應我。”
秦淮冷著臉道:“我母親要求一個便夠,何必得寸進尺張口就是三個要求。”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我的要求,你若是不同意或者想要討價還價,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大不了我就去幫婆母征夫好了,我說過惹急了我魚不一定死,網一定破。”
“其實你不答應我的三個條件也好的,反正我是給你母親征夫,又不是讓你賣,丟臉的反正也不是你,無所謂啦!”
蘇子衿破罐子破摔,秦夫人卻不能任由這樣。
喊得撕心裂肺:
“淮兒,救救娘親,若真去給我征夫,我也只能一頭撞死在臨關候府門口了!”
蘇子衿見狀垂眸道:
“哎哎哎,我給你找了年方十八的夫君也是為你好,何苦一頭撞死,為了這麼點事不值當呀!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就是你兒子為了個還沒進門的人,非得和我鬧,
你一個人丟臉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臨關候府的名聲有點麻煩,百年清譽呀難道真要毀于一旦?好了不說了!一切全看秦淮怎麼說了。”
“蘇子衿,你不要太過分……”
蘇子衿沒有等秦淮把話說的耐心,拿著紙張要院門,轉眼影就要消失在院門口。
秦淮終于還是在后面喊道:
“我答應你。”
蘇子衿笑意盈盈地回過頭:“恩,這才算母親的好兒子。”
秦淮:“……”
蘇子衿回到院子高聲道:
“我的第一個條件,當年我嫁侯府,我母親給我陪嫁了一對點彩雙掛珠金步搖,后面秦夫人說借我的看看就沒再還給我,一直在你頭上,現在你把那支步搖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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